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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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是有什么话让你说?”余生立马坐直了身子,长长的袖子放平,一双眼睛似乎显得给外有神。 招弟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去,“我,是我自己要来的。” 就是没抬头招弟也能感觉到,余生的看着自己的视线陡然变冷。 “哦?这便是有意思了。”可声音却如以往一般温和,他撑着头饶有兴味的盯着招弟看,“怎么,你们常家是要出个叛徒了?” 话,刻薄的让招弟窒息。 招弟紧紧的攥着的自己的衣角,一圈又有一圈,“我不是。” 余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有些凉。 微微拧眉,“出去吧。” “啊?”招弟猛的抬头,不知怎的似乎有一种错觉,一种余生的落寞的错觉。 慢慢的摇头,可,怎么可能。 就算在喜弟这没有占到便宜,可诺大的余记他依旧是大周最年轻有为的少年。 “你来找我不是是当叛徒,难不成还是来与我谈心的?”看招弟没有动静,余生将这凉茶随手放下,一脸严肃的看着招弟,“就是可惜了,我并不感兴趣。” 话,依旧伤人。 招弟紧紧的抿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随即轻笑一声,缓缓的站直了身子,“余大东家听我说完再赶我走也不迟。” 招弟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往前迈了一步,“余大东家想来早就知道,我喜欢你。” “是!” 对这一点,余生自然不会否认。 即便心里早有了答案,知道他用李木子是是为了打自己,可真听到他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的时候,总还是有一丝心痛。 泪流干了便不会再流了,心伤透了就麻木了。 “既如此,大东家该是明白的,对于不在乎的人,可以无情的利用,驱赶,乃至于是生是死都不会放在心上。” “你想对我说什么?”招弟鲜少这么犀利的说话,可现在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自己的心上,感觉到一阵阵的尖锐的刺痛。 招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想说,我姐与姐夫伉俪情深任何人都分不开,我们一直一来都是合作关系,回归从前不是最好的双赢局面,何苦,何苦要这般为难我们凄苦的姊妹俩?” 哗啦! 余生无意识的抬手,本来是想端起茶杯,可也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就撒了。 茶,一滴滴的掉在自己白色的里衣上,凉的让人倒吸一口气。 却让思绪愈的敏感! 所以,招弟这是要告诉自己,不喜欢,便不会在乎。 就如同招弟现在的下场,如此可怜,可却换不得自己挂念。 喜弟亦然。 “若是只为了余大东家的面子。”招弟突然间跪了下来,“今日,我替姐受过任凭大东家处置,希望大东家能高抬贵手。” 双手放在地上,很真的叩了一个头。 余生却低笑了一声,“面子,你怎知我只是面子?” “莫不是因为喜欢?”招弟听见声音抬头,也跟着余生笑了起来,“若是喜欢怎会眼睁睁的看见我姐嫁人?” 招弟喜欢过所以明白这种感觉,换做是她,绝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余生成亲。 余生的瞳孔猛的收缩,手指不停的敲着桌子,“你说,任凭我处置?” “是!”招弟回答的异常坚定。 这一次却是余生第一次认真的看招弟,到从一开始,招弟不过是喜弟护在身后的一个没有任何光彩的小丫头,她看见自己,除了害羞的笑没有任何表情。 有时候他都觉得,招弟的存在于喜弟而言,只是一个累赘罢了。 今日看来,倒是有几分的气度。 至少,她能为喜弟做到,无所顾忌。 手指敲的越来越快,快的让招弟头皮麻,她的额头渐渐的渗出汗来,这种对未知的恐惧支配者压迫着她的心,甚至她都怀疑会在哪一瞬间承受不住,夺门而出。 “只是可惜,你永远不是你姐。”良久余生长长的叹息,若是喜弟即便是无可奈何,也不会这么真的没有后手的赌自己的未来。 招弟的汗突然就不流了,“我自然不是我姐。” 目光定定的看着余生,“若是余东家不同意,那便当我没来过,左右我是穷苦出生,大不了再回到从前。” 起身,利索的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谁说我不同意?”看招弟要走,余生突然将人唤住。 “只是我还没有想出,该怎么处置你?”余生的头微微的歪了歪,“或者,你孤身一人来到男子的房间,到底是想要什么处置?” 余生的眼眯的细长,这样的眼神又回到了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招弟的脸刷的一下通红,“如果侮辱我能让余大东家感觉到好受,那我,甘之如饴!” 偏偏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余生突然间从位置上站起来,吓的招弟下意识的就要跑出去。 只是到底慢了一步,人被余生拽回来压到桌子上,上面撒的茶水一点点的渗入后背,凉的让人心里慌! 今日的余生明明一如从前干爽,可却向醉了酒一般,带着几分狂野。 天色越来越暗,余汝进了梁从高定下的客栈,可心却没来由的慌。 手轻轻的拍了拍,定然是她想多了,余生是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总有一日他会将喜弟给忘了,然后继续做他高高在上的,大东家。 “大姑娘。”这般想着,已然到了门外,守在门口的人见到余汝赶紧见礼。 砰! 刚推门进去,一个花瓶迎面砸了上来。 若非余汝躲的快,这花瓶砸的可就是她的头了。 “你还敢来,你看看如凤被你害成什么样了,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梁从高气的在屋子里跺脚。 想想自己的女人,成了人人都可以看的下贱胚子,肚里的孩子也被余生活活的打掉了。 这,这哪里是对付的马氏,这分明就是羞辱的自己。 诚如余生所言,他们就没把自己当过人看! 余汝跟前的人怕梁从高再伤害到余汝,便推门想要先进去,却被余汝给拦在后面了。 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心绪,仰头走了进去,“这是她咎由自取!” “你!”