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死人之国尼伯龙根
一直以来，加图索家族都对昂热掌控卡塞尔学院有所不满，但因为昂热在校董会内部有丽莎这样坚定的支持者，还有昂热背后的院系主任的支持，所以加图索家族只能对昂热掌控卡塞尔学院表示一定程度上的忍耐。 但随着冰窖的失窃，摩尼亚赫号的失踪，一连串的失败让弗罗斯特找到了机会，想要趁机削弱昂热的对学院的掌控力，虽然这一次加图索家族失败了，但不代表他们就这样放弃了。 只要昂热还掌控学院一天，他们就不会放弃。 “校董会那些人是没有办法对抗龙族的，你清楚，我也清楚，但他们自己却不清楚，他们根本不了解战争是何等残酷的一件事情。一心只想着争权夺利。”昂热说道：“尤其是现在，摩尼亚赫号失踪给了他们绝佳的理由。” “政治家往往就是那样的，就好像美国和苏联还没有攻克柏林，他们就想着如何在欧洲划分势力范围了。”守夜人耸耸肩。 “可我是军人，我需要战争的胜利。”昂热看着守夜人：“朋友，我需要你的支持。” “好吧，我也不喜欢校董会里面那帮财阀和政治家，出于利益考虑，他们可以牺牲任何人，政治家根本就没有道德和底线。”守夜人苦着脸：“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重点是夔门计划，摩尼亚赫号失踪，还有诺顿的宫殿一起失踪了，这里面必然隐藏着什么，但我现在还没有头绪，敌人已经出手了，可我们现在连敌人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只是他扮演的是迪迦奥特曼。”昂热眉头紧锁。 虽然在校董会那帮家伙面前，昂热表现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半点头绪，这回要面对的对手，是他一百三十年来都从未遇见过的。 “老友，你是炼金学的专家，在炼金这个领域，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想问问你，青铜宫殿的突然失踪，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很遗憾，我也没有线索。”守夜人露出无奈之色：“不过我倒是有个猜测。” “说。”昂热精神一震，他最害怕的就是没有任何线索，这样的话，想要寻找都无处发力。 “尼伯龙根！”守夜人正色道，说出这个名词时候，他一改以前的懒散，直起腰，变得十分正经。 “尼伯龙根？”昂热疑惑。 “是的，尼伯龙根。”守夜人点头：“昂热，其实青铜城突然消失这种事情，以前并不是没有出现过。” “你是说？”昂热忽然想到了什么。 “其实，我们对龙族的研究，一直都缺失了重要的一环，就是我们很少找到龙族聚积的遗迹，尤其是黑王尼德霍格以神的名义统治世界的遗迹。埃及法老还能留下一堆金字塔呢，那可是农耕文明的君主，黑王远比埃及法老强大，还掌握言灵与炼金术，可他们偏偏什么也没有留下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昂热点点头：“是的，黑王尼德霍格被杀之前的遗迹，一处也没有发掘出来。” “龙族曾经创造出无比绚烂辉煌的文明，他们曾经奴役人类，修建了宏伟的城市，典籍中说青铜与火之王在北方冰原铸造了高耸如山的青铜宫殿，比我们在三峡发现的青铜宫殿还要大，还有著名的擎天铜柱，黑王在上面钉死了白王，那根巨大的柱子上记录了黑王漫长的战争史；他还下令修建跨越大洋的恨到，根据推算神道宽四百米，是比今天任何高速公路都庞大的工程，但随着黑王的死，这些伟大的遗迹全都消失了，就像亚特兰蒂斯一样一夜之间沉入了大洋。” “你的意思是？”昂热隐隐约约抓住了灵感所在。 “这些东西应该还存在，但不是存在于地球上，而是存在于另外的维度，去那种地方，需要经过神秘的入口。” 昂热缓缓仰起头，对着漆黑的屋顶，吐出一口饱含酒精的气体，好半天后，他才道：“平行空间。” 守夜人摊摊手：“我是搞炼金术的，跟你们搞科学的没什么共同语言，我们谈谈酒和女人还凑合，尼伯龙根是神秘学的领域，别尝试用科学来解释他。” “龙族的谜团太多了，用科学是解释不了的，比如言灵，你的时间零，我的戒律，又比如炼金术。” 