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不该说的别说
“小子，你特么怎么说话呢？”大个子警察喝了一声，就要再次动手。 他始终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单薄的年轻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这么久以来，他见到的嫌疑犯也不在少数，可就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不但不怕他竟然还敢动手…… 见大个子又要动手，丛培峰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警察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儿，无论你做的好坏里外都讨不到好，没办法，我只是秉公办事，秦小哥不喜欢丛培峰也没办法！” “确实。” 秦汉稍稍停了一下步伐，笑眯眯的看着丛培峰说道：“我只希望丛所长能做好一个警察！” “我也希望这样儿，可惜众口难调，你不可能做的每一件事让所有人都满意。”丛培峰笑着说道。 言毕，丛培峰便是走到小赵旁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等小赵点头他才肯离开。 “秦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张强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很干脆的说道：“我们在办案，请你配合！” “重复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最好能快一点，你们没事儿做我还有事情要做。”秦汉笑眯眯的说道：“有证据你就办，没证据就放人，至于我知道什么？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所有进来的人都会这么说。”张强笑了笑说道：“我是警察，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所以，请秦先生配合调查！” “进去。” 大个子警察一脸不屑拉开了审讯室的门，指了指审讯桌说道：“你最好配合一点。” “没问题！” 笑了笑，秦汉便是进了屋子，看着黑漆漆不是很大的屋子，他心头也是万分的唏嘘，虽然不怕来这里，毕竟没做过什么犯法的事儿，可这里终究不是什么好地方，一直被这些警察盯着也不是一件好事儿。 砰！ 大个子警察冷笑一声，反手将房门关上，转过身的时候还忍不住吐了口口水，一脸不屑的骂道：“什么他妈东西，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撒野，你给老子等着！” 自打张强提出了一些破案策略之后，他的地位有了明显提升，开始时他只是蔡建飞的狗腿子，给丛培峰跑腿的，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独有的办公室，这让他感觉十分的惬意，要是能破了案子，丛培峰那个位置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他才不到三十岁要是能当上所长，未来的前途将是不可限量，说不定也能弄个局长什么当一当。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果官职能在提起来一些，他在去追求虞倾寒就会容易的多，偶尔还能借用职务便利，譬如，调遣虞倾颜跟他一组工作，日久生情说不定虞倾寒就会喜欢上他，到时候官职，美色双收，天底下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让人开心的？ 越想越觉着舒服，他干脆就半靠在椅子上，一双脚搭在办公桌上慢吞吞的抽起了香烟，价值十六块钱一盒的黄鹤楼抽在嘴里味道就是特么的好。 “张队。那个混蛋已经被关进审讯室了，是您亲自审问，还是我们过去？”大个子警察有点期待的说道：“要不还是让我来吧，上次让这小子赚到了便宜，这一次他就没那么幸运了！” “你想揍他？” 张强挑了挑眉毛，笑眯眯的看着大个子警察说道：“急什么？关他几个小时再说，到时候他没了力气，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儿岂不是更好？” “嘿嘿。张队说的有道理，那就先关他几个小时再说，反正时间多得是。”大个子警察笑眯眯的说道：“一会我看他还怎么给老子神气，我不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算他走运！” “别那么暴力，记住了，你是个警察，对待嫌疑犯要温柔一点。”张强敲打敲打烟盒说道：“来一根？” “来一根？” “那就来呗，难道还让我给你点上是怎么的？”张强微笑着说道：“好好干，要是这次咱们走运把案子破了，到时候你就跟着我，有张哥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出不了三年，我这个位置就是你的，还当什么协警，当什么临时工嘛，当个正式的多好，吃国家饭多舒服！” “谢谢张哥……”大个子警察赶紧点头，抽出来两根烟给张强塞到嘴边一根，“张哥，我就知道跟你肯定没有，跟着老丛这辈子也就是这个德行，你也知道要是这次咱们破不了案子，说不定老丛就要跌下神坛，那时候你的好机会可就来了！” “张哥，以你的能力就这么一直跟着老丛也确实有点屈才，这一次李局明显是比较看重你，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就算你破不了案子，至少也是乡里的副所长，只要在熬两年会更进一步。可老丛就说不定了，所有人都对他寄予厚望，可最后他要是拿不出一个满意答卷来，你想想他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张强笑眯眯的点头，这两天他在李局面前可没少说了好话，非但如此他还给李局刚刚出生的儿子买了一只金猴子挂坠，对此，李局对他也是大加赞赏，除此之外他还间接的说了一点丛培峰的坏话，也在李局那儿得到了一些风声，这次丛培峰要是拿不出满意的答卷，那么，他这个乡镇派出所所长的职位将岌岌可危。 “心里明白就行了，别特么乱说，让老丛听到还不给你穿小鞋让你现在就滚蛋！”张强没好气的瞪了年轻人一眼说道：“这事儿就你我知道，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小心我抽你小子！” “嘿嘿，那怎么可能，张队是要提携我的，我怎么可能出去乱说！”大个子警察嘿嘿一笑，然后凑到张强耳边小声的嘀咕了起来，“张队，你说行不行？” 