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家
有天圣图鉴相助，林天养已经知道自己的念力数值，但终归只是自我评定，并非是经过公认的标准检测。 “不如进去试试，看看与其他画师比较起来，我的实力水平到底如何！”林天养眼中精光绽放。 还未说话，刘东海便看穿了他的心思，马上令人开放了一间测验室，恭声道：“林公子有此雅兴，那不妨进去一试。” 林天养点头谢过，几步就走了测验室之中，身后的房门自动关闭了。 测验室不大，三丈见方，四周一片封闭，连窗户都没有，不会受到任何外界的干扰，可见四海商会对于测验者的隐私保护措施做得十分到位。 “仅凭这几间测验室，就能吸引无数画师，还能刺激他们掏钱消费，真是好手段！” 林天养稍作思索，便看穿了四海商会布置这几间测验室的目的，赞叹一番之后，目光便落到了屋里唯一摆放的白石圆台之上。 白石圆台高约五尺，外形古朴，台面上刻着一块圆盘，标识着不同的刻度，根据画师境界从左向右排列环绕，自开窍境下品开始，于聚灵境上品结束。 开窍境下品刻度处放着一颗小圆球，测验者需以念力推动这颗圆球绕着刻度表行走，推到相应位置，就能得知自身的念力强度。 “检测到八品灵宝鉴灵仪，扫描完成……“ “复制锻造图纸需消耗四百五十点念力值……” “改良锻造图纸需消耗九百八十二点念力值……” “宿主目前念力值不足，不能复制，不能改良……” 天圣图鉴的提示音一闪而逝。 林天养嘴角抽动一下，满心怨念：“我刚晋升开窍境中品画师，你就总提示我念力值不足，是想强调我还是个穷鬼吗？” 得知眼前的白石圆台是八品灵宝并未让他意外，能准确测试念力强度的器物怎么可能只是块石头，他收敛心神，念力缓缓释放出来，包住了那颗小圆球。 念力发动，小圆球悠悠转动起来，开始沿着圆台上凹陷的路径前行，很快就逼近了开窍境中品的刻度线。 林天养凝神静气，推动着小圆球轻松越线而过，朝着下一个刻度线进发。 此时他已感觉有些吃力了，但还不到行进困难的地步，小圆球缓缓滑动，轻轻越过了开窍境上品的刻度线！ “开窍境上品！” 林天养瞳孔收缩，喜不自胜：“我的念力居然已经达到了开窍境上品的强度！” 顾不上满心欢喜，小圆球还在前行，他当然不会就此作罢，一鼓作气，毫不保留地调动着念力外放。 天圣图鉴上的念力值急速消耗，瞬间跌破了五十点，隐约的吃力感随着小圆球的行进愈发强烈起来，行进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肉眼几乎已经看不到小圆球在动了。 林天养感觉有些后继乏力了。 再看圆台之上，小圆球离聚灵境下品刻度线不过三寸之遥。 “拼一把看看！”他全力施展念力，再次推动着小圆球前行了一丝！ 念力值急速降得飞快，瞬间只有二十点了，林天养清楚感觉到，小圆球前方仿佛出现了一道坚实屏障，哪怕他念力值全满，也绝无可能再进分毫。 见事不可为，他瞬时撤回念力，小圆球自动回到了起点刻度线上。 “开窍境上品，无限接近聚灵境！”林天养回气凝神，满脸震惊：“想不到我的念力强度居然强大到这般地步！” 圆球回归起点，圆台中心空白处立时浮现出三排凸刻小字。 “念力强度：开窍境上品。” “念力品阶：一品。” “画师境界：开窍境中品。” 林天养看清三排小字，简直欣喜若狂！ 不同的修炼功法会产生不同的念力，品阶越高的功法，修炼出来的念力更为精纯，强度也是不可相提并论。 “天衍九星诀乃是圣品功法，我的念力绝不会止步于一品，一品品阶，只怕是鉴灵仪能评定的极限了！” 林天养觉得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对的，否则凭他开窍境中品的念力，如何能达到无限接近聚灵境的强度，如此巨大的跨幅，绝非一品品阶的念力所能做到！ 暗中猜测着，他心中对天衍九星诀更是叹服，从头到尾不过只修炼了几个时辰，却令他如今如脱胎换骨一般，从凡人之境晋升开窍境中品画师，念力强度更是非同寻常，他感觉此时哪怕对上一名开窍境上品画师，他都敢与之一战！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天衍九星诀带来的神奇。 “太可怕了！”他嘴里说着可怕，眼中却满是藏不住的笑意：“等我晋升开窍境上品，是否就能与聚灵境画师媲美了？” 测验结束，林天养心情大好，很快就退了出来，面色如常。 刘东海还守在门边，见他面无喜色，以为是测验结果不遂人意，不敢多问，只是笑道：“林公子，您出来了。” “嗯。”林天养平静回应，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先前购买的物品我都以命人打包备好，一共花费一万三千二百两银子，是否今天就让人给您送去？”刘东海恭声问道。 林天养想了一下，现在天色已晚，这么多东西送回家多有不便，开口道：“等明日与尾款一同送去吧，也免得你们多跑一趟，另外你再挑一些常用的丹药送来，品阶不能超过八品！” 先前在大厅里逛了一阵，他已经摸清了目前能改良的丹药极限，正是八品。 七品的丹药，若想改良就需要六百点念力值，远非他现在能够做到，更不论更高品阶的丹药了。 