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收押
大殿内,周遭西岳派弟子听得掌门一声令下,纷纷拔剑,包围蜀山一行人。 秦舒冷眼看着四周,连道三声好。 这一路来,他刻意压制自己的脾气,老老实实,遵规守矩,不过想要一切都按规矩来可是如今西岳派如此架势,想要善了,怕是不可能了。 “既然西岳派已经彻底不要名门正派的头脸了,那我秦舒,也就不用再给几分薄面了!” 说完,身体爆出一阵属于固形期的修为,青色斗气形成一股气场,缓缓围绕秦舒四周。 那些围上来的西岳弟子心中忐忑不已,以他们的境界眼力,若不是秦舒主动展现境界,谁又能看得出呢? 这些年西岳派太多安稳了,对于门下弟子也疏于管教,无论是修炼亦或人品,导致这名门大派,竟隐隐出现了将要没落的迹象,这些围攻的弟子,境界最高的,也不过元气境。 说句不留情面的话,李忆悔一人,便可将这群温室里中看不中用的花朵,一斩而空。 “你们还等什么!蜀山弟子都欺压到我大殿来了,还不动手?要老夫一个个将你们逐出师门吗!” 老道怒道,门下弟子如此的怯懦反应让他瞧着很是心烦。 人家蜀山弟子不过开了个气场,一个个便不敢上前,虽说境界差了一些,可是比之那蜀山弟子敢于顶着自己太清境的威压和自己针锋相对的这份心境,实在是拍马不及。 恨铁不成钢,这大概就是我们这位西岳派掌门此刻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一弟子闻言,咬咬牙,举剑向秦舒等人冲去。 他是为数不多的几名元气境弟子之一,若是掌门话到了这个份上,他再不做些动作,怕是日后责罚起来,可是不轻。 常言道,有一便有二。 其余弟子见其冲上前去,纷纷跟随其后,也举着长剑向李忆悔等人起攻势。 只见数十把剑向蜀山弟子冲飞而去,可惜后者丝毫不慌,以秦舒为当头,众蜀山弟 子各自施展神通,将飞来之长剑纷纷击飞。 而后便是一番法术对垒,虽然撕破了脸皮,可蜀山一行人却还是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只伤不杀,毕竟都还属于一个阵营,若是出了人命,那就不是起冲突这个阶段能解决的了。 只一阵的功夫,平日里懒散惯了的西岳派弟子,又怎么会是蜀山一行人的对手呢?三下五除二,便纷纷被撂倒在地。 西岳派掌门坐在大殿正中,脸色铁青,太阳穴微微鼓起,沉声说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是你西岳派先动的手,我们不过自卫而已。”李忆悔冷淡道。 掌门却是置若罔闻,冷笑道,“我余安奇自从踏上修炼之道以来,还从未被人如此当面折辱,更何况还是一群小辈。” “尊下既然贵为一派之掌门,又何必放下身价对我等小辈泼脏水?”秦舒道,他已经现,这西岳派掌门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听他们的说辞。 余安奇冷哼一声,拍案而起。 大袖一挥说道,“既然你们这群小辈在我西岳派都敢不管不顾地伤人,折我脸面,也就莫怪我以大欺小了。” 而后便看见一阵彩光从于安奇的大袖之中飞出出,盖向蜀山一行人。 秦舒双手高举,青色斗气瞬间喷涌而出,吃力地抵御那一片带着浓浓危机感的彩色。 李忆悔等人也在身后爆出庞大的斗气,祝秦舒一臂之力。 可惜境界差距实在太大,众人的负隅顽抗换来的不过是片刻的喘息,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于安奇拔出佩剑一斩,无形的剑气彻底攻破众人的斗气屏障,将众人击败。 余安奇冷冷的看着下面倒做一片的众人,内心却没有丝毫的高兴,反倒越烦躁。 他冷声向西岳派弟子呵斥道,“你们还看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把人带下去,关入赏罚堂!” 底下的弟子纷纷应是,着急忙慌地把暂时失去行动力的蜀山一行人押解去了赏罚堂。 “其他 人都给老夫出去!” 余安奇又一挥袖道。 其余弟子也极为惶恐地退了下去,生怕再给掌门的怒火浇上一层油。 严承在一旁,目睹了事情从头到尾的经过,却一言不。 此时闹剧收了场,他眉眼一跳,终于睁开眼来道,“掌门,此事恐怕不妥。” “嗯?” 余安奇压着脾气,看向严承。 “掌门的这番举动。算是彻底与蜀山撕破脸面了。”后者不急不慌道,仿佛未曾感受到这个西岳派掌门眼神中久久未平息的怒火。 余安奇徐徐闭上双眼,坐回大殿之上的位置。 严承继续道,“此次的事情败露本就是我西岳派的不是,如今虽说关押了他几名蜀山的小辈,暂时把事情按了下去,可要是侍候他们师门找上来,还能像今天一样以力压下吗?” 余安奇逐渐平息了情绪道,“大长老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虽说我脾气坏些,可是经过那么多年的修身养性,到底不至于跟一群小辈起争执动手,可是那些事情确实触犯了仙凡大忌,我也是一直心慌加心急,这才厚着脸皮矢口否认一群小辈,还把他们亲自打压下来。” 严承点点头,“我知道,掌门都是为了西岳派着想。” 余安奇轻叹一声,“遥想当年,我西岳派想要一些凡俗之物,不就是口头一句话的事情嘛,哪里还需要用得着去威胁一个城关的都督,这一切……都是我余某人的错啊,竟让门派在我手中落寞至此,真是……唉……” 严承冷静道,“掌门,此刻可不是唉声叹气,唏嘘过往的时候,我等现在应该考虑当今。” 余安奇收拾一番情绪,问道,“大长老可有何稳妥的法子?” 严承望余安奇一眼,点点头。 后者色喜,问道,“是何法子?” 严承沉声道,“将蜀山派弟子放出赔礼,主动承认潼关一事,再与众修仙门派晓之以情,应可从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