第七章 生意火爆
几人简略收拾了一下屋内的卫生，也简单收拾了一下个人形象，终于打开了店铺的门。 女掌柜摆动着婀娜的身姿走到门外，妩媚地抚了抚耳侧的秀发，冲着门外挤挤擦擦的人群嫣然一笑。 人群中掀起了几声不甚明显的咽唾液声，却最终被几声干巴巴的“早上好”所掩盖。 “诸位来得够早啊！”女掌柜声音甜美，但语义中多少带了点刺。 的确，大清早的堵在人家门口要账实在是不好看，也暗含了几分不甚信任的意思在里面。不过大家都是生意人，脸上的厚度还是有一些的。 缓解气氛的几句尬聊之后，债主们被请进了店铺内，他们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店铺正中央那灵光闪闪的超大灵石堆。 女掌柜走到灵石堆旁，指了指满地的灵石开口道：“几位前辈嫌付款麻烦，我呢，也嫌麻烦。灵石都在这里了，诸位该拿多少钱自己报个数，依次上来拿就是了。” 债主们被震住了，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多的灵石就这么散乱地堆在一起，灵石价值到底有多少还在其次，单单是那种视觉上的震撼就已经让人忍不住喘起了粗气。 大家伙互相望了望，谁也没好意思往前凑，倒是那个小牙商的脸皮相对厚一些，凑到女掌柜旁边，笑嘻嘻地道：“汪姐姐，我的是五万灵石。” 女掌柜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自己拿去！别废话！” “好嘞！”小牙商蹦蹦跶跶地去灵石堆里拣了五枚上品灵石出来，在女掌柜眼前晃了晃，意思是看好了，我可没多拿！ 他当然不敢多拿，来夷方城都是求财的，没人敢轻易搞事情，像小牙商这样做生意的人那就更不敢乱来了。 别看他昨日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两万的石头就敢说五十万，可那是符合夷方城规矩的，是非对错可以另算。 小牙商开了个头，其他的商人们也就陆陆续续上前，从灵石堆里拿走了自己应得的那一份，女掌柜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当吉祥物，可她的心里却远不如表现出的那般平静。 她在算账！ 今天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需要给她交份子钱，今天从这里出去的每一块灵石都有她的一份。 女掌柜的份子钱定的其实并不高，她毕竟是第一次做中介生意，实在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而且次日付款也无形中提高了商人们的风险，所以昨日女掌柜只要了区区半成的中介费。 吴清水几个人昨天一共花了三百万灵石，三百万的半成是多少？十五万！ 一想到这个数字，女掌柜就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了。十五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女掌柜做了半辈子生意，也不是没见过十五万的人，可这十五万仅仅只是一天的利润啊！这次是真的发财了！ 一天十五万，两天呢？十天呢？ 才一百五十万吗？不不不，这哪里够用！ 之前那种一个月赚三千两千的日子，女掌柜也凑合着过了。可当她一天之内就赚到了十五万的时候，她却突然觉得，这种赚钱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怎么样才能赚更多钱呢？ 第一天的债务按时兑现，对于商人们来说，风险已经没有那么大了，那提高中介费肯定是势在必行，其它的呢？ 送走了全部的债主，女掌柜仍旧沉浸在开动脑筋的快感当中。这时，她听到了钱阳那如天籁般的声音：“这么赚钱实在是太慢了！” “是啊！太慢了呢！”女掌柜发自内心的应和，就如同昨晚那个哭天抹泪的人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要不我们多收点石头？”女掌柜试着探问。 钱阳却摇摇头：“我们一天晚上顶多也就能解四五百块原石，收多了解不开就麻烦了。” “我们可以再雇几个解石工。”女掌柜双眼放光。 钱阳瞅了她一眼：“若是走漏了风声，我们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女掌柜有些纠结，事情的确如此，若是被人知道他们赊别人的石头，然后解开来付账，事情会向什么方向发展就很难预料了。 “那怎么办？”女掌柜满脸忧愁。 钱阳有些想笑，这位汪姐姐头天晚上还一本正经地说只有傻子才会去解石头，到了今天竟然就开始为了石头不够解而发愁，这人还真是善变啊！ 