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我有金刚钻何愁瓷器活
陈锋和江夏看看陈凡,陈凡脸上却是一副听别人故事的表情。 马瑞尔说完了,突然哈哈大笑:“当然,你们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去年年底才确定了方向,你们去年上半年就完成专利注册了。” 陈锋和江夏顿时长出一口气。 “除非……”马瑞尔蓝灰色的眼睛盯着陈凡,“除非你是穿越者。” “哈哈哈哈!”陈凡大笑,“说不定我就是呢?” “真的吗?”马瑞尔几乎把脸贴到陈凡脸上。 嘴里的那股酒气让陈凡屏住呼吸。 “那你帮我看看,我们有没有机会合作?” “这要取决于你了。” “陈总想要我做什么呢?”马瑞尔扭动身体,仿佛她不是总经理而是一个舞女。 “咳!咳!”陈凡拿起水杯喝一口水。 一瞬间,马瑞尔又正襟危坐了。 “你们需要我们,恐怕比我们需要你们更迫切吧?” “何出此言?” “你们的产品确实很厉害,举世无双。但你们的知识产权保护你懂得,不出两三年假货就会满天飞……” 陈凡事先功课做得不够多,不知道这位马瑞尔在大中华区浸淫多年了,对当地的情况几乎了如指掌。 “保护力度确实不够,但我们也自有防伪手段。” “而且由于文化习俗的关系,你们的消费者在那方面出现问题时,更倾向于补,而不是治。他们宁愿花10倍的钱去相信那些云山雾罩的名堂。也不愿意去买你们立竿见影的药物。” “你说的都对,可你到底想说啥?” “我想说的是,你们如果仅仅立足于你们国内,恐怕很难发展壮大。” “你说的都对,我们也正打算进军欧美市场。” “要想进军欧美市场,你们得先拿下fda。” “你说的……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们厂子的情况我们多少也了解些,恐怕三五年内拿不下fda,而且还有个拓展市场的过程……” “好吧,合作确实是一个简便快捷的办法。问题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找你们呢?” 马瑞尔有些尴尬:“因为,因为我们是最好的,也正好我们有类似的研究方向。” 陈凡大笑:“说得对,其实我也一直优先考虑你们。” “讨厌!怎么不早说!”马瑞尔忍不住给了陈凡一拳。 这个举止略有点出格,陈锋和江夏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尴尬。 马瑞尔也立刻意识到了,连忙正襟危坐:“既然你们愿意优先考虑我们,说说看,你们打算怎么合作?” “女士优先嘛,您先说。” “哼,对我来说女士优先就是男的先说。” “好吧,全权代理,那是不可能的对吧?” “我们这么大的厂子,怎么能给别人当代理。” “那只能合资建厂咯。” “是啊。正好,我们准备在旅大建厂,我们出资金你们出技术,咱们一起开拓欧美市场。” “那不占你们便宜吗?我们这个所谓技术其实你们也有,只不过没有专利而已。” “专利就是最大的资产嘛。” “合资建厂可以,但必须在我们蓝城。” “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眼下已经跟旅大方面谈的八九不离十了,哪能朝令夕改。” “您考虑考虑吧,我是真心想跟你们合作。” 离开酒店时,江夏还有些不解:“凡哥您为什么坚持要在蓝城建厂呢?” “我这不是要跟你们旅大争投资。你想啊,他们的厂子已经建的差不多了,我们只是带着专利进来,不可能占太大股份。那跟卖专利给他们有什么区别?而且,咱们的专利期限只有20年,再让她拖一拖,就剩十五六年了,到时候她把咱们踢了,独霸东西方市场,咱们找谁说理去?” 陈锋在一旁恍然大悟:“这娘们儿挺奸啊。” 江夏叹息:“可大一点的公司,眼下就辉瑞对咱们的产品感兴趣……” “放心,她还会回来。” 辉瑞花巨资研制的药,被陈凡捷足先登了,为了止损,他们也得想方设法跟陈凡合作,只不过现在需要扭捏作态一番。 …… 陈凡之所以执意要让辉瑞到蓝城来投资,除了掌握主动权外,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想给老同学送一份大礼。 老同学刘昱马上要从档校毕业了,目前已经定岗招商引资办公室。 这办公室来头可不小,是秦书记亲自挂帅的。副主任是个50多岁的老同志,只负责日常事务。从某种意义上说,刘昱才是真正主事儿的人,只不过他太年轻,公开委以重任难以服众。 要是把辉瑞弄过来了,就相当于千金买马骨,何愁其它外资不来。 陈凡刚从旅大回来,刘昱就过来了。 现在他也是急吼吼,想拿到开门红。 “老同学,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啥外资企业对咱们市感兴趣?” 陈凡叹口气:“咱们这县级市各项软硬设施都差了点,而且上面有盛京挡住财路,下面有旅大截胡……” “老同学,你不能这么想啊。你说的这些反而是咱们的优势。你看,咱们市向北可以连接东三省甚至独联体。向西连接京津冀,乃至深入华北、西北腹地。向南又直通旅大港……” “嗯,您说的对。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辉瑞?” “你这家伙,现在也学会卖关子了啊。辉瑞谁没听说过,世界五百强,最大的药企……” “眼下算不上最大,前五名倒是稳的,只要跟我们合作了,他们立刻就能成为第一名。” “看给你能的!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当然是各种税收减免政策……” “放心!别的不敢说。旅大有的我们统统都有,旅大没有的我们也可以有。” “嗯,这我就放心了。另外,咱们这蓝都药业虽然名头不小,号称花园式工厂,可规模还是不够大啊,跟500强企业相比差距太大了……” “损塞!你不就惦记老厂吗?” “哪有?不是我惦记老厂,是老厂惦记我。我现在都不敢到老厂去了。每次一过去啊,就有一群兄弟姐妹叔叔阿姨围上来,可怜巴巴地问,陈总,俺啥时到你那里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