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兔子精
书迷正在阅读:叶天策肖倾城九个绝色未婚妻都在等着我离婚小说免费阅读全文、充钱的抓鬼游戏、超凡神宠师、庶子夺唐、十恶临城、九个绝色未婚妻都在等着我离婚叶天策肖倾城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穿进修仙界,被闺蜜监督内卷、一杯八宝茶新书、他提离婚我爆瓜,婆家人全慌了、剑掌诸天
哎,这也不妥,那也不行,只能够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楚神棍没辙,继续耐心地呼唤。 “婉儿,婉儿,婉儿……” 咦,少女仿佛有了知觉,哼哼了两声。 楚神棍信心大增。 “婉儿,燕婉儿……” 可燕婉儿哼过之后,咬得更重了。 “哎呦呦……姑奶奶,大英雄,老子甘拜下风。投降,投降,坚决投降……拜托,不要咬合这么紧好不好?我又不是唐僧肉,一点也不好吃……” 少女嘴巴里呜呜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在一片昏暗中闪烁出星星微茫。 眼睛对眼睛,近在咫尺。楚凡吓了一大跳,身体猛地一耸,周围货物立刻噼里啪啦乱响。 秋天凉爽,但两个人困在狭小空间里,温度上升,汗气蒸腾。处子的幽幽体香与馥郁脂粉香混杂弥漫,令人沉醉。 楚凡迅速收敛心神,腾出右手摇晃燕婉儿的肩膀,轻轻喊道: “燕婉儿,到底清醒了没有?东西垮塌了,你被埋在车厢底。我是前来搭救你的,楚白役,楚凡……” …… “听话啊,放松,放松……慢慢地张开小嘴。对对对,得让我把手先抽出来,否则谁也动不了……好啦。” 燕婉儿张开嘴咳嗽不已,娇喘阵阵。 楚凡抽出几乎麻木的左手掌,长吁了一口气,细致体贴地问道:“身体痛不痛?刚才没被东西碰伤,没被我压坏吧?” “硬硬的什么东西,硌得人家好难受……”声音细细弱弱,销魂蚀骨。 “哦,是一根铁尺……那我再挺起来一点……现在不痛了吧……” “嗯。” “不要慌,不要急,不要怕……先让我把外面的束缚一层层解开,你才好扭动,自己爬出去。要是弄痛了你,就赶快叫。黑灯瞎火的我看不见……” “嗯,随你……” …… 外面几个人见不到车厢里情形,听到的声音又断断续续模模糊糊,不由得胡乱猜测。 小嘴,咬合,铁尺,压坏,什么意思? 嘣,貌似腰带被扯断了。 不对,接着连续响起了好几声。 应该是一圈圈绳索被硬生生绷断了,动静闹得挺大,清晰可闻。 绳索断了,燕婉儿的行动该自由了,楚白役更是好胳膊好腿。孤男寡女,昏天黑地,干嘛躲藏在车厢里老不出来,搞什么名堂? …… 黑暗中,楚凡把两只手臂撑直,尽量把身体高高拱起,给燕婉儿腾出更大活动空间。周围货物被挤压得吱呀作响,叮当哐啷声不绝,一些小物件从货堆顶部咕噜噜滚落。 燕婉儿仰面躺倒,弯曲膝盖,双手伸出抓住了两个箱子使劲扒拉,身体借力倒退着蹭。 一个箱子被挪动,上面一堆零碎杂物倾泻而下。 楚凡惊叫不好,生怕里面混杂铁器铜器等硬物砸伤燕婉儿,尤其像眼睛、耳朵、鼻子等脆弱部位,稍微碰一下就糟糕。于是赶快趴低,侧身去挡那一堆漏下的细碎东西,同时张开手掌遮挡少女面部。 但他这么骤然一动,背上与两侧被挤压顶高的物件又开始垮塌。 楚某人变成了八臂哪吒,顾了上顾不了下,顾了左顾不了右,狼狈不堪。 …… 车厢剧烈摇晃起来,吱呀声与物品碰撞声如疾风暴雨。 …… 车厢里传出古怪的声响与对话。 外边的人一个个都变成了兔子精,耳朵高高耸起。 似乎,好像,大概,威风凛凛宛如下凡的楚白役被燕婉儿霸王硬上弓,那个啥了。然后楚白役得了味儿,再那个啥…… 好彪悍的一匹胭脂烈马! 好一个梅花三弄! 车把式忧心忡忡望向马车,担心散架。张瑞抹了一把额头冷汗,两名泼皮斜眼望着燕乙,佩服得五体投地。 燕乙窜来窜去,焦躁不安,无地自容。 车厢吱呀了将近十息才慢慢停歇。 燕乙到底心系爱女,又蹩到车后,胳膊伸出欲掀开帘子,却似有千斤重。 四十几岁的老泼皮急了,喊道:“燕掌柜,掀不得!” 燕乙回头看,只见那泼皮挤眉弄眼,伸出手掌在脖子上比划。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万一帘子掀开见到了尴尬场面,燕乙颜面无光是小事,他们几个可能就丧命荒郊。 