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绝望的轮回
砰！ ZERO的身体被猛然击飞出去，身体撞击在包有原木色的护墙板墙壁之上，随后在反弹力的作用之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ZERO的口中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使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突突颤动着。 “起来！”严厉的声音充满了遒劲的野性，同时充满了令人不敢违抗的威严。 ZERO吃力地用手臂支撑其身体，看向站在距离自己四五米远的一个身着道服的老者。 老者的年纪不详，脸上的胡子却近乎遮蔽了其大半的脸孔，厚重的眉毛将双眼遮盖在其中，感受不到他此刻究竟是怎样的心情，不过想来对方绝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 “不要再打了，我...我会乖乖的。”ZERO带着哭腔说道。 “战斗。”老者的口中再度吐出两个字，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不...”ZERO绝望地叫道。 老者猛然大踏步向前，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向着ZERO抓了过去。 ... 雨果已经注视着自己被痛殴了无数次，不过看似虽然惨烈，不过ZERO的身体在现实中却没有收到一点伤害。现在他所看到便是ZERO脑中的感受到的虚拟投影，按照西蒙教授的话来说便是正在上课。 而这课程一开始便是与一位老者比武。 便如同现今市场中所流行针对幼儿所开发的虚拟教程，ZERO所面对的则是一个成人都深感严苛的实战格斗教程，而所要完成教学的条件便是击败这个无比威严的老者。 时间在逐渐流逝着，不过雨果预感到，现在ZERO所经历的时间与自己所经历的时间方式相同，属于一种大脑时间与现实时间的相对论状态。 ZERO在实验舱室所读过的时间要远远慢于其头脑思维所经历的时间。研究所方便便是用这种方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对孩子进行强迫性的提高训练，这种睡眠式的潜意识教育方法无意是速度最快、效率最高的方法。 当然，伴随着这种高效的仿佛的还有极度的危险性。 “砰！”ZERO的身体再度被道服老者打向了天空之中。 ... “π≈3.1415926535897932384626433832795028841971693993...” 就在ZERO的身体被打于空中的刹那间，刚刚如同道场一般的场景忽然消失不见，ZERO的身体一歪，整个人便坐在了一把椅子之上。 刚刚身上所穿的白色战斗道服也变成饿了一身淡青色的运动装。 站在ZERO面前的是一个身高近似于成年人的一个仿真式机器人，不过无论是其面孔还是身姿都保留了大量的僵硬的机械特点。 机器人的身上穿着一件博士服，令人看到感觉无比的诡异。 此时这个机器人正机械地背诵着圆周率数值，一个个数字从它的仿生口中读出，让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 刚刚还被打的发蒙的ZERO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重复。” 机器人念完了极长的一段数字，随即突然开口对ZERO说道。 “哈？”ZERO眨着还挂有泪痕的眼睛看着这诡异的机器人。 “重复。” 机器人再度冰冷地说道。 “重...复...什么？”ZERO轻声疑问道。 “回答错误，接受惩罚。”机器人冰冷地说道。 ZERO虽然不明白机器人所要表达的意思，不过其刚刚最后所说的两个字他很快便明白过来。 “不要...”话未说完，一股强烈的电流便涌便ZERO的全身。 “啊...啊...啊...”颤抖的惨叫呻吟声时断时续地从ZERO口中发出。 强烈的电流很快退去，ZERO整个人都瘫在了座位之上，眼珠变得血红，不过其意识还处于清醒着。 “π≈3.1415926535897932384626433832795028841971693993...” 机器人再度开始了自己的冷冷地讲述。 “重复。”机器人再度道。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回答错误。” 电流再度袭来。 “π≈3.1415926535...” “派...约等于...3.141592645...” “回答错误。” 电流再袭。 ... 啊！ 一个疯狂的战栗让ZERO清醒过来。 此刻的他已经站在了一片茫茫的草原之上。 这里与其之前所抑制玩耍的草坪接然不同，杂生的草叶粗壮干硬，划在身体皮肉之上有一种疼痛之感。 同时，长长的草叶以没了ZERO大半的腰肢，使其在这里行走十分困难。 呼...呼... 重重的粗气从ZERO的鼻中喷出，刚刚的那一幕又一幕的场景在他的脑中回现着，仿佛是做过的噩梦一般，不过如果是梦的话也太过真实了一些。 ZERO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淤青伤痕，不过早先身上所穿的战斗道服以及淡青色运动装都已消失不见，此刻的ZERO属于完全的赤身.裸.体。 不详的预感在ZERO脑海中涌现。 随后，ZERO便嗅到一种呛人的腐臭之气。 ZERO急忙转身望去，但见几头身躯巨大的雄狮已经从一方逐渐向自己靠近着，一双双血红的眼睛透出饥饿的残忍感，那腐臭的气息便是从那一张张半开的血盆大口中飘散出来。 ZERO见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此刻的他甚至无法发出一丝恐惧的声音。 巨大的恐惧粉碎了他全部的勇气，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雄狮们的靠近。 待雄狮们距离ZERO只有五六米的距离之时，狂暴的感觉顿时刺激在它们的身体之上，刚刚行进还较为缓慢的雄狮突然暴起扑向了ZERO。 将毫无抵抗之力的ZERO直接按到在地，锋利的牙齿与狮爪直接刺入了他的皮肉之中。随着另外几只狮子的赶到，几张血盆大口直接将ZERO的身体直接分撕开来。 ZERO的悲鸣响彻在整个草原之上。 ... 黑暗再度吞食了ZERO，无止境的痛苦与疼痛在身体与精神双重方面不断折磨着他。然而无论他如何地反抗都无法从这怪圈中挣脱出去，等待他的并不是死亡。 而是无止境的磨难。 啊啊啊... 呻吟痛哭好像已成了ZERO仅掌握的语言。 忽然，一个数字在他的脑海中出现。 13。 Thirteen。 随后一张脸庞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而出。 那张脸庞对他笑意吟吟。 “我在等你。” Thirteen轻声地对他说道。 随后笑容消失，一切归于黑暗。 ... 啊！ ZERO猛然睁开了眼睛，光芒再度进入他的视野。 周围是充满原木色系的道场，道服老者站在他的面前对其冷冷地说道：“起来。” ZERO呆呆地看向老者。 半晌，眼底的纯洁天真被冰冷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