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袭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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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楼妓馆就算没有了唐逝水,我也可以陪你去,那地方我比唐逝水可熟悉的多。”西门百屠说着话,嘴角邪笑。 萧问道听着西门百屠的话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都有师门氏族,都不便与留王有牵扯,我一人去就好。” “我可没师门氏族,也去不得。”蚤休问道。 “现在没有,三天后你就得有了。你与冰心的事,不要再起波折。”萧问道嘴角含笑说着看了蚤休继续说道:“只不过是会一会那姬虎,我想他也不会搬出留王这座靠山的。他的背后应该另有他人。” “我陪你去。”纳兰蝉衣说着看着萧问道说道:“你可还有干净的衣衫。” “有。”萧问道回道,纳兰蝉衣说着就进了萧问道的房间。 不过一会,一位唇红齿白的美男子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纳兰蝉衣一袭青色的男儿装扮,真有一股难以名状的“美”,男子之美,美的脱俗。 纳兰蝶衣比萧问道矮了半头,身姿却挺拔如松,一把蝶恋花的折扇,玉手轻摇,这么一个“美男子”若是去了花楼,怕是那花楼的姑娘,倒贴着前钱,都得一亲这“美男子”的芳泽。 “也好。”萧问道看着纳兰蝶衣的这一身打扮,心中算是认可了。 “先生,我也去吧。我也扮成男装。”独孤含寒艳羡的看着纳兰蝶衣的样貌,期盼的看着萧问道。 “不可,你是妖族的公主。此时若是传到妖帝的耳朵了,怕是也不好。”萧问道劝慰道。 “那就让我陪在先生身边,我与先生同为一心,即便是有心人,也拿我做不了文章。”陆斩一脸的肃穆说道。 “人越少,这件事才越好办。”萧问道说道,不禁间看向了那个玉兰姑娘。 华灯初上,人流如织。 百花楼在尚京虽算不上最豪华的花楼,但是也是颇有些名头,在这外坊的花楼中,都以“雅致”两字,来形容百花楼的印象。 萧问道和纳兰蝉衣随着玉兰姑娘,刚到了这花间坊的街口,就被这眼前的景象一惊。 踏进着花间坊,一股子脂粉香味就弥漫在着街上,这匆匆一瞥就有六七家花楼,而这几家花楼,虽都是花红灯明的楼阁高台,不过那楼阁装扮各有特色。 一个曲暗通幽,如小巧的别院。 一个乌顶朱门,似巨贾的豪门。 而那百花楼,在这一片的花楼里,不算惹眼,但以百花为景,倒也是当得上“雅致”两字,门前两排红杏,几株白琼花,点缀其中,小小的庭院,这么一看,便是花色就不下数十种之多,看那些花的摆放,还真是有章有法。 “萧公子来了。”那老鸨看着萧问道迎面就来招呼,不过看着一身男装的纳兰蝉衣还是愣了一下神。 萧问道和纳兰蝶衣这两个美男子望着百花楼一进,就引得无数人侧目,萧问道是面目英俊,凛凛英气。纳兰蝶衣是唇红齿白,模样清秀可人,这可艳羡了不少的花楼姑娘。 那老鸨挥手将这一众围观的人轰走,将萧问道和纳兰蝉衣往楼上迎着说道:“那姬大爷还没到,还要等上片刻,那就先让玉兰侍候着两位公子。”老鸨说着话,看着随着萧问道一起回来的玉兰姑娘。 玉兰姑娘一稽首说道:“侍候公子是我的本分。” 兰亭居。 幽兰如烟,就在这兰亭之中,这也就是玉兰姑娘的“闺阁”。 “公子,这就是我所住的地方,风尘污垢之地,还望公子屈就一下。”玉兰姑娘低着头说道。 “天下最脏的人心,而这风尘的花楼,说不定是整个尚京最干净的地方呢。”萧问道利落的落座说道。 纳兰蝉衣听着萧问道这一番说辞,嘴角含笑,坐在了萧问道的一旁。 