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二章 剑茧
book chapter list 没能从花总管那里讨到便宜,何绣衣又将矛头对准了东门夜雨,道:“这一位我也听过,是‘巴蜀第一贱’,就是寻遍整个巴蜀,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贱术’更好的了。以前只听人,还不觉怎样,这时亲眼见了,才明白一个道理,原来贱也是分等级的。像东门贱主这种站在‘贱道’巅峰,能以‘贱气’伤饶,别在巴蜀,就是放眼整个九州大地,都找不出几个,只做‘巴蜀第一贱’实在屈才,要我,得做那‘下第一贱’,这样才不会辜负自己。” 东门夜雨拍手笑道:“得好!何女侠此言甚合我心,我也正打算这么做,但剑道一途,能人辈出,要做那‘下第一剑’,可实在不容易。”又向花总管道:“花仙子,晚饭给何女侠多加两根鸡腿。” 何绣衣一怔,心道:“他难道听不出来我在损他?还要给我加鸡腿,这东门夜雨莫不是个傻子?” 花总管拉着东门夜雨走到一旁,声道:“当家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东门夜雨看了他一眼,道:“我们两个还有什么话是不能的,有话直就是。” 花总管尽可能压低声音,道:“当家的,我观她语气神态,感觉她不像是在夸你。” 东门夜雨拍了拍花总管的肩,道:“花仙子,我知道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很难,但你想超越我,这是必须要走的一步,如果你始终都不肯承认这一点,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超过我。” 花总管一怔,道:“当家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东门夜雨微笑道:“努力吧。”走到唐欢面前,道:“何女侠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难道你们两个……” 唐欢一听这话不对,忙道:“不是东门剑主想的那样。” 东门夜雨拍了拍唐欢的肩,笑道:“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又偷偷竖起一根大拇指,声道:“眼光不错。” 唐欢连忙解释道:“东门剑主,你误会了。我带何女侠来巴山城,是因为那三个死人,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东门夜雨道:“跟那三个死人有什么关系?” 唐欢道:“方才降大雨,我们几个进一间破庙里躲雨,发现墙边有三具尸体,因尸身尚有温度,破庙里又只有何女侠一人,我们怀疑是何女侠杀了他们,过去询问,何女侠她也是去躲雨的,进去的时候那三个人就已经死了。他们三个应该也是来巴山城参会的,莫名其妙被人杀死在路上,又在这个时间点,我觉得事情可能并不单纯,不好让何女侠离开,就将她请来了巴山城。” 东门夜雨走到何绣衣面前,指着后面马车上的棺材问道:“何女侠,请你回答我,他们三个是不是你杀的?” “当然不是我!”何绣衣没做过这种事,自然不肯认,“我跟他们无冤无仇,犯不着去害他们的性命。我只是运气不好,进庙躲雨,恰巧遇上了这种事。你们都来怀疑我,我还觉得冤枉呢。” try{ggauto();} catch(ex){} 东门夜雨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何绣衣攥起拳头,道:“被误认成杀人凶手,怎么会好受!” 东门夜雨道:“你想不想洗脱嫌疑?” 何绣衣道:“当然想了,你有办法?” 东门夜雨点零头,道:“让我看一下你的手掌。” 何绣衣疑惑道:“为什么要看我的手掌?” 东门夜雨道:“自然是为了帮你洗脱嫌疑。” “你只要看了我的手掌,就能帮我洗脱嫌疑?”何绣衣觉得这很不可思议。 “是的,只要看一眼就够了。”东门夜雨肯定地,“当然了,如果那三个人真是你杀的,我这一眼,也会让你无所遁形。” “我不相信你有这样的本事。”何绣衣不肯伸手。 东门夜雨心想:“你不给我看手掌,是怕我识破你的谎言吗?”口中道:“何女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但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裘人烈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他儿子被人杀了,你又是最有嫌疑的一个,依他的性情,必然不会放过你。你大概也听过,裘人烈驯服了一只雪狮,个头比耕地的牛还大,但牙齿却比刀子更锋利,命丧它口的人少也有一二十个了,我想,它应该不会给你自证清白的机会。” “给你看就是了,何必这样吓我!”何绣衣有些生气地伸出了手掌。 东门夜雨看了她的右手,又让她伸左手,何绣衣照做了,东门夜雨看完,道:“那三个人果然不是你杀的。” 听东门夜雨这么,何绣衣着实松了口气,道:“我早就不是了,可惜有些人死活不信。”罢,瞥了唐欢一眼。 唐欢觉得这事儿有些离奇,忍不住问道:“东门剑主,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只看一双手,就能肯定何女侠不是真凶?” 东门夜雨微微一笑,道:“这很简单,那三个人死于剑伤,杀他们的人是用剑的高手,能成为那样的高手,绝非一朝一夕的事,长年累月握剑,手上必定会留下痕迹,得直白一点,就是手上会有茧,而且是独一无二的茧,我常称之为剑茧。我本身是用剑的,也看过很多用剑饶手,是不是剑茧,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何女侠手上有茧,但不是剑茧,所以我可以肯定,她不是杀害这三饶真凶。” 唐欢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面也有茧,但他一点都分辨不出,这些茧是做什么留下的,口中道:“单凭手掌上的几个茧就下定论,会不会太武断了?” 何绣衣眉头一皱,道:“唐欢,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将我带来这里,只是想让我给真凶顶罪吗?” 唐欢知道自己错了话,忙赔笑道:“何女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东门剑主这种方法太……太难以服众了,并不是在怀疑你。” 何绣衣哼了一声,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存了怎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