男子气喘吁吁的声音传出: “光我一个人动不行,你得配合……我听见你父亲到车后了……” 女子夹杂着呻吟的娇媚声音传出: “爹,你退远点。” 燕乙恨恨转身,走到张瑞面前,骂道: “你这个脚底生疮的家伙,到底给我女儿吃了什么?” 张瑞莫名其妙,道: “我没给她吃春药……是准备了一包回家用,还没有来得及灌。” 燕乙作势欲踢,终究懦弱惯了,长叹一声也抱头蹲下。 他是生意人,不是气节读书人,在如此荒唐境况下竟然泛起了一个荒唐念头。如果像这般,倒好似成就了一段姻缘……帘子指定不能掀开了,女儿的名节要紧。只是这现场的几个人怎么处置?难道请他们去喝喜酒? 女子弱弱的,羞涩娇柔声音传出。 “刚,刚才……我,我咬你……出,出血了吗?” “应该……没有。” “我不信,肯定出了,我闻得到的……除了你,我还从来没有咬过别人……我刚才,只是糊里糊涂了……你别怪我……” “哈哈哈,我当然相信你没有咬过别人,你又不是狗!好啦,好啦,是出了一点点血……嘿嘿,多大个事,别放在心上……男子汉大丈夫嘛,什么一滴精十滴血,身体本元,珍贵无比,我从来就不信的……” “那你,终究还是亏乏了身子……” “你想多了,我没那么羸弱不堪……” “那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凡哥哥……” “啊?你如果不怕被我妹妹揍扁,就叫呗……嘿嘿,开玩笑的,随便你了。” “那好,凡哥哥,婉儿听你的。你要告诉我怎么弄,人家不晓得……” “这才乖嘛。你刚才那个样子,吓死宝宝了……来,继续,我们再尝试一次。先前大家没经验,没弄好……” “嗯……” 车厢又晃动起来,却没有方才激烈,吱呀声响中夹杂着衣袂摩擦的窸窸窣窣。 “这样不行,婉儿。你得把两条腿分开,不能并拢,要不然使不出力气……” “嗯……” “对对对,就这样,屁股使劲往后撅,腰拱起……扭起来……注意,手抓车厢底,别扒拉边上的箱子,小心再次垮塌了……” “嗯……” “别着急,我先帮你把门口挡路的东西蹬出去。” “嗯……” 除了燕乙面色铁青外,马车外“兔子精”们的面孔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连车把式也像螃蟹一样横挪,从车前偷偷摸摸蹩到车后,与四人混蹲一处。 其实他想走,其实不想留。 别人的墙角听得香艳,他们这墙角听得心惊肉跳,简直生不如死。 谁知道楚白役出来之后会不会恼羞成怒,暴起杀人。 砰,一个小木头箱子从车厢里飞出,摔在地上,铜镜梳子等物散落。 嘭,又一个大麻袋飞出。大约装的是布匹丝绸,竟然在草地上蹦了几蹦。 约莫又经过十息,车厢后的青布帘子终于晃动了,一双小巧的绣花鞋先探出。 然后慢慢伸出两条修长的腿,美丽少女的柔软腰身像蛇一样弯折,上半身躺在车厢地板上一点点倒退。 虽然披头散发,但衣衫完好。 她下车后腿脚一软差点跪倒,却不管不顾一把扯下帘子,惶急冲燕乙喊: “爹,快点。货物垮塌了,凡哥被埋在里面……” 张瑞与二泼皮闻言大喜,心道被砸死了才好。 燕乙连忙扑到车后,却见楚凡仿佛尺蠖似的把身子一节节拱起,半撑双臂像狗一样狼狈趴低,从乱七八糟一堆杂货的最底部倒退爬出。 白袍布满尘灰污迹,变成了灰袍子。双肘小臂处污脏得一塌糊涂,像戴了黑色袖套。发髻歪斜蓬乱,左手掌沿红肿,血迹斑斑,齿痕清晰。 燕乙奇怪地看了女儿一眼,却见燕婉儿羞羞答答低垂头,背转了身。 事情再明白不过了。 楚凡掏出燕婉儿口中塞住的毛巾后,被她情急咬住了手掌不放。货物垮塌,他只能死死撑住上方,进不得退不得。 燕婉儿后来清醒了,束缚手脚的绳索被拽断。别无方法,只能在楚凡的身躯下仰面躺倒,扭动挣扎着一点点倒退…… 之所以叫燕乙退后,是因为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暧昧。一旦被人亲眼瞧见了,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燕乙想清楚中间关节后,避到一旁用拳头使劲捶脑袋,连骂自己混账。 燕婉儿一会儿劝慰父亲,一会儿扶楚凡,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神棍才不要她扶,从怀里掏出硬硬的铁尺,大踏步走向张瑞,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