昂热皱起眉，好半天之后才叹了口气：“虽然你说了这么多，但是，关于青铜城以及摩尼亚赫号的失踪，以及冰窖的失窃，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我也只能提供一种猜测，我的猜测是，他们可能失窃在了尼伯龙根之中，而能够开关尼伯龙根的毫无疑问只有龙族，所以说，龙族是这一切的幕后凶手。” “这个龙王会是谁？”昂热道。 “不清楚。应该是龙王，但不清楚是哪位龙王。” “那好吧，问一个切实点的问题，怎么去尼伯龙根。” “死人之国尼伯龙根，最初的时候只是一个传说，就连我也不确认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就算真的存在，也封闭很多年了，最后一个号称去过那里的女巫被烧死在十字架上了，那还是中世纪的事情了。” “死人之国尼伯龙根是所有炼金术师都想朝拜的圣地，虽然名字叫做死人之国，但并不是‘冥界’，或者‘地狱’，它里面尽是宝藏。” “宝藏？”昂热皱眉。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炼金术，就是‘杀死’物质，然后令物质‘再生’。在重生的过程中，杂质被剔除，物质获得新的属性。但杀死物质可不像杀人那么简单，为了杀死金属，一代代炼金术师们不断追求更高的火焰温度和神奇配方。” “生的前提是死。”昂热点头。 “是的，死去的物质才是最好的材料。想要练出黄金，必先杀死白银，想要炼出利剑，必先杀死钢铁，而死人之国尼伯龙根里面，遍地都是死去的物质。” “曾经有炼金术师描述过那个国度，没有白天和黑夜，天空里始终浮动着半暗半明的光，地面和山峦是古铜色的，由死去的土和金属构成，天空是灰色的，由死去的空气构成，火焰是冰冷的蓝色，由死去的火元素构成，水不能够浮起任何东西，因为水也是死的，那里有城市，用死去的生命的骨骼构建，第五元素‘精神’富集在里面，能够练出传说中的‘贤者之石’。” “所以，你应该能够理解为什么炼金术师无限的向往它，尼伯龙根的灰尘对他们来说都价值连城。瓦格纳在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中说，侏儒窃取了尼伯龙根的黄金，铸造的戒指具有统治世界的魔力和炼金术师说的很像。” “这些都是源自北欧神话吧？”昂热沉吟了片刻：“黑龙尼德霍格守在‘世界之树’通往‘死人之国’的树枝旁，他就是那入口的看门人。在诸神的黄昏中，大海被破开，死人指甲组成的大船从海中升起，船上沾满了王林，那是死人之国像生人发动战争的军队。” “我曾经用半生的时间追逐死人之国的传说，足迹远至南极洲，但我依然没有找到那神秘的国度，更不要说是进去了。”守夜人叹了口气。 “所以，连你也没有办法进入尼伯龙根。”昂热皱眉。 “是的，我无比的想要进入那个传说中的地方，因为那是炼金术师的圣地，可是我一直都无法如愿。”守夜人无奈。 “那我们现在，也只能大海捞针了。” 。。。。。。 “那我们现在，也只能大海捞针了。” 校长低沉的声音在学生宿舍中响起。 这里是最强新生威廉的宿舍，也是祝林的宿舍。虽然说在这段日子，冰窖和摩尼亚赫号都失踪了，但这并没有对学生产生什么影响，该学习还是要学习，该开party还是开party，就是曼斯教授的课程由真人讲解变成了讲义。 校长和教授们神色凝重，学生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好学习。 这个世界都是这样的，上一代人像是参天大树一样替脚下的小草挡住风雨，让小草能够平静的生活。什么时候小草要迎接风雨了，那就是大树死光了。 但现在大树还没有死光，校长和副校长还在前面顶着，于是学生们还一直在欢乐的度过校园生活，除了少了一个教授，少了一个红发巫女之外，一切和以前相比没什么不同。 祝林化身的李涯一如以往的低调，威廉的名气却在校园里面渐渐传扬开来，就连各地的执行部专员都有所听闻，学院里面出了个非常厉害的新人。 但，还是有一些变化的，一些监听的仪器出现在了校园的各个角落，卡塞尔学院内发生的事情，不论大小，全都在第一时间传给了卡莲，包括之前的校董会会议争议，还有校长和守夜人的谈话。 借助高于这个时代的科技，这种监听并没有被发现，而且卡塞尔学院内部一些极其重要的资料，对龙族的研究资料，全都落入了人工智能卡莲的手中，也就是祝林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