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修炼2
这可不是什么修炼方法,而是陈潇真的打算要睡上一觉。 他今天好好地想了一下这一个半月以来慕容老爷子给他讲的,内心通透的就和明镜似的。但是越明白就越是不明白,他想来想去,现在最需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自己的道,这是一个方向,也是一个方法,只有找到了才能更好的的修炼下去。 什么道是最适合他的?什么道是他所追求的?其实真的很简单,他一直都明白,那就是逍遥之道。他从踏入修真界的第一天开始,不管是心中念念不忘的报仇,还是将自己逼入绝境的冒险,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那逍遥二字。 那什么是逍遥?这也很简单,对他来说就是心之所想,皆可为之。心中所爱,皆能护之。也就是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被不必要的东西束缚住自己的心。 他刚来小青山的时候最想做的就是在这么好的环境里好好地睡一觉,不过当时由于习惯了修炼,由于修炼之后已经不需要睡觉了,所以他没睡。这些原因正是束缚他的枷锁,现在他要的就是摆脱他们,所以陈潇躺了下来。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陈潇躺在大石头上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惬意的说道:“这个地方还真是舒服啊。” 金丹期不需要睡觉,但是如果真要睡觉那只要略施小法很简单就能睡过去。可是陈潇没有,他就像以前还是普通人的时候一样,躺在大石头上,心里想着事,一会想想彦凌雪,一会想想早已不在的亲人。 想着想着脑子就渐渐迷糊了,不一会就陷入了梦乡之中。入了梦的陈潇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侧身蜷缩起了身子,嘴角时而微笑,时而难过。 在陈潇睡着了之后,空无一物的半空中缓缓的浮现出了一个身影,自然是消失了一天的慕容老爷子。 慕容老爷子看着下方安然入睡的陈潇,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地摸了摸脸上的长须,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第二天,依旧是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第一缕阳光出现瞬间,陈潇睁开了双眼。 睁开眼就能看到慕容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在平台上熬炼着一口大鼎。这个大鼎上方没有封口,里边不知道是在煮着什么,不断地在冒着热气。 “醒了?醒了就过来吧。”慕容老爷子没有抬头就知道陈潇已经醒了,低声唤他过去。 陈潇依言走到那口大鼎旁边,这才看清楚,原来这鼎内竟然是煮着灰绿色的液体,并且还有一股恶臭,刚靠近的陈潇毫无防备之下被熏得差点没吐出来。 “这是什么啊师尊?不会是我们的早餐吧?”陈潇满脸惊恐的看着慕容老爷子,他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要是真让他吃这个,真是生不如死啊。 “不是我们的,是你的。”慕容老爷子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的看着陈潇,看到陈潇脸色大变转身想跑直接就伸出一只手将陈潇抓了回来,然后用力震碎了陈潇的衣服,三两下将他剥得干干净净丢进了鼎内。 “烫烫烫,师尊好烫啊!” 陈潇被突然丢进鼎内,滚烫的液体瞬间就将他包裹住,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边。这个鼎和底下烧的火都不一般,鼎内的温度绝对超过了三四百度,陈潇连真元都没有运,全靠肉体扛着,一下子就被烫红了。 不过慕容老爷子可没理会陈潇的嚎叫,反而是掏出了一个巨大的盖子,看那盖子的形状,正是和大鼎相配的。 “师尊,别盖盖子啊。” “老老实实在里边待一会,有你的好处。”慕容老爷子无情的盖上了盖子,只留下了这么一句简单的话。 陈潇现在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情况了,这鼎内的液体毫无疑问是一些灵药熬成的,但是至于为什么慕容老爷子还要这样做陈潇还想不明白。 陈潇是听说过大宗门里边会有长辈给一些天赋好的孩子用灵药炼体,但是那是在孩子还小的时候打基础用的,他可没听说过有给金丹期这样做的,这样效果不大啊。 不过很快陈潇就没有时间想为什么了,因为本来还只是烫的药液突然温度又是一阵升高。陈潇就感觉自己瞬间就从泡热水澡变成被下锅煮了。 “师尊,不行啊,这温度太高了。”陈潇在鼎内大声的喊着,他真的快受不了了。 可惜的是温度并没有降下来,反而是继续提升。渐渐地,面对越来越恐怖的温度陈潇的神智开始模糊了起来,他甚至在想,慕容老爷子这不会是真的要煮了他吧,就像那时的阴鬼道人一样。 “死守心神,保持灵台清明。”就在陈潇真的要完全昏过去的时候,慕容老爷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这声音让陈潇的心神猛地一清。 不待陈潇开口求救,突然感觉慕容老爷子的声音开始在他的脑中念起了一篇奇怪的功法:“天道有情,生化万物。万物皆有神,体。炼神开智,锻体不朽…..” 慕容老爷子的声音在念到这篇功法的时候大如洪钟,陈潇的脑中就像是不断地响起了一声声的惊雷,一时间所有的迷糊全部被扫了出去,所有的感知也都消失了,只有经文在不断回荡。 慕容老爷子反复念了九遍,在第七遍的时候陈潇体内那被禁锢的真元便开始艰难的按照功法开始运转了起来。 这是一篇奇特的功法,他不需要陈潇太多的真元,或者说真元只是在最开始起到了一个开头的作用。之后功法的作用就会转移到陈潇的身体上,只要陈潇心念经文,身体就会开始吸收外面的那些药液。 九遍之后,慕容老爷子确定陈潇已经开始运转功法了便不再说话了,而陈潇的心神也立马回了过来。不过一回过神来,陈潇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这种疼甚至让他都无法开口嚎叫,只能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一般不断地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