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类似恋爱的酸臭味儿
苏凡推着车在太阳城晃了一圈，发现那些经常拉帮结派的小混混们，今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竟然一个都看不到。 “难道他们也有集体活动？” 苏凡晃了一圈，实在没有收获，准备再换个地方碰碰运气。 要是小香炉这种大杀器真的有用，那他就敢晚上去垃圾处理中心闯一闯了。 “苏凡！”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额，顾欣？”苏凡回过身，竟然是顾欣，“你一个人吗？” “对啊，我去石头记买个吊坠。”顾欣笑着说道，“你来这儿干嘛呢？” “随便逛逛，发现没什么好玩的，准备回去刷题了。”。 “哦。”顾欣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两个人就这么推着自行车，沿着马路慢慢走出了太阳城。 差不多沉默了得有十分钟的样子，苏凡感觉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奇怪，他率先开口，想要打破这种沉寂，“那个……” “什么？”顾欣赶紧歪过头看向他，显然她也有点紧张尴尬。 “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苏凡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那个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我们之前其实关系应该还算不错，但到现在，将近有一年没说过话了，我就是想问一下，高二上学期，你为什么突然哭了？” “你忘了吗？”顾欣看向苏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苏凡被顾欣看的有点发毛，赶紧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当时我就觉得莫名其妙，现在就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说……”顾欣低下头，声音也逐渐低了下去。 “我当时说了什么？”苏凡把耳朵凑近一点，可还是听不到顾欣嘴里小声呢喃的话。 顾欣脸慢慢红了，一旁的苏凡懵逼了，这女生一言不合就红脸是什么鬼？“不是，大姐，你倒是说啊，我当时说什么中伤你的话了吗？” “你说谁是大姐？”上一秒还红着脸的顾欣瞬间抬起头，一脸不善地瞪向苏凡。 “啊，你看那边有个冰淇淋店，要不请你吃冰淇淋？”苏凡摸了摸脑袋当做没听见，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瞬间找到了路边的冰淇淋店。 顾欣可爱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又故作生气道，“哼，今天一定把你吃穷。” “我错了……我身上只有二十块钱，省着点。”苏凡无力吐槽自己的“机智”，为什么偏要挑那么贵的小店？自己的零花钱一下子就要见底了。 顾欣挑了半天，才选定一个十六块的冰淇淋，“就要这个了。” 苏凡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二十块递给了前台。 “帅哥，给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买东西，哭丧着脸可不好。”收银员笑着给苏凡找零，然后赶紧下单了。 一旁的顾欣刷的一下就脸红了，倒是苏凡下意识地摆摆手之后就没说什么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白说。 十六块钱啊！就这么没了！ 看着顾欣心满意足地坐在店外的亭子下面吃着冰淇淋，苏凡心里还算有些安慰，不算之前的矛盾，顾欣的确长得不赖，跟她坐在一块，看着周围人眼里那些嫉妒的小眼神，苏凡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不大不小的满足。 “你头发怎么想起来剪了？”顾欣吃着冰淇淋问了一句。 “听阳总的话，说剪了比较好。” “剪完头发，是挺好看的，难道是因为那个二十一班的……” “打住，肯定不是好吗？够丢脸的了……”苏凡连忙摆手，吴琳琳这个坎是不是就过不去了？ 高一那时候就应该已经翻篇了好吗？ “好……不说了。”顾欣笑着拖长了音。 两个人有说有笑，完全看不出之前曾经将近一年都没有说过话。 …… “快看，那边有一个贱人！” “哎哟我去，好大一个贱字。大新闻啊，说是去医院，结果是出来约会了，对象竟然还是顾欣。”两个熟悉的身影悄悄躲在不远处的巷子里，偷偷地看着苏凡和顾欣。 赫然是高阳和顾华这两个基友。 高阳推了推眼镜，“赶紧拍照取证，明天我们就到班级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主意！”顾华掏出手机，直接开始录像。 高阳则是拨通了苏凡的电话。 “喂，凡哥，你在哪儿呢？” “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我跟华仔在打游戏呢，你要不要一起过来？” “在哪儿啊？” “就在太阳城的梅艳网吧啊，龙哥这里。” “不了，我现在还有点事。”苏凡扫了一眼正专注吃冰淇淋的顾欣。 “什么事啊？是不是在跟谁约会啊？”高洋洋笑的贱嗖嗖的，就连旁边的顾华都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 “去你的，变态狂！”苏凡笑骂了一句，“玩你的游戏去。” 苏凡挂断手机，顾欣就把手伸到了他面前。 “怎么？” “手机拿来。”顾欣可爱地皱了皱鼻子，直接从苏凡手里把手机拿过来，打了一个电话，“行啦，我知道你的电话号码了。” 顾欣存完手机号，就起身架起车，“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我们手机联系。” “好的。”苏凡点点头，冲顾欣挥挥手，“拜拜。” 