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力量之心
没有我你是活不成的... 这句话在黑暗之中回荡在雨果耳旁，同时也重重地击打着雨果的内心。 从对方的口气中显然并未有任何虚假、调侃的成分，那么对方究竟是谁？ 然而这并非是一个十分困难的问题，很快雨果便意识到眼前之人。 “你是...我的心？” 这句话如果出现在热恋中的情侣之间那么的便是柔情蜜意的情话，但出现在这种时刻却显得有些怪异。 但这并非雨果的疯话。 所谓的心也并非是什么虚幻抽象的东西，而是真实存在的。 对方没有回答雨果，但黑暗中隐隐传来一丝笑声。 这种回答的结果显而易见。 雨果就此陷入沉默之中，虽然眼前的结果没有让他彻底惊吓呆住，却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一事情。 但对方好似并不准备给雨果太多的时间。 “纸鸢的刀还在继续，如果你再浪费时间思考的话恐怕便要‘身首异处’了。” 此言让雨果不由打了一个激灵，他猛然意识到眼下自己并非摆脱了纸鸢的攻击，而是在那短短的瞬间自己的意识灵魂再度进入到了某种境界状态，从而又出现了一个时间逆差的意识世界。 眼下对于纸鸢的威胁雨果暂且放在一旁，他更关心的是这个与自己沟通的意识体。 之所以称之为意识体是因为雨果既然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便知道其绝对不是什么生命体。 发出这个中性声音之源便是雨果的心脏！ 当雨果被赤目巫女击杀后，不在在何种情形下得到了渎者能力，从而复活重生。而其生命以及力量全部源自这颗全新的心脏。 对于这个心脏雨果曾有过很多的猜测，不过这些猜测更多的只是毫无根据的天马行空。且雨果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够在这种情形下与之进行对话，这种场景更像是漫画书中主角与自己体内寄存的力量念体沟通的情景一般。 中性声音道：“也许这种情景让你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想来很快你便会适应的，而且所维持的时间也并不长。” 雨果道：“你...该如何称呼？” 中性声音道：“你可以叫我夜王，原千岁为我起的这个名字我还是蛮喜欢的。虽然你我之间交流的时间并不会很长，但是我还不想被你一口一个‘我的心’叫着。” 雨果道：“听上去是够肉麻的。”雨果本想通过询问对方所谓的称呼获得一些有关自己如何获得渎者能力的蛛丝马迹，然而“夜王”所言却是滴水不漏，这不觉让雨果感到颇为失望。 “夜王”道：“现在并不是你好奇其他事情的时候，你现在所要在意的只有如何抱住自己的命。” 重要的问题再度被提及回来，雨果知道“夜王”所在意的事情同样是纸鸢的攻击。 这倒让雨果感到有些惊讶，要知道在自己成为渎者以来曾经经历了无数此危及生命的情景，而即便是面对无比强大的大渎者魔术师，其也没有同雨果进行过任何的交流，但这一次“夜王”却真正意义上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显然对于纸鸢“夜王”也是报以无比的忌惮。 “事情很糟糕对吗？”雨果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向“夜王询问到。” “简直就是糟糕到极点。” 始终没有情绪流露的“夜王”语气中首次透出一丝无奈与抱怨。 雨果此时却沉默下来，等待着“夜王”的继续说明。 “夜王”直接单刀直入道：“在我眼里，你与那个女人都是疯了。一个早已疯的无可救药，另外一个却疯的还想救她。” 雨果道：“事情真的那么严重？” 他道并不在乎“夜王”所说后者，他更关心的是其所表述的纸鸢已无可救药。 “夜王”道：“她本就应该是一个死人，算其走运能够活到现在，可以说已是大限之极，恐怕即再用通天的本领已无法难以挽救。而你却向着利用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来复活她。哼，你只是一个拥有一点特殊能力的人类，不是主宰宇宙的神。” 雨果道：“我只是向治愈她的伤...” “无药可救！” “夜王”果断地回答道。 雨果沉默片刻后道：“那个人说可以。”雨果所指的便是处于上一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空间中的“ZERO”。 “夜王”不屑地冷笑道：“她算什么？只凭自己在石刻碑中活上了几千年便知晓一切？” 雨果道：“你们认识？” “夜王”道：“不认识。” 雨果沉吟片刻后道：“她应该是早年间进入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中以求长生的亚特兰蒂斯的祭祀，那你...又属于什么？” “夜王”道：“我什么都不属于，我虽有意识却并非属于生命，当然也不是那种玄之又玄的神之意念，那种东西到底存不存在我也不知晓。如果非要让我进一步说明的我，你可以理解我为力量。” “力量？”雨果内心一动，“夜王”的说法一定程度上验证了雨果心中所想。 “没错，就是力量。” “夜王”肯定地回答道。 “你也知道所谓的渎者力量其实全部来自于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但我对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没有丝毫的了解，虽然我对这里确实有一种出于本能的熟悉感，但并没有任何归属的感觉。” “我的诞生其实便是成为你的一部分时所开始的。从你复生成为渎者的那一刻，我也如刚降生的襁褓婴儿一般开始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我所知晓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你接触过得东西，当然我对自身是无比了解的，可以说中这便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 “夜王”的话让雨果感到有些茅塞顿开。 雨果道：“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所有拥有能力的渎者体内都会有一个如你这般拥有意识的‘力量’喽？” “夜王”道：“理论上是完全可以成立的，但现实中具体情况如何却不一定。便如有的人渎者能力便强，有的人渎者能力便弱一般。而且发现这种事情一定程度上也靠‘机缘’，如你我之间，若非有发生了眼下这种事情，恐怕是没有机会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