稍微思考了一下，钱阳道：“我觉得，你可以去帮我们找点价值高一些的石头。” “价值高的……”女掌柜面现难色：“要说价值高的石头，像我这种档次的店铺是玩不起的，牙商们就更不用说了，只有那些上了规模的店铺才会存一些高质量的原石。” “也好啊！掌柜把他们叫来也就是了。”钱阳点头。 女掌柜摇了摇头：“我把他们叫来倒也不是不行，可店大欺客，跟他们再想赊账怕是就办不到了。” 钱阳皱了皱眉，他们手里现在有一百多万灵石，看着不少，可要说买顶级的原石还是有些困难。 “唉！算了吧！还是暂时先这样好了。”钱阳叹了口气。 女掌柜却仍是不甘心，有些犹豫地说道：“其实想赚钱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风险有些大。” “哦？还有比赊账买石头风险更大的事？”钱阳笑道。 女掌柜苦笑：“前辈若是不怕风险，我们完全可以专门找一些赌性大的石头来买。” 钱阳眼睛一亮：有道理。 女掌柜所说的赌性大的石头通常是特指那些外皮表现不甚清晰的原石。 这类石头大多有一些似是而非的优良特征，却又不那么典型，总让人觉得有机会解出高品质的灵石，可真正解起来的时候风险却是极高。 这种石头只有财力雄浑者或是本性疯狂者才敢上手，等闲之辈一向都会敬而远之。 因为这种石头风险极高，与之相应的，价格就不会那么高不可攀，若是以此来赌命确实不失为一条出路，那是真正的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钱阳眯起了眼睛：“汪姐姐知道哪里有这种石头？” 钱大长老连姐姐都叫上了，汪掌柜打蛇随棍上，眼中霎时泛起了桃花。 钱阳一惊，下意识地退了两步，逗得他汪姐姐花枝乱颤。 强自止住了笑声，女掌柜说道：“我能找到一些这种石头，不过有的能赊来，有的怕是赊不来。” 钱阳略一思索，说道：“掌柜把我们那一百多万灵石带在身上，能赊的尽量赊，赊不了的就由掌柜暗地里垫付，其中尺度掌柜自己把握，总之不能让我们露了怯！” 钱阳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女掌柜一听就懂，随手打了个响指：“包在我身上！” 钱阳微笑点头。 女掌柜把地上的灵石拾掇了一番便准备出门了，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冲钱阳抛了个媚眼，然后大大方方地在店门口贴了一张大白纸，上面写着斗大的一行字——渠道费一成，不愿给的滚蛋！” 看了那句气势迫人的留言，钱阳暗自打了个哆嗦，然后决定假装没看见，老老实实回屋里坐等生意上门了。 渠道费的上涨并没有遏制住商人们的热情，反倒是回款成功的消息着实激发了人们的交易欲望。没多一会，店铺门口便自觉地排起了长龙。 这些人中有的是跑单帮的牙商，有的是小店铺的店主，甚至还有一些干脆就是城内的普通居民，也不知道都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一大清早就带着各式各样的原石排在了店门外。 大家都是规矩人，维持秩序的姐姐不在也没关系，没人插队，也没人捣乱，还都老老实实认下了那翻了倍的渠道费。 今日，钱阳给出的收购价依然大方无比，绝对可以让成功售出石头的人在心里狠狠骂上一句“冤大头”。 但他却刻意降低了收购石头的数量，一些利润不那么诱人的石头都被钱阳放弃掉了。对他们来说，解石的时间太精贵了，利润不够的话根本就勾不回成本。 这边不紧不慢地收着石头，没过多久，女掌柜便带着人来插队了。 排队的人心里怎么想并不重要，反正心里有多少不满也没人敢说出来。这是人家的地盘，排队的没有话语权。 钱阳一见女掌柜带人来，顿时心里有了数，知道是大生意上门了。 来人其貌不扬，脸上也堆着和旁人一般无二地职业笑容，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商人，没有丝毫盛气凌人的意思。 但当他的石头往地上一摆，身份的差距立刻就显现了出来。 五块超大号的原石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每块原石上都有着勾人心魄的美丽图案。 钱阳偷眼看了看女掌柜，女掌柜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钱阳心中瞬间明了：这几块石头是不能赊账的。 吴清水拎起了祖师爷的木雕，围着石头转了几圈，便回去玩阵盘了。钱阳闲得无聊，也是好奇心作祟，便走上前去把几块石头仔细打量了一番。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额角的汗瞬间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