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3.双重身份双重快乐
“我不叫什么阿尔托莉雅，我叫阿雅。” 阿尔托莉雅警惕盯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白胡子老爷爷。 她从小到大跟着猎人爷爷生活，很少下山，在爷爷过世后更是独自生活，性格充满了野性，对陌生人十分警惕。 不过面前这个白胡子老爷爷莫名让她感到很亲切，尤其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令人安心。 这也是阿尔托莉雅愿意跟他说话的原因，换成别人她早就跑了。 “我是专门来照顾你的。” 方舟微微一笑，用老父亲一样的目光看着阿尔托莉雅。 从她婴儿起，方舟就一直在用真气温养她的身体，提供充足的营养与能量，就跟养个女儿没什么区别。 阿尔托莉雅有着猎食者一般敏锐的直觉，能感受到方舟的善意和慈爱。 她的态度有些软化，但还是摇头道：“我不需要照顾。” 方舟也不着急，只是抬起手，指尖忽然冒出一团火苗。 “想学吗？” 他笑着问道。 阿尔托莉雅惊奇的瞪大双眼，就像懵懂的小兽在看到不理解的事情一般。 “你、你的手怎么着火了？” “嘿，这不是着火，这可是很有趣的东西。” 方舟利用法术做出魔术一般的戏法，利用水火光电做出漂亮的光影特效。 在阿尔托莉雅还在襁褓时，老猎人入山打猎，方舟就偷偷到她面前这么玩，逗她开心。 现在已经十二岁了，她依旧被这新奇的戏法给吸引住。 方舟又继续问道：“想学吗？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啊。” 阿尔托莉雅的目光随着一团火球起伏移动，下意识开口：“想。” 说出口后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方舟哈哈一笑，直接一招手，两人腾云驾雾般飞起，往山上而去。 阿雅也在暗处旁观，自己婴儿时期记不住事可以随意出现，现在可不行。 若是被十二岁的自己看到，留下印象，那历史就要出现偏差了。 方舟却没想那么多，兴冲冲拉着阿尔托莉雅开始玩教学。 换成别人，方舟肯定没这么热心肠，但是阿尔托莉雅不一样，这可是老婆，又是女儿，双重身份双重快乐，非常有养成的感觉。 阿尔托莉雅虽然很警惕陌生人，但终究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十二岁小女孩，被方舟一通忽悠就迷迷糊糊答应下来。 方舟已经给她制定了全套的教学课程，白天教武艺和修炼，晚上教文字和各类学识。 阿尔托莉雅对武艺和修炼十分感兴趣，但是对文字和学识却不太乐意。 不过方舟有大把的方法让她就范。 当然，方舟也没有冷落了躲在暗中的阿雅，隔段时间就要抽空去陪她。 三人就这样在山上定居生活，宛如一家三口，不过“母亲”与“女儿”从未见过面就是了。 时间匆匆，五年转眼即逝。 “梅林！梅林！” 伴随着欢快的声音，阿尔托莉雅从山上跑下来，双手举着一头比她人还要大的野猪。 和五年前相比，她已经从十二岁的少女，成长为美丽漂亮的十七岁姑娘。 一座三层高的木屋建在山间小溪旁，周围种满了花草与果树。 屋门打开，方舟缓步走出来，和阿尔托莉雅相比，方舟五年来一点变化都没有。 阿尔托莉雅冲到木屋前，将野猪丢在屋前的空地上，对着方舟道：“梅林，晚上吃烤猪排吧。” 一开始她还会叫方舟梅林爷爷，后来直接就喊梅林了，一点礼貌都不讲。 方舟也不介意，微笑着点点头，走到小溪旁一块大石头坐下，默默开始修炼。 这五年来除了教导阿尔托莉雅之外，方舟自己也没闲着，抽空就进行修炼。 如今他的境界已经从神魂境的元神期，修炼到阴神期，距离最后的阳神期也只差一步之遥。 阿尔托莉雅自己钻入木屋中，拿出匕首开始解刨野猪。 夜幕降临，方舟陪着阿尔托莉雅吃了一顿烤野猪排，吃完后又跑进旁边的山溪中洗澡，完全不在乎方舟这个“老爷爷”在一旁。 洗完澡，复习一下文化功课和武艺，发泄完精力的阿尔托莉雅才钻入木屋，回到自己的房间，沉沉睡去。 在小的睡着后，大的就出现了。 阿雅从夜幕中出现，缓缓来到篝火边，坐在方舟身旁。 五年来她都是这样过的，白天就躲起来，晚上才会出现。 方舟看着阿雅的侧脸，问道：“是不是明天？” 阿雅点点头，历史上，明天就是方舟把阿尔托莉雅赶下山，让她自己去选择命运的日子。 得到回答，方舟有些唏嘘的感慨一声：“时间过得真快啊。” 五年时间真的是转眼即逝，方舟从没有感受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因为养女儿实在是太开心了，看着阿尔托莉雅一天一天的成长，方舟心中充满了满足感和成就感。 只是没想到分别之日来得这么快。 方舟心生感触，忍不住伸手将阿雅拉进怀里，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脑袋：“你是我养大的啊，叫声爸爸来听。” 阿雅又好笑又好气，伸手掐了他一下。 她没有起来，继续靠在方舟怀里，忽然道：“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方舟微微一怔，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自从重返黑魂世界后，阿雅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方舟是救世主这件事，连他自己都差点忽略了。 他问道：“怎么了？” 阿雅双眼盯着旺盛燃烧的篝火，继续道：“明天你就要让她下山了，她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让历史走向正轨，但是这样有用吗？” 阿雅忽然直起身来，紧紧盯着方舟的双眼：“如果按照历史正轨既定的走下去，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要毁灭的，那我们所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 方舟觉得阿雅还有一句潜台词没有说出来，如果世界还是要毁灭，那自己这救世主岂不是没卵用。 他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改变历史？” 阿雅摇摇头，眼中带着迷茫与痛苦：“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