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都是我赢!
倘若云之樊知道了孟星河究竟是谁,知道了关于林溪的那些事迹和经历。 那么此刻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因为他让孟星河双手持剑了。 这本就是了不得的壮举。 毕竟,林溪给自己定下的小目标,是刀法一道上,追赶上白玄。 和白玄的剑法相比,云之樊这化万法入剑,化剑入万法的手段,就像幼儿涂鸦一般简单。 “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努力,于美琪依旧不喜欢你吗?”孟星河双手持刀,面对那扑面而来的黑雾。 它们如潮水一样的涌来,扫荡着周围的一切。 视野被完全的遮蔽了,孟星河似乎也已经看不清,那决仙台周围,是否已经有了足够多的观众。 云雾深处,雷霆滚滚,似乎是在代表着施术者的愤怒。 层层叠叠的力量,开始朝着孟星河轻视,几乎要将他那仿佛微弱的刀光,暗灭在了这铺天盖地的攻势里。 “因为你太主动了,也太卑微了,只有给予,而没有索取的···那不叫爱,而是奉献。奉献···本就是不求回报的。有些人告诉你,真爱不求回报,那是因为他们想将爱他们的人,都变成那种人,以便他们毫无负担的去‘爱’更多的人。” “这本就是渣男、渣女们,用来欺骗老实人的谎言。” “爱就是索取,就是自私,就是占有,就是攻城略地···。你不去这么爱她,那么早晚有一个人,代替你去这么做,你能做的事情,他也能做,你不能做的事情,他更能做。你永远不会去做的事情,他当然还是可以做。”孟星河的言语,没有撼动那浓雾分毫的决心。 从雾煞之中,涌出来的杀意,浓郁到了极致,也累积到了极致。 孟星河周遭释放的刀气,被压制的越来越单薄。 “于美琪很好···但是她是一个渣女!” “我认为渣女的标准,不在于她是否单纯善良,不在于她是否贪图财富、容貌、权利、地位。而在于她是否有果断拒绝或者答应一个男人的决心。” “只有不懂事的小屁孩,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果断拒绝,而去怨恨她的冷漠与无情。真正成熟的男人,应该知道···会这么去做的女人,那才是真正的好女人,因为她们永远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去空耗、浪费你的时间、精力与财富。”孟星河此刻仿佛化身了精神导师。 即便此刻似乎风雨飘摇,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依旧孜孜不倦的去教导云之樊,如何做一个成功的男人,而不是一条即便强大,却依旧令人鄙夷的添狗。 “你说够了吗?”浓雾里,云之樊愤怒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 这句话说明了,他依旧是一个有着真正情绪波动的活人,而不只是一个面瘫。 孟星河的嘴角,噙着笑容。 就在这个瞬间···挥刀! 刀修没有剑修那么多的讲究。 剑可以是礼器。 但是刀···自始至终,都是杀器! 执刀在手,必有杀心。 为求杀敌,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云之樊的手段,孟星河瞧不上眼。 但是在这浓雾的掩盖下,在层层叠叠的攻击转换之中。 孟星河同样无法锁定云之樊的位置。 直到云之樊,在他的刺激下,开口回应。 或许云之樊依旧谨慎,他用的是以真元震动空气中的能量粒子,发出的声音,并非他本人真音所言。 然而···牵一发动全身,一处的改变,就容易猛然造成整个全局的波动。 孟星河锁定了他真实的位置。 然后双手···挥刀! 刀光···犹如那皎洁的月光,撕裂了层层的暮霭,破碎了所有花哨的攻击,那些雷法、咒法、符法和剑法,在孟星河这一刀之下,都不过是···破碎的法。 孟星河不能一刀破万法。 但是他却能一刀斩破尘埃去。 刀光若霹雳,风中犹如传来惊弦破浪之声。 一道通天彻地的白光,笼罩了全部的视野。 云雾散去,所有遮蔽视线的东西,全都收敛。 云之樊一脸失落的站在白光之中。 他的头顶,一道白色的云纹,正在缓缓的散去。 是这道云纹,替他挡住了来自于孟星河必杀的一击。 “我败了!”云之樊的面前,插着一把断裂的剑。 原本哀嚎在剑锋之上的妖魔,全都消散一空。 舍弃了那繁杂的一切,它竟也只是一把,还算质朴的普通法宝而已。 “你败了,所以呢?”孟星河看了看四周。 云之樊没有撒谎,即使他们战斗结束的很快,但是周围前来围观的人群,却并不少。 他今日,当众战胜云之樊之事,一定会传遍整个叶轮仙域。 “只是···你赢的很无耻!” “像你这样的人,我绝不会将于美琪交给你。”云之樊说道。 孟星河听了一愣。 赢了云之樊和得到于美琪···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你果然还是不懂。” “如果连我都败了,那么她就没有了选择,如果不嫁给你···那她就只能选择杀了你。她甚至不能选择逃避或者自杀,因为这都会玷污了她于家门楣。”云之樊说道。 孟星河闻言道:“你们不是自诩发达、先进么?怎么还要遵守这么残破的教条?” 云之樊道:“无论世界怎么发展,有些规则永远不会变,比如弱肉强食,也比如门当户对,还比如···家族荣耀。” “一个强大的家族,如果失去了它的荣耀,那么人们心中,也就失去了对它的敬畏。荣耀还在,即便仅剩下一个稚童,未来依旧可以重新光大。但若是没了荣耀,失去了人们对它的敬畏,那么···即便是占据无数资源,有着数不清的强者,依旧只能落寞。” “这样的教条,不在我们身上,而在人们心中。人心不便,教条和规则,自然也不会变。” 说到这里,云之樊盯着孟星河道:“我承诺过,不会让她有任何事,所以···我也一定会保护她。与你决斗,只是我君子在先,至于之后···你可准备好了?” “与我擂台争锋,和与我为敌···那绝不是同一件事,也绝不会是同一个结果。” 孟星河的嘴角,再次荡漾起了笑容。 “不!我觉得都一样,尽管来吧···从你见到我的第一次起,你就输给了我。从今往后的每一次···这结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