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并不信任你
雨果对“夜王”的说法还有些不理解,于是再度问道:“你我进行沟通需要什么契机或者机缘吗?” “夜王”道:“这话说的还是感觉很肉麻。” 雨果:... “夜王”道:“其实也并非是什么特别困难的因素,说的简单一些我们并不属于一个次元维度上的。” 雨果:... 不属于一个次元维度,难不成还不算是困难因素吗? “夜王”道:“你我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之所以首次相遇只是因为我们之间完全处于不同的维度之中,虽然在三维世界中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实体存在,然而我的声音你并不能听到。” 雨果道:“那么你所属于的是何种维度?四维?五维?” “夜王”道:“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不算是我的原因。首先我只是一个力量意识体,我只对自己的本身有所了解,而对于宇宙中的其他存在便没有客观性的知识概念了,想来这个宇宙中也不存在着一种全知全能的知识念体,如果有的话可能便是神了,不过在我看来神也应该属于一种生命体。” “我现在所掌握的知识理念全部取自于你的大脑之中,所以说我无法判断我所在的次元维度实在是你的脑中没有相关知识的概念。” 雨果闻言苦笑道:“好吧,算我才疏学浅,等脱离这次危险后我一定回去多读一些书。” “夜王”道:“那倒不必,首先我对我所处的次元空间并不好奇,作为力量的我来说好奇这种情感是完全不存在的。还有便是即便你拥有了大量的相关知识我也认为其无法帮助我判断出所处次元维度的性质。要知道现在所谓那些判断定理全部属于一种理论性的文字,没有人真正意义上地接触到其他的维度空间,所以利用那些东西进行的判断与现实的察觉性太过巨大,甚至因为很多方面的缺失会造成判断失误,那么便着实得不偿失了。” 雨果笑道:“你有一种相当严谨的科学精神进行了非常合理的推诿。” “夜王”道:“也许吧,最重要的是我真的对那种东西并无兴趣。” 雨果也淡然道:“我对其也不感兴趣,我们还是来说说更为重要的事情吧。” “夜王”道:“纸鸢的确是个头疼的问题,尤其...” 雨果打断“夜王”的话道:“我更想知道纸鸢真的无法挽救了吗?” “夜王”闻言一顿,显然这个同雨果长时间朝夕相处的意识体也没有想到眼下雨果还关心着这个问题。 “你真的疯了。” “夜王”做出了一声感叹。 雨果道:“我没有疯,我之所以费劲心力、千辛万苦地走到眼下,一切都是为了治愈纸鸢,如果徒然放弃可以说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部前功尽弃,更重要的是在未来我们不可以缺少她。” “夜王”道:“这个世界离开谁都是可以的。” 雨果道:“至少我会很难过。” “夜王”声音有些冰冷道:“这句话你应该对纸鸢去说,也许能否挽回她的心智,让她把那一刀收回去。” 对于“夜王”的嘲讽雨果毫不在意,反而继续执着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夜王”道:“作为力量的我对于力量是最为了解的,纸鸢能够走到今天这般地步可以说已经属于一个奇迹了,你虽创造过挽救唐卡那样的奇迹,不过那件事情的成功是无法复制到这里的。” 雨果道:“作为力量的你,也许更知晓解决事情的办法。” “夜王”沉默下来,片刻后道:“你...并不信任我。” “没错,我并不信任你。” 雨果爽快地回答道。 一个渎者对自己体内的力量意识如此直言,可以说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无尽的黑暗空间中空气仿佛有些凝固起来。 “很好。” “夜王”冷冷地说道,语气如冰一般。 “既然这样我们也许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若一意孤行下去,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 雨果道:“你认为我惧怕死亡吗?” “夜王”道:“我知道你不惧怕死亡,但你甘心就这样死亡吗?” 雨果道:“你不要有意转移话题,我的话还有后半句,且不是问句。” “夜王”为之一愣。 雨果淡淡地说道:“你,惧怕死亡。” 沉默再度笼罩在黑暗之中,打破这阵沉默的是一阵笑声。 “夜王”的笑声。 “夜王”的笑没有丝毫的感情,听上去也如这无尽的黑暗一般空洞,在旁人听来也许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大笑良久后“夜王”道:“看来你不是疯了,而是傻了,这种无稽之谈亏你也能说得出口。” 雨果淡然道:“想听听我的理由吗?” “夜王”冷哼一声。 雨果道:“首先便说说我不相信你的理由,首先你说过你的意识诞生实在我复生成为渎者之后,对于这句话我相信,不过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个时候真正操控着渎者力量的‘人’并不是我。” “夜王”沉默。 雨果继续道:“没错,相比你的记忆也没有那么差,应该还记得那个名字——迪卡尔,可以说那才是你的第一个主人。” “当时的我并没有察觉到体内有另外一个灵魂的存在,但是对于你来说绝对是知晓的,且比谁都要清楚得很。迪卡尔的灵魂在我体内经历了一段相当长的沉睡,他也是在我成为渎者后被唤醒的。呵呵,想来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内你们应该有所交流,即便你们处于不同的次元维度,至少也达成了某种默契。” “迪卡尔由于灵魂损伤严重,一时间无法占据我的躯体,所以在那段时间内他很隐忍低调,其完全同步映射着我的思维反应,造成了一种我在实施渎者能力的假象,那一招瞒天过海的手段现在想来都是极为了得令人佩服。想来迪卡尔绝不甘心作为我永远的影子,他在等待着机会,而那个机会也很快到来。” “我在新维多利亚时代中受了重伤,那是迪卡尔抢夺我肉身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