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接防
“报告营长，都招了。”刘排长进来道。 “这么快！”陈飞有点不太相信道。 “我剁了他一根手指就招了。”刘排长道。 “啊！你够狠的！什么情况？” “他叫山田武一，是日军陆军部情报机构派到SH侦察SH各路军队情况，还有三名女人在东海村，在那测绘水流情况，他们是一组的，山田武一是这个组的负责人。”刘排长道。 陈飞想了想道：“刘排长你和方排长一起把这些人送往师情报处，动作要快，和情报处把东海村一起端了，我马上去找副师长。” “营长，那这些缴获呢？”方敏道。 “都交上去，一张纸都不留，我们任务算是完成了。” “是！是！” 清晨远处炮声隆隆，陈飞回到营部，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经过一夜的抓捕，山田武一这组算是彻底完了，让陈飞轻松了不少。 陈飞正想着是不是能在这几天见一下卢南飞，突然电话铃就响了。 “陈飞吗？”孙将军道。 “师长，是我。” “陈飞你破了这期间谍案，我已经上报军委要奖励你。”孙师长高兴地道。 “谢谢师长关心，属下应该做的。”陈飞道。 “好，好，你营情况怎么样？”孙师长道。 “整装满员，就等师长一声令下。”陈飞道。 “好，前方战事非常不顺，李宗仁的桂系被打得一败涂地，损失惨重，现在我军以无力进攻，不过多地的军队还在源源不断赶来，填补各个战场上的空缺，日军强悍是强悍，但我们还是要战，88师经过多场征战元气大伤，但我们还是要坚持下去，你们营的战斗力我是知道的，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去最艰苦的地方。” “是！只要师长下命令保证完成任务。”陈飞道。 “好，那就这样吧！”孙师长挂下了电话。 放下电话，陈飞心想：这几天不知道卢伯把我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耗子，把老馒头叫来。”陈飞对门口的耗子道。 一会儿功夫老馒头来了：“长官找我？” “这几天宁波商会有东西到吗？”陈飞问道。 “我不知道啊！有东西到肯定会通知你的。”老馒头道。 陈飞向卢会长要的还是冲锋枪，在吴山县陈飞知道冲锋枪在近战，巷战能发挥很大作用，是步枪不能比的。 “那行，你去吧，把老狗叫来。”陈飞道。 “好的！”老馒头退下去一会儿功夫，老狗来了。 “营长找我？”老狗道。 “你马上去一趟宁波商会找卢会长，跟他说，单子里的东西是否到货，快去！”陈飞对老狗道。 等老狗一走，陈飞又暗想道，这么多军队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和日军拼都拼不过，能相像日军有多强，这场全民抗战会坚持很多年，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想着想着，陈飞走出了办公室，向各连防区走去。 各连这几天都在练兵，希望最大程度地把新老兵磨合期缩短，各连的班排长都跟陈飞打过仗的老兵都知道陈飞打的风格，陈飞打仗首要就是团队配合。各排班的冲锋枪，步枪，机枪都要配合默契，冲锋，撤退，坚守都配合得当。 陈飞在各连转了大半天也闷得慌，就来到炊事排找二老头喝酒了，边喝边天南地北地聊着，陈飞很喜欢跟他们聊天，就像自己的兄长，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有共同语言，陈飞有时候想想都很好笑。 吃过午餐，陈飞带着醉意美美地在办公室睡了一觉。 傍晚十分老狗来了：“营长，办妥了，一共37支汤姆逊冲锋枪，冲锋枪子弹6000发，弹匣200个，还有一些纱布和药品。” “哦，好！你留下七支枪，700发子弹，30个弹匣，其余都分给各连吧，纱布给军医，药品让老张头藏着，需要时可以让他去问老张头要。”陈飞道。 “是！”老狗转身就起。 一会儿功夫，刘排长来了，看见陈飞就道：“营长也给我侦察排几支冲锋枪吧？” “给你留着，5支给你，2支给通讯排加700发子弹，向老狗去要吧。” “谢谢营长。”刘排长道，转身就找老狗去了。 卢伯大概尽最大努力了，不然肯定会给我多找点，陈飞想到。 “报告！”耗子在门口大喊道。 “进来！”陈飞问道。 只见一个穿着码头工头背带裤，扎着一条马尾辫的姑娘进来了，陈飞抬头一看大喜，起身迎了上去：“南飞，你怎么来了？还穿成这样?” “我是跟着送货车来的，陈飞你好吗？“卢南飞激动地道。 “好！好！就是难为你了。”陈飞也很高兴地道。毕竟能在战区见到自己的女朋友是件兴奋的事。 “这有什么好难为的，自己愿意。”南飞红着脸道。 陈飞拉着南飞的手久久不敢放开，深怕南飞走了似的。 “南飞来，我们坐坐。”陈飞拉着南飞走到这张既是椅子又是床的沙发上，请卢南飞坐下。一时间陈飞好像有很多话要对南飞说，但又不知从何讲起，两人相互深情地对望着，满满都是爱意。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响了。陈飞暗道，真不是时候。 马上起身拿起话筒。 “喂，陈飞吗？马上来师部。”孙师长道。 “是！师长！”陈飞回道。 陈飞走到卢南飞前面转身轻轻抱住南飞，对着南飞耳道：“对不起！南飞！我要走了······” 南飞依偎在爱人的怀里恋恋不舍道：“没关系，你要小心，万事多想想我，我会等你的。” “我会的，会的。”陈飞激动地道。 “耗子，叫老狗送卢小姐回家，路上小心点。”陈飞对耗子大声喊道。 陈飞放开南飞，深情地看了南飞一眼，扭头就向师部跑去，卢南飞看着陈飞的背影满眼泪花。 “报告！”陈飞大声道。 “进来！”孙师长道。 陈飞走进师部作战室：“陈飞你来了，现在情况是这样的，日军向罗店镇发动了几次猛冲都被11师和67师打退，那里的战事非常激烈，可以说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了，保护67师侧翼的18军一只独立团快全军覆灭了，陈斌长官希望还是由我们中央军守67师侧翼，别的部队信不过，我思来想去还是你们营上，你这么看？” “请师长下命令吧！”陈飞坚定地道。 “好，我把师部警卫连配给你，你看你还需要什么尽管提。”孙师长道。 “802迫击炮的炮弹和重机枪的子弹，手榴弹和炸药都要。”陈飞道。 “好，我叫军需给你准备二辆马车，随后就送到。”孙师长道。 “行！” “好，命令88师独立营即时起奔赴支援顾村，没有命令不得后退一步。”孙师长严肃地道。 “是！88师独立营保证完成任务。”陈飞向师长敬礼转身离开。 “耗子，全营紧急集合，各连排到营不开会。”陈飞边走边道。 陈飞来到营部，卢南飞已经走了。 陈飞把军阶摘下放进口袋和证件一起包好，拿出腰间的M1911手枪看了看重新装上，打上绑腿，脱下皮靴换上高帮的布鞋。来到大厅各排连长都在了，各位一看就知道要打仗了，一时间都兴奋起来。 “接师部命令，我营将即日起赴西南的顾村接防，30分钟后开拔，侦察排先行出发。”陈飞道。 “报告，88师警卫连张大山前来报道！”张大山在门口大喊道。 “进来吧！张连长，张连长各位都认识这次和我们一起接防顾村。”陈飞道。 “不不不，师长讲了一切听陈营长的指挥！”张连长道。 “各位，开始行动吧！刘排长等一下······” 等各排连长一走，陈飞对刘排长道：“你20分钟后先行，一路留下记号，到达顾村先把周边情况摸一摸，等大部队一到，再进村，明白了吗？” “明白，请营长放心！”刘排长道。 30分钟后一连二连三连警卫连依次向顾村快速前进，跟在最后面的是炊事排和通讯排。 各连都已经吃过晚饭了，只有陈飞和耗子两人没吃东西，等陈飞发觉，部队已经在行进路上，让陈飞和耗子都不好意思提。 远处隆隆的炮声说明离罗店越来越近了，独立营经过3个小时的急行军，终于和在村外侦察排汇合了。 “这里什么情况？”陈飞对刘排长道。 “我们到的时候没有枪声，只有炮声，日军还没占领顾村，顾村应该还有独立团的人，这顾村就是一个大口袋，两边是小山丘，前面是一片稻田。”刘猛道。 陈飞想了想道：“唐兵一连，萧开二连在村口内布防，赵六在两边山丘布防，张连长作预备队在村后待命、，开始行动！” 耗子跑了上来帮陈飞系上子弹袋，递上一支汤姆逊。 陈飞跟着一连二连开始向村内进发，一路上看去黑层层的。 “谁？”前方传来独立团警戒哨的声音。 “88师独立营前来支援！”唐兵道。 前面没有欢呼声，只有干净利索的回答：“过来吧！” 一连进入坑道进行布防，唐兵问道：“你们团长呢？” “牺牲了！”一个声音道。 “哪位是这里的军事主管？”唐兵又道。 “我！”一个中士班长走了出来，唐兵一愣。 唐兵向中士敬了个礼。 中士班长回了了礼道：“18军独立团防守顾村阵地5天5夜寸土未丢，部队人员应到1588名，实到32人，报告完毕！” 陈飞连忙上前向中士理了个礼道：“88师独立营奉命接防顾村阵地必寸土不让，向18军独立团敬礼！” 三营官兵向扛着独立团军旗的32名战士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