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我要跟桑时西摊牌
第520章我要跟桑时西摊牌 他吓了我一跳,他的反应有点大,他的手捏着我的肩膀也有点疼。 “呃。”我不安地看着他:“我没事啊,我会有什么事?” “刚才枪响。” “是有人在外面打鸟。”我指指鸟已经飞的一干二净的树梢:“我们隔着一个院墙呢,不用担心。” 他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才似乎慢慢放下心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吓成这样,打鸟而已。 我觉得,他对于枪响有些神经过敏。 是因为他曾经中过枪吗? 几乎在这一霎那,我就做好了一个决定。 我要跟桑时西提分手,我这样对于桑时西来说也不公平,而对于祁安,当我这么看着他,我就觉得我的心已经没办法分给另一个人了。 我在祁安这里待了三天,我走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本来我以为跟他告别很难,必竟昨天我就跟他说我要回去了,不能总是这样消失。 但是他当做没听见,压根不理我。 不过,他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表情很凝重,当我跟他说我要走的时候,他回过神来摸了摸我的脸,低声跟我说:“我会再找你。” 然后,他又转过身去对电话里的人道:“我马上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没兴趣关注我了。 我离开了祁安的家,在回到市区之后就给桑时西打去了电话。 他的声音永远这么温柔,即便我消失了好几天也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散好心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有点汗颜,但我一路给自己心理辅导,下定了决心。 我深吸一口气,对桑时西说:“我有话要跟你说,你现在有没有空?” “什么事?” “嗯,必须当面才能说清楚的事情。” “哦,那我现在在外面还有点事,要不你先去我家,在我房间等我。” “去你家?”我不太喜欢去桑时西的家里,且不说他家庭院深深,我是不喜欢他妈妈,看我的眼神总是特别的不友好。 我自认又没哪里惹到她,所以我不太愿意去他家。 不过,这次是我找他谈事情,他让我去我就去好了。 我说:“好,我先去你家等你。” 因为心里乱,我在离桑家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就下了车自己走,慢慢想着该怎么跟桑时西开这个口。 正低头一路走着一路踢小石子,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嗨,这么巧啊,允修妈妈。” “嗯?”我抬起头来,是一个女人,二十多岁三十岁的样子,妆容精致,穿着一件很大牌的玫红色的大衣,站在我面前笑意盈盈。 我对她的称呼有些蒙圈:“你叫我什么?” “允修妈妈啊!哦哦哦,桑太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都这么么叫习惯了。”她倒是很热情的,可是我不认识她啊。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么会?”她也吃惊地张大嘴,从上至下把我打量了一遍:“你不认识我了?我不过才去美国一年啊!” 她把我越弄越糊涂,这半年多来,难免有人在路上跟我搭讪我不认识,我知道可能是以前的熟人,这不奇怪。 但是,奇怪的是,她赋予我的身份不是我能接受的。 “你叫我桑太太?” “是啊,您是桑允修的妈妈呀!哎呀,您是怎么了!”那个女人快要急死了,直跺脚:“您是不是生病了,您怎么全都忘了啊!” “我是谁的妈妈?”我摸了摸脑袋,感觉有些晕。 对于没有记忆的我,曾经很苦恼不了解自己的过去。 桑时西花了两个月让我重新认识我自己。 我,夏至,23岁,戏剧学院毕业,父母健全没有兄弟姐妹,和桑时西是因为一个很小的交通事故认识,然后彼此钟情。 这就是我之前的人生,简单到没什么可介绍的。 可是,面前这个女人叫我桑太太。 “桑允修啊,哦,我听您经常叫他白糖白糖的。” “白糖...”我喃喃自语,白糖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的,埋在我的内心深处,现在稍微碰一碰就痛得要死要死的。 我的头很疼,我扶着路灯站稳,那个女人艳丽的面孔在我的眼前旋转。 我用力大声说话,但是却听不见自己在问她什么。 “我是谁的太太?” “大禹集团的主席,桑时西啊!” 我闭了闭眼睛。 桑时西,我居然是他太太? 不知道是面前这个女人疯了,还是我疯了。 估计是我的样子让她害怕了,本来我还想抓住她问个清楚,但是她已经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我在街上站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向桑时西的家里走去。 桑家很大,进了大门口,管家开着观光电瓶车来接我。 “少奶奶,上车吧!”他过来准备扶着我的胳膊。 我发愣地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呃。”他错愕了一下,立刻改口:“不好意思,夏小姐。” “你为什么要叫我少奶奶?” “口误口误。”他连声说:“不好意思。”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反正桑时西等会就回来了,我可以当面问他。 管家毕恭毕敬地将我送到桑时西的房间门口,又命人送我喜欢的热可可上来。 我也不问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口味,我明明没怎么来过这里。 我走进桑时西的房间,这是我第一次来。 他的房间很大,家具不多,装饰简单,就像他的为人一样清寡的很。 我在沙发上坐着,很是无聊。 然后就去翻他的书架,他的书架上有很多很多的书。 看不出来桑时西看书的种类涉猎广泛,什么类型的都有。 我看到了一本诗集,我挺喜欢诗词的,古诗词和现代史诗都蛮喜欢。 我就随手抽了一本出来,心越乱的时候读读古诗,凌乱的情绪就会慢慢平稳下来。 我拿着书往沙发边走,这时,书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从书里掉了出来。 我弯腰将照片捡起来,随意看了一眼。 我的目光顿时在照片上面定格了,照片上的人是我。 但又不止我一个人,我抱着一个胖胖的小男孩,俩人脸贴在一起傻笑,而桑时西则坐在我们身后的草地上,温柔地看着我们笑。 仿佛,有一粒流弹击中了的大脑,剧烈的疼痛让我头晕目眩。 这个孩子,这个胖胖的面孔,我好熟悉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