看余汝到现在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话,梁从高想也没想再次举起了花瓶。 “我劝你想明白了,我弟还在州城,若是他瞧见我伤到了,想来可不似我这般好说话了。”余汝说完从容的坐在椅子上,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梁从高。 果不其然,梁从高即便再愤怒,也不敢再对自己造次。 余汝心里多少是有些失望的,若是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想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咽下这口气,可偏偏,梁从高算不得男人。 轻揉眉心,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现的梁从高的真面目,可即便现了,自己却也无法抽身。 “你们姐弟没一个好人,你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不能对余汝动手,梁从高只能骂上几句,泄泄自己的愤怒。 余汝冷笑一声,“后悔,我每日都没有一刻不后悔,怎这般眼瞎看上你这么个货色!” “贱人!”梁从高一着急直接冲上去掐住了余汝的脖子,“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小白脸了?” 余汝冷冷的盯着梁从高,“你放心,谁的脸也比不上你的白!” “大姑娘!”外头的人听着俩人吵起来了,总是害怕余汝吃亏,在门外喊了一声。 明明梁从高已经抬起了手,可听见外面的声音后,只能讪讪的收了回去。 呸! 余汝忍不住,照着梁从高的脸吐了一口唾沫,“你真让我恶心!” “娘的,找死!”梁从高再次掐住了余汝的脖子,只是手却没有用力。 “姐姐,姐姐!”里屋的马氏扶着墙走了出来。 此刻的她,已经换上了淡粉色的里衣,血也止住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你怎么出来了,快些回去。”梁从高赶紧放开余汝,去扶马氏。 马氏却看也没看梁从高,径直跪在余汝的面前,“姐姐,我且最后一次再叫你一声姐姐,看在咱们共同伺候夫君的份上,你就赐我一个痛快吧。” 手紧紧的抓着心口的位置,像是有些疼。 “你,你这是做什么!”梁从高在一旁拉马氏,可马氏死活就是不起来,到最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姐姐,您是余家的大姑娘您要什么有什么,我在您眼里不过是个卑微的下人,只是凭您的喜好赏口饭吃,我自问也对的起您了,一直本本分分的尽心伺候夫君,没有一刻懈怠,如今,如今却换的,被人羞辱至此。” 马氏越说越难受,直接锤着自己的心口,“这些,我忍了,可是姐姐你万不该容不下我的孩子,他也是夫君的,将来也会唤你一声嫡母的。” “您为何这般狠心,既如此您何不也一刀要了我的命,算是可怜可怜我,给我个痛快!”马氏的哭的声音都嘶哑了,到最后连个音都不出来了。 梁从高在一边看得眼眶都红了,“不要求她,以后我护着你,一定会护着你!” 余汝冷眼看着马氏在哭述,“梁从高是个傻子可你不是,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大过年的你为何离开京城?” 马氏的心一咯噔,莫不是余汝知道了什么? 这个时候,却也没有答话,只管低头哭便是。 余汝听着这一声声的哭泣声心里厌烦,“来人,将马姨娘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见她!” 在门口一直等着命令的人,终于听见了余汝的声音,是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进来。 “你敢!”梁从高掐着腰,指着余汝。 可在场的人却没人把他当回事,扯着马氏便往外走。 “你们给我站住,如凤她才小产了,不能见风,不能见风!”梁从高跟在后面喊。 可惜余汝不想他妥协,旁人更不会将他当根葱,叫唤了半天也还的灰头土脸的回来。 “我饿了。”余汝却就跟没事人一样,到了什么时辰做什么时辰该做的事情。 话音刚落,下头的人便将饭菜端了进来。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将如凤放了,我从现在开始便不吃饭了,我饿死自己让你年纪轻轻的当寡妇!”梁从高在地上坐着,两条腿还使劲的蹬了几下,这样子跟三岁孩童无异。 余汝拿着筷子懒得理会梁从高,该怎么吃饭便怎么吃。 梁从高看余汝没反应,便变着花样的骂余汝,直到骂到余汝是一个不会下蛋的鸡的时候,余汝终于摔了筷子,猛地站的了起来。 “梁从高,全天下就你最傻!”余汝说完猛的掀翻了桌子,“那你就去死吧!”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谋杀亲夫不得好死!”冲这余汝的背影,梁从高扯着嗓子的喊。 对于余家这边的鸡飞狗跳,温家可是和谐的多了。 喜弟呈大字型的躺在床上,如今心里只有一句话,这所有的男女之事都是在半推半就下进行的。 明明,她开始是决绝温言煜的。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到最后还是如了温言煜的心意。 她眨了眨眼,看着房顶的努力的想着她当时的感觉,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至少,没有厌烦的感觉。 “吃饭了。”相对于喜弟的无精打采温言煜可以用精神抖擞来形容,就是饭菜也得他亲自端过来。 如今,温言煜一看见喜弟就想笑。 他是一点都压制不住自己的心底的喜悦。 一开始,他以为喜弟有了余生的孩子,到后来虽说没有,可喜弟是余生的人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 虽说他不介意,可是当现喜弟的身子清白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欢喜的。 好像一下子都圆满了。 “再笑牙齿都要掉下来了!”喜弟没好气的白了温言煜一眼。 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个孩子纠缠到一起了。 “我绝对不会让它掉下来的。”温言煜抬手保证,不过脸上的笑容却一点没减。 “你是不是不想起来,不然我喂你?”温言煜说着扶着喜弟坐起来,在后面垫上了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