听年轻人说完，张强敲打敲打手里的烟头，眯着眼睛说道：“还没到最紧张的时候，现在还不能这么做，到时候就算我们不主动做这个事儿，我想有人会比我们更急，还有，你没听老丛说，那小子确实有点来路，万一弄出来一点事儿不太好交代……” “张队，我觉着这事儿我们就应该提前一步，不管是不是他，要是我们提前一步功劳就是你的，别人这么做，上边嘉奖肯定也就是别人的，这么好的机会咱们不能错过，只要我们操作的没问题，到时候还用怕什么？”大个子警察顿了顿说道：“张队，有些事儿不能和小赵说，这小子特么的坏得很，没少在老丛面前说了你的坏话，在虞姐的面前也说过……” 张强皱了皱眉，眼睛里泛起了一抹冷色，“这事儿我知道，他也没几天得意了，只要咱们把案子破了，到时候老丛不是所长，他还能算个什么玩意？” “对了，你刚刚说他能和虞倾寒说话？虞倾寒听他的？” 大个子警察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是没有，自从我认识虞姐以来就没见过她主动和谁说过话，可她不说，不代表她听不见啊，只要小赵随便说两句，你想想这对你可是没有半点的好处……” “张哥，要不要我没事儿的时候找这个小子谈谈，一直在虞姐面前说你的坏话，这特么也太不地道了不是？” “就让他在美几天，等一切都结束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我的坏话。”张强抬起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两个小时之后你过来喊我，这期间不要去审讯室，有事儿我会找你！” “是，张队！” 大个子年轻人应了一声，随后便是快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的勾出来一丝弧度，露出了一点比较阴险的笑容，要是张强看到一定会吓一跳，肯定会后悔之前和他说了那么多没用的。 秦汉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注视着窗外，他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还没见到警察出现，这时候他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一张略有些英俊的脸变的十分难看，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却也能猜到大概，这些人肯定又在想什么鬼点子，吵闹显然是起不到作用，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也就是以逸待劳以不变应万变，同时，他也在想着一件事儿，出去之后还的要找找段振山，去见一下那个什么所谓的局长，上边给说两句也免得被这些孙子不断的骚扰。 吱…… 正当秦汉想着怎么脱身，审讯室的门终于开了，长廊里的光亮进了审讯室，两男一女先后进屋，其中一人是张强，另一个则是那个大个子年轻警察，女人自然也就是虞倾寒了，整个重案组除了她一个女人之外没有第二个女人。 “过来！”大个子警察指了指椅子语气不善的说道：“这里不是你们家，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汉眯了眯眼睛，也懒得和这个大个子一般计较，因为在这里和警察嘚瑟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何况这两人还是有备而来，随时随刻都在等着找他麻烦。 “虞姐，你来记录？”张强微笑着问道。 虞倾寒顿了顿，随后便是坐在了椅子上将记录本打开了，如果不知道她脾气的人还以为她是个哑巴根本就不会说话，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样儿确实很正常，如果她突然说话了，说的话还变多了，那么她就不是虞倾寒，就不是那个冷若冰山的女人了！ “秦先生。我们现在要走正当程序，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虞倾寒抬起头没什么感情的看了秦汉一眼说道：“是你应该说的就说出来，和你没关系的事儿请你不要多说！” 闻言，张强和大个子年轻警察同时愣了一下，几乎第一时间向虞倾寒看去，虞倾寒这句话似乎有一点点问题，什么叫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这完全不是一个警察应该说出来的话…… 难道…… 张强皱了皱眉头，说道：“虞姐，请正视你的身份，有些话不是你应该说的，你这是有意在帮他！” “那是我的事儿，和你没关系。”虞倾寒冰冷的说了一声，她看也不看张强一眼继续说道：“觉着我有问题你可以到丛所那里举报我，也可以到李局那里举报我，如果你觉着没问题，审讯现在就开始吧！” “你……”张强一瞪眼，手掌猛地攥在了一起。 他没想到虞倾寒竟然不给他一点面子，这个时候他要是退步以后就不用想着在这个女人面前抬起头了，可和这个女人争吵起来对他同样没有好处，因为这样一来他心里那点想法肯定会泡汤的，到时候在想着追求她无疑等于痴人说梦。而且，就算他现在去丛培峰和李局那里举报，想来那两个人也不会对虞倾寒怎么样儿。 这个女人在派出所虽然没什么太高的官职，但是，她的地位绝对不低，所里上上下下没人敢招惹她，即便是丛培峰也不例外，和她说话的时候都要抬着脸去说，而不是用命令的口吻。 “张队，你消消气，虞姐也没别的意思，为了这个家伙咱们自己人吵起来没意思。”大个子年轻警察赶紧上前说道。 听年轻警察这么一说，张强的脸色才算是缓和了一些，他到是不想把虞倾寒怎么样儿，他需要的是一个台阶，要是年轻人不说他在就要被晾在这里，到时候还怎么说话？ 虞倾寒的一席话让张强和年轻警察愣了一下还发生了口角，不但这两人如此，秦汉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他也没想到虞倾寒会突然这么说，可他不是傻子，知道虞倾寒这么做是在帮他，他现在唯一不明白的也就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帮他…… “姓名？” 正当秦汉想着怎么回事儿，虞倾寒突然问了起来，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只是抬头扫了他一眼便是准备做记录了！ “秦汉！”秦汉干脆的回答。 “年龄？” “二十一！” “家住在什么地方？” “前边的小村子！” 秦汉微笑着回答，一双深邃的眼睛悄悄的打量着这个长相无比寒冷却又让人惊叹的女人，她真的很漂亮，特别是穿上警服之后，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利落劲儿，好像这一身警服就是为她量身制作的一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