谁知道，顾欣刚走了几步，突然跑了回来，“桌上的冰淇淋是留给你的……”话音未落，就带着银铃般的笑声骑车走了。 留下苏凡怔怔地坐着，一脸懵逼地看了看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小半盒冰淇淋。 再看周围那帮单身狗嫉妒的眼神，苏凡才终于反应过来， “我特么……这是被撩了吗？” …… 高阳和顾华的突然来袭，把苏凡弄得猝不及防。 “凡哥，你行啊，背着我们竟然泡到了顾欣！”高阳一拳头锤在苏凡的肩头。 顾华也是一脸好奇地凑到这小半盒冰淇淋旁边，“这就是刚刚顾欣吃的冰淇淋吧？” “凡哥，顾欣刚刚临走前说了啥？” 苏凡表示自己根本不想理这两个猪队友，他看顾华还在研究那半盒冰淇淋，直接就把那剩下来的冰淇淋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拉着还在不停刨根问底的两个家伙，离开了这里。 “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啊，稍微说一说就行了，我跟顾欣真的只是偶然碰到的。”苏凡再次郑重声明，结果只换来了高阳和顾华的白眼。 然后他们两个继续在23班F4的群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发着信息。 “两位大哥，群里就四个人，其中三个人还在一块，你们想说话面对面说话都行啊，有必要在群聊里聊的这么high吗？”苏凡被两个无聊的人彻底打败了。 “有必要！” “我们要留下你的罪证！” 高阳和顾华两个人几乎同时抬起了头，说完之后再次投入到征讨苏凡的浪潮之中。 张振也很快加入了进来，一时间苏凡成了群聊里面的罪人，顾华甚至还把自己偷偷拍的视频发了上去。 “各位大哥，你们饶了我吧，你们再这样，八卦记者都要失业了。”苏凡一脸无奈。 他好说歹说，终于在被他们三个人无耻地威胁了一次晚饭之后，才让他们消停了。 群里的公告很快就被改了， “高阳、顾华，张振在此郑重声明：在苏凡同志被观察期间，任何与顾欣有关的事情，必须如实汇报，否则一旦被发现，苏凡的罪证将会被彻底曝光！望苏凡同志谨记革命战友们的殷切希望，不要辜负组织上的关心与重视！” “我没早恋……”苏凡有气无力地争辩，然后在高阳和顾华齐刷刷转过来的不善目光，又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终于摆脱了高阳和顾华的双重拷问，苏凡落荒而逃。 他还在骑车的时候，手机就收到了一条信息，“冰淇淋吃了吗？” 苏凡停下车，正准备回信息，顾欣又发了一条信息，“我知道你没吃……不开心……” 这条信息，把苏凡打的猝不及防，这该怎么回？还有这顾欣是什么意思？挑逗自己上瘾了是吧？ 这时候天色也不早了，下午五点多，今天没有晚自习，也没时间去垃圾处理中心了。小香炉的威力没办法测试，苏凡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去碰运气。 苏凡想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这个信息，只能回了两个字，“嗯嗯。” 顾欣拿着手机等了好半天，才看到苏凡回的两个字，但是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小欣，准备吃饭了，今天你过生日，你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都来了，你也下楼接待一下。”外面顾欣的妈妈在喊。 “知道了，马上就下来。”顾欣头也不抬，然后给苏凡回了一个信息， “作为你请我吃冰淇淋的回报，下次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发完信息，顾欣把手机放床上，就跑下楼了。 另一边，苏凡举着手机，表示自己真的有点看不懂顾欣了，这是个啥意思？还有下次？咱们还不是情侣呢。 等等，为什么我要说还不是？难不成以后就是了？呸呸呸…… 苏凡摇摇头，把手机揣进口袋，“妈，我回来了。” 这时候老妈正在收拾苏凡仍在屋子里的特制鞋，“凡子，你这新鞋是哪来的？” “是张振表哥送的，今天我们去他表哥家的健身中心了。”苏凡说道。 “送的？”老妈有点不相信，“你这新鞋我摸着还挺舒服，恐怕比之前给你买的那双三百多的球鞋还要贵。” 苏凡很笃定地点点头，“嗯嗯，正好碰到那个健身中心做活动，我还中了个奖，所以才送的。” “我待会儿给你拿六百块钱，你到时候给张振表哥送去，咱们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老妈帮苏凡把那双特制鞋收了起来。 苏凡没有拒绝，大不了把这六百块钱先存起来。老妈就是这性子，不愿意贪别人的便宜。 “要是您知道这一双鞋就值二十六万，不知道该怎么想。”苏凡心里暗自想着。 从厨房里帮忙把菜端出来，正巧碰到了隔壁的张大爷。 “张大爷好。”苏凡笑着打了声招呼。 “小苏啊，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见到你啊。”张大爷拿着好像从上个世纪就淘汰下来的收音机，放在门外的小台子上，听着京剧。 “还不是一样的？正常上课下课。” 张大爷坐上躺椅，笑呵呵地点点头，然后摇头晃脑地跟着收音机里的京剧哼上两句。 苏凡跟老妈吃完晚饭，老爸这才回来。老妈赶紧又去盛了一碗饭，苏凡就趁着这时候去洗澡了。 趁着脱衣服的时候，苏凡从背包里抓起小香炉，举起又放下，犹豫了一两分钟，终于下定决心，稍微用了点力气，磕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嘶……” 苏凡倒吸一口凉气，眼泪鼻涕一下子全都流了出来。 太疼了，疼得他好像直接失去了知觉，连喊都喊不出来。脑袋就跟炸了似的，好像有人用钉子往脑袋里扎，拼了命地往脑壳里面钻。 苏凡一个踉跄直接就跪地上了，过了差不多得有五分钟，苏凡才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他非常痛苦，但又极度兴奋地咧开嘴，“嘿嘿嘿，可爱的大老虎，明天等我好好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