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各方算计
最终,在接连付出十几件后天灵宝的代价后,那些红尘之气才被炸了个干干净净。 云中子也在一路逃回终南山玉柱洞,远离人族驻地之后,才终于摆脱了护国龙运的“追杀”! 玉柱洞中,此刻的云中子那里还有半点儿仙风道骨的模样,寒暑不侵的他此刻冷汗淋淋,瘫坐在蒲团之上喘息不已,双手颤抖,一方面是运转法力太过,强行在龙运压制之下动用神通,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另一方面是气的,洪荒天地,有两位炼宝大家,一为阐教云中子,二为截教多宝道人,两人最擅炼器,曾仿制不少先天灵宝,炼制出了一大批后天灵宝。 虽说和原本的先天灵宝比起来,威力小了不少,也有不少缺陷,但临时一用的话,还是能有原版的几分威能的。 结果这一次,为了逃回终南山,云中子一口气甩出了十几件后天灵宝。 就算他是炼宝大家,也不是随便就能炼出后天灵宝的,不仅劳神费力,所用的材料更是稀少,随着天地生灵增多,天地灵气渐渐消退,各种天材地宝也越来越少,除了圣人道场,天庭和少数天地大能所在的道场之外,能够炼制后天灵宝的材料也不多了。 云中子再怎么财大气粗,也达不到随便消耗后天灵宝的程度。 这一次,云中子可以说直接将千万年积攒化为飞灰,这等代价,就算是准圣大能也要肉痛,更不要说他了。 尤其是,如今云中子虽然逃回了终南山,可成汤天下还在,一旦他再次下山,护国龙运必定卷土重来,到时候,云中子总不能再自爆一批后天灵宝吧,圣人也经不起这样糟蹋啊。 若是平时,倒也罢了,仙道中人一次入定就是千年万年,云中子完全可以等到成汤入灭之后,在行下界,到时候也不担心被护国龙运针对。 可偏偏,如今正值封神,云中子虽然是福德金仙,不像阐教十二金仙那样,命犯杀劫,却同样有一个大任务,就是收文王百子雷震子为徒。 这雷震子出身不凡,乃是上古雷神转世,与女娲娘娘,伏羲大圣以及轩辕黄帝都有牵扯,乃是天定四御之一,云中子能够成为他的师傅,还是阐教多方谋划的缘故。 毕竟阐教中,十二金仙命犯杀劫,南极仙翁又要随侍元始天尊左右,燃灯道人和阐教之间又有些若即若离的感觉,否则,恐怕这样的好差事,还落不到云中子的身上。 结果现在,他被九洲龙运排斥,一旦降落凡尘,就会遭遇灭顶之灾,到时候别说收徒了,保全自己都难,这让云中子急的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云中子心焦不已的时候,洪荒局势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云中子朝歌进剑降妖的事情,本无人知晓,结果,护国龙运一动,云中子的所作所为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 原来,是阐教试图抹去成汤天下的一线生机,取而代之,令天命归周,从而在接下来的封神大劫之中,占据主动。 众人纷纷暗骂阐教不当人子,暗中下手,一个个却也将目光放在了朝歌城内。 阐教能做,难道他们就不能吗? 尤其是截教门人,他们因为当年通天教主的缘故,早已和成汤天下难解难分,如今见成汤气运流失,心中也是纠结,不知该壮士断腕,还是该逆境上游。 如今见阐教要断成汤一线生机,心中怨恨的同时,也不免动了别样心思。 阐教既然可以断成汤天下一线生机,他们截教如何不能保全成汤的一线生机,虽说成汤覆灭乃是天意,但截教不就是为截取一线生机而生的吗? 或许,这次封神大劫,便是成汤再兴,截教脱身的好时机。 一时间,各方运动,围绕成汤的一线生机纷纷下手。 不过,因为云中子的下场震慑住了众人,他们不敢轻易对皇城,对纣王下手,而是另辟蹊径。 有那东伯候姜恒楚,蒙受高僧指点,献上一座舍利金塔,送与其女姜皇后,说是庇佑姜皇后和纣王,夫妻和谐,延绵子嗣。 有那南伯候鄂崇禹,听从大巫祝之言,打造一尊赤金人偶,镌刻铭文,据说能够守正辟邪,护持一方,进献给纣王,保佑国家安泰。 又有北伯候崇侯虎,与北海之地,搜罗来一件异宝明珠,能夜放毫光百丈,置于摘星楼上,可使朝歌夜如白昼,歌舞升平。 各方势力之中,唯一没有动作的,便是西伯侯姬昌和截教门人。 截教门人不动,是因为他们想要保住成汤的一线生机,那所谓的舍利金塔也好,赤金人偶、异宝明珠也罢,效果其实和云中子敬献的宝剑并无什么差别,都是想要断绝成汤天下的一线生机。 只不过因为云中子的教训,他们不敢正面出手,所以采取了迂回的方式。 比如东伯候进献的舍利金塔,乃是佛门大势至菩萨以自身舍利练就而成,有普度众生之力,妖邪之辈在舍利佛塔下呆久了,便会被佛法感化,等到妲己被佛法感化之后,再想办法将佛塔毁掉,便如同云中子进献的,根本不能斩妖除魔的宝剑一样,钓鱼执法,断绝成汤一线生机。 赤金人偶与异宝明珠,也是异曲同工,用巫妖手段,暗算妲己。 这些手段,本身都没有什么害处,相反还对人有益,因此,就算是妲己身怀崆峒印,也不会生出反应。 截教门人本就是要保住成汤天下的一线生机,自然不会对纣王出手,虽然有心阻拦那些不怀好意之人,但他们进献的宝物也是真的宝物,截教门人也找不出借口拒绝。 毕竟成汤天下现在四方皆乱,四大诸侯还不能乱动。 至于西伯侯姬昌,云中子本就是他一方的人,已经事败,若是再出手,只会惹人嗤笑,甚至引起反噬。 加上西伯侯素有贤名,不与旁人同流合污,如此倒也不曾引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