门扉一开,三个百花楼的小奴,端着几盘点心蜜饯,还上了一壶茶,茶香四溢。 “这是百花楼的君子茶,取的是南郊龙象山上的泉水,那龙象山的泉水,只有一个泉眼,实属难得。再配上百花楼炒的君子茶,在百花楼成为百花双绝。”玉兰姑娘说着这壶茶的门道和出处。 萧问道听着也算是长了见识,正准备品一口这杯君子茶,哐当一声,这兰亭的门就被推开了。 “我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俗。”一个大汉说着这个话,就坐在另一个椅子上。 玉兰看着这个姬虎,脸色一白,萧问道就知道这就是那姬虎了。 “还不快给我倒上,渴死你大爷我了。”那姬虎说着话,看着萧问道和纳兰蝉衣。看向纳兰蝉衣的时候,那双死鱼眼在纳兰蝉衣的身上转了几圈,一脸猥琐。 玉兰姑娘赶紧为姬虎斟茶,那姬虎也是一口气喝了三杯,喝完三杯以后,抬着手就在玉兰姑娘的娇臀上拍了一把掌。 那一掌拍的玉兰姑娘眉头紧皱,疼得一下就叫出来声。 那姬虎看着玉兰姑娘一脸淫笑的说道:“等明天把你接过门,有你叫的时候。” 那姬虎说着,看向了萧问道。 萧问道也刚想开口,这门又开了,一个老鸨和两位身姿艳丽的女子看着这一桌人说道:“萧公子是今年两族比试的首名,而我这两位姑娘也是也是百花楼的头牌,这个是千娇,这个是百媚,侍候公子大爷。” 一个身着绿衣薄衾,便是千娇。一个身着朱衣澄澈的薄衫,便是百媚。 萧问道这么一看,还是发觉这千娇百媚不简单,竟然都是有后天修为的修道者。 那姬虎顺势就想搂着这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不留声色的起身就站在了萧问道和纳兰蝉衣的身后。 “这君子茶却是不俗,算的上是好茶,只可惜这好茶却是喂了笨牛蠢骡,可惜了。”纳兰蝉衣说着,一双妙目看着姬虎。 这一桌子,能将这君子茶以牛饮的形式喝的,也就是姬虎了。 姬虎嘴角一丝阴笑说道:“你说谁是笨牛蠢骡啊。” 纳兰蝉衣端起那杯君子茶饮了一小口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茶圣陆英所言,品茶者,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罢了。你说,你是不是笨牛蠢骡。” 萧问道听着纳兰蝉衣说的这番话,他的这第一杯茶显然也是见了底了,不知道还要不要再喝上一杯。 玉兰姑娘看着萧问道的神色,提起茶壶又为那萧问道斟了一杯说道:“公子,倒真是品茶之人。可饮茶总归是为了解渴,寻常布衣,俗些就俗些吧,萧公子喝茶。” 萧问道看着这第二杯茶,只好喝了一小口,也就不再动了。 “今日来,就是为了玉兰姑娘的事情而来,姬公子来这也不是品茶闲聊的,这玉兰姑娘,与我内人有旧,若是姬公子有什么条件,就说了吧。”萧问道直奔主题,也不愿磨蹭。 “你的夫人是不是曾经的百花楼的鸢尾姑娘,你还别说,要不是纳兰景钰先下了手,我又得罪不得纳兰府,当时我也会一亲你这个夫人的芳泽。你既然说了条件,那就把你那个鸢尾姑娘来换,你想保这个玉兰姑娘,无非是想换一下口味,大家都是男人,我懂。”姬虎说着这句话,咧着嘴颇有深意的看着萧问道。 一丝笑挂上了萧问道的嘴角,姬虎看着萧问道的样子,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可这萧问道不过是一副少年的模样,姬虎也就放下心,饶有兴致的看着萧问道和那个唇红齿白的纳兰蝉衣。 “你可想·······”姬虎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说来了。 一把剑刺进了姬虎的口里,这惊变也发生的太快。 那姬虎刚想张嘴的时候,萧问道就想出手将这姬虎格杀,谁知,纳兰蝉衣出手太快了,萧问道肃杀的气息刚起,纳兰蝉衣已经将剑刺在了姬虎的口里,一剑穿头。 