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姜还是老的辣
与此同时,这场激烈而又艰难的较量,更是让耶尘回想起了年少时光,自己在永冬隐域的教堂庭院之中,与恩师莱尔进行实战修行的情景。 当记忆与现实完成了重合,耶尘旋即便是愕然意识到,莱尔与奎泽的技术简直相似到了极点,两人的身法技术皆是无可挑剔,两人的行动选择皆是完美无暇...... 不过,思考归思考,回忆归回忆,现实里的耶尘暂且还没有疲惫到无法行动的地步,同时也没有被奎泽正面击中过要害,所以其精神很快就重新回归到了眼下这场还未完结的较量之中。 “呼!” 在脑海内决定了新一轮的进攻战略之后,耶尘便是怒吐一口劲气,旋即就以双手将『凝血长刃』横举而起。 下一秒,他便是朝着奎泽暴掠而去,展现出了一道试图将奎泽横向腰斩的攻击意图。 面对青年这副气势汹汹的姿态,老人将漆黑手杖轻轻一放,就此挡在了自己的腰腹之前。 然而,耶尘的剑刃却是在这个瞬间猛然上抬,令得蓄力动作当即就从原先的横斩变招为了直向的突刺。 与此同时,一大抹鲜红的血球更是自耶尘的掌间呼啸而出,刹那间就将『凝血长刃』的剑身铸炼延伸到了五米的长度。 在血匠猎人这一顿迅雷不及掩耳的变化之下,载能剑锋赫然变幻成了一柄巨大且修长的血红之矛,旋即便是狠辣刁钻地对准奎泽的头颅猛刺而去。 结果,奎泽仅是面不改色地将手杖上抬,随之就在矛尖与自己面部接触之前,以坚固的杖身与柔顺的动作巧妙带离了血矛的突刺力道。 通过这样一道以力化巧的娴熟技巧,老人不仅完美化解了青年的进攻,更是一举牵引住了青年的身体,使得青年整个人就此朝着自己这边向前倾倒。 不过,耶尘早就意料到了奎泽的这一步行动,而他之所以会俯身前倾,实际上也并不是失足摔跤,反倒是刻意而为。 下一秒,还未等奎泽挥出手杖命中自己的要害,耶尘的后脚便是如同蝎子甩尾一般猛然向上抬起。 原来,他早已在暗中为自己的鞋底覆盖了一层血液,于是在这抬脚的短短一瞬间,那层血液即刻就浓缩变幻成了一把血红且尖锐的飞刀,接着就被耶尘的一记倒脚猛抽给直接踹向了奎泽的脖颈! “哦?” 见到耶尘竟然还能够施展出如此灵活的招路,奎泽神情惊喜地轻喃了一声,再是立刻后仰上半身,堪堪避过了耶尘的这记飞刀奇袭。 然而,青年的连招至此并没有结束。 只见他的双掌之间再度暴涌出了全新的血球,再是凝聚在原先被带偏的巨大长矛之矛柄末端,旋即就在另一头凝聚成了第二道剑刃,使得耶尘的武器在这个瞬间一举变幻成了『凝血两首刃』。 在通过血液将武器疾速变形之后,耶尘的双手立刻反向一抽,就这么以没有被手杖缠住的后刃,直接刮向了奎泽暴露在手杖防守范围之外的下半身。 结果,奎泽却是在这一刻将自己的机械双腿向地面猛然一蹬,整个人直接借助强劲的反冲作用力翻向空中。 在施展出了这样一连串与“老头”或者“残疾人”完全不相符的矫健身手之后,奎泽不仅一举闪过了耶尘这诡异多变的血术连招,更是在同时为自己的手杖腾出了全新的施力空间。 紧接着,在青年震撼的视线注视之下,倒立于空的老人就这么将漆黑手杖狠狠击打在血色矛刃的长柄之间,其爆发出来的强横力道当场就将耶尘整个人瞬间震飞了十米之远。 “唔!” 耶尘的眉目因为肢体的刺痛而不自觉一皱,但是其内心的倔强与不甘却是让他立刻稳住了阵脚。 还没完! 思考至此,战至酣头的耶尘旋即神态兴奋地吸了一口大气,顿时就将四肢百骸的九成气血通通释放于体外,随之尽数凝聚在手中的『凝血两首刃』之间。 显而易见,青年已是被老人的强大给彻底激发出了好战的本性! 然后,现在的耶尘已是决意向奎泽施展出自己的最强杀招——『暴血之啸』! 血匠猎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以他如今所能够施展出的这道最强大攻势,又能否有资格对团长这位至高强者产生真正的威胁! 但是,在察觉到耶尘的蓄力意图之后,奎泽顿时一改先前的被动姿态,立刻一个箭步向着耶尘径直靠近。 耶尘表情一变,来不及将『暴血之啸』蓄力到完美地步,便是打算将它急促地挥出。 随后,奎泽的肢体倒是抢先他一步将自己的机械手臂迅然一挥,随后平平无奇的漆黑手杖就这么径直砸向了耶尘的腹部破绽。 耶尘眼神大惊,连忙侧步闪躲,同时内心打算把握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立刻施展『暴血之啸』对空手的奎泽发动猛攻。 然而,紧接着,青年却是懵然发觉,老人所投掷出来的手杖原来不过是一件外鞘,而里面的杖刃真身如今仍然被奎泽握在手里。 于是,下个刹那,还未等耶尘将自己的杀招爆发而出,奎泽手中那柄纯白透亮的杖刃即是稳稳地停在了耶尘的脖间。 “......” 整张脸庞被汗水浸满的耶尘,垂头看向悬停在自己喉结之前的那抹雪白长刃,心有余悸地深呼一口大气,旋即就果断撤掉了手里的血器形态,就这么终止了身体的一切反抗动作。 因为只要奎泽再继续发力,那么耶尘的脑袋就必定要当场搬家,甚至就连挥剑的力气也不会再留下分毫。 事已至此,这场发生在山顶的切磋较量,总算是迎来了合乎情理的结束。 见到此状,奎泽微微一笑,以奥灵之力将地上的杖鞘吸纳到了手里,再是将雪白的剑刃稳稳地插回原位。 耶尘一脸服气地接受了现实,十分直爽地承认了奎泽的胜利。 “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您可实在是强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