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保释
回到审讯室后，徐荣大概搞清楚目前的状况了，估计是自己买的限购药品里面，有法律管制的特殊成分。 只要用了这些特殊成分制造新药，都有可能触碰法律。 不过徐荣还是比较淡定的，首先他还没配置完成，其次他并未滥用或销售药物，估计警察是想他主动承认。 这时陈聪等人也吃完饭回来了，还帮周卫东带了一份。 “怎么样？”陈聪问道。 “刚才带他去了一趟洗手间，这小子一口咬定是用来育种的，我用电脑查了一下相关知识。按照他的专业，的确存在配置新型药剂用来育种的行为。”周卫东一边吃快餐一边道。 在查询相关资料前，这些警察没有一个知道“育种”是什么玩意。上网了解之后，他们对徐荣的话多信了几分。 “不急，等他的老师来了再说。”陈聪说道。 本以为谢丹青要几个小时后才能到，结果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谢丹青便来到了警察局。 陈聪把徐荣带到警察局前厅，谢丹青正在跟警察咨询。 “老师。”徐荣喊道。 “徐荣，你没事吧。”谢丹青问道。 “我没事，麻烦您跟他们解释一下，这些警察不太熟悉我们的工作，一直说我配置什么禁药。”徐荣说道。 “我正在跟他们解释，你也要积极配合。”谢丹青说道。 “我一直很配合。”徐荣说道。 仔细说明后，谢丹青和警察一方都对情况有新的了解，只是关于“新型药剂”这个东西，双方还不能达成共识。 因为配置一种新型药剂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徐荣作为一名尚未毕业的学生，难以取得警察的信任。 “徐荣，你打算配置什么新型药剂？”其实谢丹青也很疑惑，因为他对各种育种用的化学药剂都十分熟悉。 “我把它命名为红章素，专门用来育种的，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把化学公式写出来。”徐荣说道。 “好，你写在本子上，我们送到化学检验所去测试一下。”陈聪说道。 红章素含有剧毒，而且应用范围比较窄，没有太多的经济效益，传播出去对徐荣没有多大影响。 考虑到培育高钙香蕉还有许多步骤，过程复杂，仅仅得到红章素是无法复制的，所以徐荣很大方地写出了化学公式。 警察看不懂复杂的化学公式，谢丹青却十分新奇。 “这个方程有两种新的化学反应，你在哪学的？可靠吗？”谢丹青一眼就看出该化学公式的关键点。 “我自己做实验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是否可靠再试一次就知道了。”徐荣说道。 谢丹青看向他的眼光顿时不一样了，发现两种新的化学反应，并能推导出一种新的化学药剂。 难道这小子是个化学天才？ “小钉，你拿这张化学公式去检验所，让他们把药剂配置出来。”陈聪对一个部下说道。 “我马上去。”小钉拿过笔记本，迅速离开了。 “陈警官，我明天早上八点要准时到实验室，您看能不能先让我保释。如果新型药剂有问题，你们在抓我。”徐荣说道。 “警官，我可以保证，徐荣绝不是为非作歹的人。”谢丹青说道。 陈聪看到两人这么诚恳，加上他们都是专业人才，或许自己真的抓错了。稍作思索，陈聪点头答应，让谢丹青为徐荣保释。 完成保释手续后，徐荣松了松手腕，由衷地感谢道：“谢教授，这次多亏你了，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他背上书包，提上之前购买的部分化学原料，还有一些原料被警察局没收了。 谢丹青说道：“先不说这个，既然你明天还要做实验，赶紧回去休息吧。等你做完实验，记得把红章素给我留一份，我研究研究。” 徐荣说道：“没问题，说不定这种药剂还可以用在其他种子上。” 走出警察局，徐荣看到街边不远处停着一辆眼熟的皮卡车，车后面的斗篷装了很多香蕉，还有两块六一斤的牌子。 江铃衣着朴素，正在招待两个买香蕉的顾客。 徐荣顿时明白谢丹青为何能在一个小时内赶过来了，因为他们不在乡下的研究所，而是在城里卖香蕉。 这些香蕉是他们上一季种的实验蕉，虽然没有达成含钙高的目的，但口味却跟市场上的差不多，是可以销售的。 他们的研究所缺乏资金，自然不会浪费劳动成果。 “谢教授，您为什么不早说，我跟你们一起卖。”徐荣心中颇为内疚，毕竟他们是一个团队。 “你们这些家伙哪个能耐得住性子，你做你的事去，这里有两个人就够了，多你一个没意义。”谢丹青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徐荣说道。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做实验也是为了我们的项目，一样在出力。况且你的成果不错，就凭你发现的两种新反应，一旦确认无误，便可以写两篇精品论文，申请更多经费。”谢丹青说道。 “说的也是，那我继续做实验去。”徐荣说道：“不过我现在缺一些化学原料，您能否帮我凑齐。” 他对写论文之类的不感兴趣，徐荣也不想得到西方科学界的认可。因为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用极少的资金培育出成品，成果就是最好的证明。 “没问题，我打个电话给化学系的秦教授，让他帮你凑齐原料，你得好好感谢人家。”谢丹青说道。 “必须的。”徐荣心想：早知道一开始找谢教授帮忙，就没这么多事了。 折腾一番后，徐荣总算在秦教授的帮助下凑齐了所有原料，并借用化学系的实验室配置出两升红章素。 秦教授也对红章素很感兴趣，为了感谢他的帮助，徐荣便把化学公式也给了他一份，然后兴冲冲地回旅馆泡种子。 徐荣买了一个塑料桶，先用两升的容器往里面装水，然后才倒进红章素进行稀释，大约七比三。 还多出一些红章素，徐荣小心保存起来，打算明天给谢丹青， 把野香蕉的种子轻轻倒进塑料桶里，用木棍搅拌一会，徐荣拿出手机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徐荣随便洗了把脸，用凉水冲冲脚，定好手机闹钟，往床上一躺很快便睡着了。 半夜四点多被手机铃声吵醒，徐荣又洗了把脸，然后用准备好的筛子把种子捞起来，剩余的药剂全部倒进马桶里。徐荣用清水冲洗种子和木桶，然后把筛子扣在塑料桶边缘，放在房间的吊扇下面。 打开吊扇，晾干种子。 又小睡一会，早上七点十分起来，徐荣迅速把晾干的种子用塑料袋装好，放进书包里，背着书包去学校。 路上吃了俩包子，到学校时七点四十多分，正好赶上张教授带着团队进实验室。张教授的团队有十多人，全是他的学生。 “张教授您好，各位学长学姐早上好。”徐荣向他们打招呼。 “进来吧。”张教授点点头，然后对昨天那个青年学生道：“陆英，你带他熟悉一下设备。” “好的。”陆英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