抽剑入鞘,一气呵成。 “若是问谁杀了这个姬虎,就说是纳兰蝉衣,让人去纳兰将府寻我就好。”纳兰蝉衣说着,看着萧问道和玉兰姑娘说道:“走。” 三人刚起身,兰亭居的小门就被推开。一排司命府的官差,鱼贯而入。 “这人是谁杀的。”为首的居然萧问道还认得,便是司命府的李海。 “我杀的。”纳兰蝉衣神色坦然说着,看着李海。 “你为何杀她。”李海问道。 “敢辱我纳兰蝉衣的妹妹,别说是留王的远亲,就算是留王他本人,我也会回他一记耳光。”纳兰蝉衣说道,怒容满脸。 李海听着纳兰蝉衣这是个字,倒也真是踌躇了起来。 “我就在纳兰将府,你若是想抓我,随时来纳兰将府拿我。”纳兰蝉衣说着,就出了这兰亭居。 不过这一息间,这司命府就在这百花楼,若是没有阴谋,萧问道也不信了。不管这玉兰姑娘有没有牵涉其中,她与蝶衣的这份姐妹情,算是还清了。 萧问道看着玉兰姑娘嘴角轻笑说道:“这姬虎已除,你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我们就此拜别。” 说完,萧问道径直就出了这百花楼。 纳兰蝉衣朝着内坊的纳兰将府,已经湮没在这夜色中了。 萧问道一人走在着大街上,心中想着刚才纳兰蝉衣的那句话,心中还真是一暖。 纳兰将府,最里面的院子是纳兰丰德的住所。 “我们派出去的四人,都没从通玄仙府出来么。”纳兰丰德拧着眉头看着青衫紫发的牧卿候问道。 “那四人可都是启元境界的修为,莫非那萧问道真有了不得的本事,那四人的本事,我亲自试过,四人联手,也能将我困住一个时辰。”牧卿候回道,也觉得这不可思议。 “今天晚上,设的局,还是没套住这个萧问道,姬虎死在了纳兰小姐手里,这事倒是越来越有趣了。”银发朱衣的偃月候蹙眉冷笑道。 “那萧问道只要在尚京,总归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而他居然还为一个妓馆的女人出头,心思良善,这也不该是一个修道者该有的心境。而后天我就去唐门为无道提亲,他还为极北的那个毛头小子出头,那就让他死在尚京外。就算是易慕白想追究,那萧问道已经死了,他又能怎样。”关山侯说着,看着纳兰丰德。 “易慕白闭关破境,对我们来讲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趁着羽翼未丰,除掉萧家这个余孽。”偃月候满脸杀气。 “不过大哥还是要约束一下纳兰小姐,不可跟这萧问道走的太近。”关山侯说着心中所忧。 “蝉衣这孩子,我是管不得,我也只能让老夫人出面了。”纳兰丰德说着,眉头的那一丝郁结,还是皱着。 “大哥难道真的想活在夏渊末和易慕白之下。十几年前,若是我们再进一步,这天武的江山,说不定就是大哥你的了。”关山侯口中悲愤,看着纳兰丰德。 这么一番话,牧卿候和偃月候也看着纳兰丰德。 “这万里江山,就如那梨园戏台,无论是英雄或是枭雄,或是将相王侯,或是寻常布衣。哪一个不是浓妆淡抹,看的清脸庞,却看不透人心。粉墨登场以后,谁也分不清是人还是鬼。即便是当年的岳王萧天岳,难道他真的就没称帝的心思。大哥,不如······。”关山侯话没说完,余下的话其他的人心里都清楚。 “你们都回去吧。”纳兰丰德说着话,就往里屋走去。 湖中荷花观月,纳兰丰德坐在凉亭,也看着那一轮明月。 “你说的可是真的。”纳兰丰德好似自言自语,定睛一看身后站着一个人,身着夜行衣,藏匿在暗处。 “当然是真的。”那人声调嘶哑的说道。 “那你不去见一下他么。”纳兰丰德又问道。 “不见了。”那个人说完,就闪身出了纳兰将府。 纳兰丰德看着那个人的身影,嘴角挂着笑呢喃着说道:“不如我就称帝吧。” 这句话是关山侯没说完的话,纳兰丰德看着那个神秘人,将这段话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