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二章 毒计生
“不曾。” “既然不曾,那衡王便是人臣,身上也不过只是一个藩王的头衔,何来让位一说?” “这,这,,,” 赵应元当初拥护朱由棷,那也是极力鼓动衡王就任监国,然后也好登基称帝,他自己也好捞个从龙之功,执掌大权。 但是谁想朱由棷那是死活不肯就任监国,监国当不成,自然也就当不了皇上,赵应元的打算也就落了空。 当时赵应元也不是没想过拥护别的宗室,但是青州府这一带也就他一个衡王是一字王,别的二字王,也就是郡王,那号召力和影响力完全不能跟一字王相比,所以最后赵应元也就把监国的事情给暂时放下了。 但是现在谢升这样说,他还真是没有反驳的理由,因为朱由棷到现在也就是一个“衡王”的头衔,并不是什么势力的领袖,自然也就没有让位一说。 见赵应元无言以对,谢升嘴角微微一笑,颇有一些得意,而后谢升又道: “定王殿下自武清起兵,四方之民风景云从,如今已然拥兵三十万,兵锋之厉,不可阻挡。本官建议衡王拥护定王,天下宗室本就是一家,拥护定王,助定王在山东领导抗清大业,这又有何不妥?” “这,,,这,,,” 李起在武清起兵的消息他前几天也是知道了,开始他也是很吃惊,惊讶皇明宗室竟然出了一个这么了不起的人物。 不过惊讶过后,赵应元又是不以为然,心说这定王估计也是哪个人推出来当旗子的,现在别看闹得厉害,但其实和衡王朱由棷一样,也就是个提线木偶。 但是不管定王是不是提线木偶,现在他的势力确实是巨大,谢升建议衡王拥护定王,这无论是从实力上讲,还是从血缘上讲,亦或是从法理上讲,都是正确的,没的说,这一点毫无疑问。 见赵应元“这这”了半天,却也是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谢升不由得是自鸣得意, 一个匹夫,竟然敢跟我斗嘴皮子,这和找死有什么分别! 赵应元身后的李士元见赵应元无言以对,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不由得是轻声对赵应元说道:“表叔,不如回去再做定夺,表叔你不同意,难道他们还能做什么不成?” 赵应元一听,也对,现在整个青州府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自己不同意的事情,谁又能办成! “殿下,本将还有军务在身,先行告退。” 赵应元说完,也不等朱由棷回答,便是转身而走,不过在离开的时候,赵应元的目光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谢升,最后一甩披风,愤而离去。 见赵应元如此,谢升心说看来自己要说服他投靠定王的计划算是落空了,本以为自己说服了衡王,他就会顺势而为,拥护定王。 没想到这匹夫如此贪恋权利,竟然丝毫不把定王放在眼里,更何谈投靠拥护了。 心中虽是感叹,但谢升还是不忘对朱由棷说道:“殿下,这赵应元如此嚣张跋扈,以后一旦被他抓住机会,那必是董卓一般的乱臣贼子,还请殿下一定要心中有数!” 谢升积极卖弄口才,哪知道那朱由棷这时候却是反问一句天雷滚滚的话,差点把谢升雷的晕过去。 “董卓,董卓是谁?天下乱了这么久,怎么本藩没有听过他的名号,也没见过他,他是哪人?” “啪”的一声,赵应元回到自己的府邸,狠狠的便是操起一个茶杯,将之摔在了地上。 一众府中下人见赵应元这般恼怒,都是吓得瑟瑟发抖,生怕惹到他,引来灾祸。 “还不快收拾,想死不成!” 跟在身后的李士元见无人敢上前收拾破碎的茶杯,便是一声怒喝,这才是有那躲不过去的下人战战兢兢地上来收拾。 “表叔,你这是何必,不过是一个臭老九而已,表叔你要是真的气不过,我这就让人把他宰了。” “你懂什么!” 赵应元没好气的说了一声,而后便是气呼呼的坐到了椅子上,胸口这时候还在上下起伏,看来被谢升给气的不轻。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赵应元这才是说道:“一个谢升算什么,重要的是那定王。他手下那么多人马,要是真的来了山东,真的来了我们青州府,那本将哪里还有站脚的份! 当初受不了那王鳌永的气,一刀把他砍了,本想拥护衡王登基,博一场富贵,哪知道那衡王连阿斗都不如,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呵呵呵,,,” 李士元听了,竟然是呵呵笑了起来,惹得赵应元瞪着眼睛看过来,“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表叔你别生气啊,我有主意对付那定王,保管叫表叔你不但不会受到损失,还会实力大增!” “哦,你有什么主意,快说。”赵应元一听有这好事,不由得是两眼放光。 见李士元一脸急切,李士元也不敢再兜圈子,道:“表叔你可以先假意答应拥护定王,等到他信以为真的时候,表叔你可以找个机会把他!” 说到这里,李士元右手掌不由得做了一个下劈的动作, “只要定王一死,表叔你就可以趁机收编他的手下人马,这样一来,表叔你不但不用担心地位不保,还能趁机做大,将整个山东都收入囊中!” 赵应元听了,不禁是颇为有些意动,不过他还是担心的说道:“谋杀宗室,那可是灭九族的重罪啊,这要是传出去,以后我赵应元岂不是要遗臭万年!” “嗨,表叔你多想了,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谁知道谁啊,到时候往马贼鞑子他们身上一推,谁知道!” 也对,这年头每个人都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定王别看身份尊贵,但是在这年头出现什么意外,那也是可能的,只要没有证据,谁又能说什么。 “但是定王手下二三十万人马,而且想来他手下的猛将也是不少,要想除掉他们,这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