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魔煞手
听雷霸天说会在比试中用各种火器,且伤杀自己都不担责任,云天行微微一笑,道:“江南霹雳堂以火器名扬天下,雷堂主要用火器对付在下,自是合理正当的。不过,有一件事在下也需提前声明。此番比试干系到红漪的性命,所以在下不会留手,若不小心伤了或是杀了雷堂主,在下一样不担责任。” 雷霸天闻言大笑道:“好,我雷霸天就喜欢云少主这样的爽快人!既是比试,自当全力以赴,若畏首畏尾,那还不如不比!就依你我二人前言,比试中不论哪一方出现了意外,相关人等都不许为此结仇。这样可行吗,云少主?” 云天行微笑道:“正该如此。”回身向云门众人那里喊道,“丁玲,扔我赤剑过来。” 丁玲越众人前,道:“公子接剑。”将赤鳞剑抛向云天行。 云天行纵身跃起,将赤鳞剑接在手中,顺势往腰间一插,双足稳稳落地,掣出太阿剑斜指地面,朗声道:“雷堂主,请了!” “且慢动手!” 茶叔按刀走入场中,来到云天行身旁,低声说道:“狗云啊,你难道看不出他们是想用车轮战对付你?你又何必上他的当。只要你一句话,茶某全力助你离开。在场人数虽多,未必有人能挡得住茶某手中这口刀。” 云天行摇了摇头,道:“茶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件事我与红漪想自己面对,不愿再牵连无辜,请你不要出手。” 见茶叔皱着眉头,面带不悦之色,云天行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连九命蛇皇都奈何我不得,难道还怕他一个雷霸天?我答应与他比试,自是有胜他的把握,不会送命的。” 茶叔知道这是安慰话,事实未必真如他所说,但云天行执意要二人面对,他也不好强求,叹了口气,道:“茶某这一生遇到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但像狗云你这样的,还是头一回遇到。茶某珍惜你这个来之不易的朋友,所以,朋友啊,努力活下来吧!如果力所不逮,喊一声,茶某愿为你出刀!” 云天行见茶叔说得真诚,心中感动,想说些什么,可喉头哽咽,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拿一双眼睛感激地望着茶叔。 茶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走到不远处,将刀鞘往地上一插,盘腿就刀鞘旁坐了下来。 云天行见茶叔没有走远,知他是想在自己危难时出手相救,叹了口气,心道:“得此良友,夫复何求!” 红漪又跑来他身边,握住他的手,眼中含泪说道:“只一个惊鸿幻剑就不好对付了,雷霸天又来挑衅,如此一个一个打下来,累也累死了。且你身上还有伤,我不要你为我勉强。你把我交出去,再去找个喜欢的人,让她给你生娃去吧,反正我又不能生育,何必这样拖累你。”说到伤心处,又落下泪来。 云天行替她擦去泪水,微笑道:“傻姑娘,不许再说这种话。我不会抛下你,就像你当初不会抛下我一样。” 红漪紧紧咬住下唇,泪流不止。 玉楼春走过来说道:“红漪妹妹,能让姐姐我跟云少主说两句话吗?” 红漪抬袖将眼泪抹去,警惕地盯着玉楼春,道:“你要跟他说什么?” 玉楼春微笑道:“妹妹放心,姐姐我不是来跟你抢男人的,虽然云少主这样可靠的男人,对我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但我玉楼春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于生在后面冷声道:“有病!” 玉楼春咳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言归正传。我此番来,只是想提醒云少主,莫要轻敌了。雷霸天手上戴的那双黑色手套非比寻常。这是他们江南霹雳堂为数不多的宝贝之一,名唤‘魔煞手’。” “魔煞手?” 云天行向雷霸天那边望了一眼,见他一双黑色手套上好似镶了钻石,被日光一照,闪出点点星光,甚是耀眼。 玉楼春点了点头,道:“正是魔煞手。真要追本溯源,这东西最早出现在西域,是百年前魔煞教教主的专用兵器,所以叫魔煞手。这魔煞教在当时是西域第一大教,那魔煞教主野心极大,称霸西域后,又想染指中原武林,于是便率领魔煞教教众东征,沿途造了不少杀孽,惹得天怒人怨,结果遭到了中原各方势力的围杀。那魔煞教教主便是被江南霹雳堂的火器炸死的。战后大家清扫战场,不见了魔煞手的踪影,众人还当是被炸毁了,也没在意,不想竟被江南霹雳堂给偷偷收藏了。” 说到这里,玉楼春忽然停住,想了一会儿,又说道:“之前江南霹雳堂不肯使用魔煞手,可能是因为魔煞手上沾染了不少鲜血,江南霹雳堂怕当事之人找上门来,平添许多麻烦,所以一直藏而不用。如今百年已过,当事之人皆已不在人世,这时拿出来,自然没人再借故生事。雷霸天在这种场合用上魔煞手,想必也有借此战抬高江南霹雳堂江湖地位的打算,所以他应该会全力以赴,云少主需小心在意。” 云天行点了点头,略作思量,又道:“不知这魔煞手有何功用,值得玉姑娘亲自过来提醒?” 玉楼春向雷霸天那边望了一眼,道:“若只是普通手套,我自然不会过来多费口舌,可这魔煞手并不普通。当年魔煞教教主被江南霹雳堂的火器炸死,魔煞手能够完好无损,其坚其固可见一斑。这东西不但坚固,柔韧性也好,不论是双什么样的手,魔煞手都可以与之完美贴合。还有一点需要注意,这魔煞手上还镶嵌有一种类似火石的东西,就是打一个响指,都能打出火来,十分诡奇。雷霸天擅用火器,有这东西在手,更是如虎添翼。至于别的功用,别人多有口传,但没有得到证实,我不好乱说,云少主自行留意便可。” 云天行默默记下玉楼春说的这些,又道:“多谢两位特意过来告知,在下已铭记于心。今后但有用得着的地方,云天行必不推辞。” 于生在玉楼春后面说道:“我跟来这里,只说了‘有病’二字,不用特意谢我。” 云天行与红漪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