刘东海有些不解，疑惑道：“林公子需要何等效果的丹药可否明确告知？” “不用管效果，你只挑最畅销的丹药来便是了，”林天养想了想之后给出范围，低声道：“我拿回去让我师傅看看，能否多弄几份改良丹方出来。” 刘东海面色骤然剧变，目光中充满了惊喜。 此子背后果然有位炼药宗师，而且还是他的师傅！ 绝不能得罪！ 刘东海瞬间下了决心，态度前所未有的恭敬：“多谢林公子！明日我定将丹药妥善送达，公子放心，这批丹药就当是我四海商会赠予公子的谢礼，若真能再有改良丹方，另有重谢！” 见他态度如此恭敬，林天养满意地点点头，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达到了效果。 一名十六岁少年手持逆天丹方着实可疑，若不扯出一个神秘师傅，只怕会有人疑心。 但他说的也不全然是假话，天圣图鉴可不就是他最牛逼的师傅吗？ “图鉴在手，天下我有……”林天养得意感慨，补充道：“刘掌柜不必多谢，既然已经送了那么多丹药，不如再送些能恢复念力的丹药给我吧！” 这要求有些得寸进尺的嫌疑，但刘东海此时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哪里还敢拒绝，连声答应了下来。 林天养这才满意地道别离去，途经贩卖文房四宝的柜台时，脑中灵光一现，借了笔墨纸砚后挡住众人视线，打算将先前保存的截图复制出来，刚准备复制，结果倒是被提示吓了一跳。 “检测到截图中存在六品灵宝，复制截图需消耗念力值二十三点，是否复制？” 六品灵宝？ “不愧是四海商会的千金大小姐，六品灵宝都能随身携带。”林天养摇头兴叹，还好只是复制截图，若真是复制六品灵宝，没有上千点念力值的话真是连想都不用想。 还好修炼天衍九星诀之后，识海中的九星自行运转，念力无时无刻不在恢复着，此时的念力值已经恢复到了五十八点，他咬咬牙，直接选择了复制。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想泡妞怎么能不下点血本？”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复制完成之后，他折好画纸，送到刘东海手中：“刘掌柜，麻烦你将这幅画转交给你家大小姐，就说今日我很荣幸与她有一面之缘。” 女人最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长得帅？有钱？有才华？懂浪漫？ 都不是……女人最喜欢的是长得帅又有钱又有才华又懂得浪漫的男人，就比如他这样的！ 刘东海还未回过神来，他就已经很是自得地摇头晃脑着离去了。 “又是一个觊觎大小姐美色的无知少年……”刘东海无奈摇头苦笑，随意打开了手中的画纸，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如遭雷击！ 刚出四海商会大门，便有小厮将他引上了一辆黑木马车之上，这是刘东海提前吩咐好的。 车夫一甩车鞭，拉车的黑色骏马便缓缓起步，稳健地拉着车厢出发了。 林天养半卧软塌之上，想着马上就要回家了，心头渐生复杂情绪。 他前世生在孤儿院，不知父母是谁，更没有一个亲戚，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如今穿越异界，虽然父母早亡，但还有一个骨肉至亲的姐姐与他为伴。 想着马上就要见到记忆中最美好的女子，他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他的家远在城墙脚下的平民区，离四海商会有一段很长的距离，黑色骏马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将他送到了家门口。 日头已然西斜，余晖残留。 车夫恭敬地将他接下马车，行礼之后方才离去，他站在家门前，很是仔细地打量着今生的家。 这是间颇有几分破落的小四合院，门前阶石饱经风霜，多有破损，红漆木门与门槛尽皆掉了色，若不是门前打扫的很干净，看上去就与山村老屋没什么差别了。 进门之后便是小庭院，也是打扫得十分干净，一口水井，一株小树，还种着几盆不知名的鲜花，庭院四周分立五间白墙黑瓦的矮房，也有几分破旧。 林天养站在狭小庭院中环顾四周，灵魂深处渐起温馨之感，令他不自觉地就微笑了起来。 “少爷，您回来了！” 西北角的厨房里走出一名老妇人，穿着朴素，看见他站在庭院中，立时欢呼一声迎了上来：“今年怎么回来得这么晚，马上都能吃饭了！” “陈婆婆。”林天养认得老妇人，轻呼一声，陈婆婆无名无姓，因为她老伴姓陈，所以旁人都唤她陈婆婆，从他懂事起，他们夫妻二人便一直在照料着他全家人的起居生活。 陈婆婆捏着他的手臂，满是心疼：“又瘦了，婆婆马上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没事，陈婆婆您先别忙了，姐姐呢？”林天养没有看到姐姐的身影，有些奇怪道。 陈婆婆叹了一口气，满脸悲伤之色：“小少爷您不知道，昨天夜里铺子突然起了大火，烧坏了好多东西，大小姐正和我老伴儿在书房里清点损失呢！” “什么！”林天养面色骤然一变，惊道：“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