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入宫治病
皇太后所想的还是太简单,皇帝的戒备心很重,自打用药清醒之后,他就不愿意再服用任何的药,因为他看到了皇太后对夏子安的心软。 不过,慕容桀显然也没有打算用皇太后的计策,他折腾这么久,就是要皇太后同意子安名正言顺地去熹微宫。 他带子安见过皇太后之后,便带着子安去熹微宫了。 路上的时候,子安问他,“你原先不是说,如果我要去医治皇上,那边会出什么诡计吗?现在不怕了?” “她们会出诡计,但是前提是孙芳儿可以去为皇上治病,但是,母后并不准许她进去,本王要等的就是母后拒绝了她们。所以,一旦你进去之后,本王会立刻下令全面封锁熹微宫,不许任何人接近,也不许任何当班禁军离开,即便是休息,也得在熹微宫里休息。” “皇上都不同意我为他治病,你有信心可以说服了他吗?”子安不禁好奇地问。 “本王不行,但是有一个人可以。”慕容桀信心满满地道。 “谁?” “你猜不到吗?猜猜!” 子安想到一个人,“太皇太后?” 慕容桀笑笑,“太皇太后就不必说服了,直接下旨就是,但是老祖宗并不在。” “那是谁啊?别卖关子了。”子安这会儿可没心思猜来猜去的。 慕容桀摇摇头,“没点耐性,好吧,告诉你,是小姑姑,皇上亏欠小姑姑,小姑姑的话,他是听得进去几分的。” “你让壮壮去跟皇上说?壮壮愿意吗?”壮壮可是很憎恨皇上了啊。 “在你蹲大牢期间,本王已经派了说客去找小姑姑,在我们入宫之前,小姑姑已经入宫了。” 子安笑了笑,“这个说客,是老太君吧?” “聪明!”慕容桀赞赏地道。 “所以,皇太后一直传召你入宫说个明白,你都推三阻四的,其实就是等着壮壮入宫说服皇上?还有等皇太后拒绝孙芳儿?” “没错,本王原本以为母后会真的同意孙芳儿入宫的,也做好了费一些周章的准备,却没想到直接拒绝,母后这一次也是看她们不耐烦了。” 子安轻轻叹息,“好啊,慕容,你现在藏小秘密了,啥事都不跟我说了。” “你也出力了,这不是狠狠蹲了一次大牢吗?算是苦肉计,好歹,皇上知道你曾蹲过大牢,心里也舒坦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分明都不是我泄密的。”子安甚觉无力。 “你皮粗肉厚,这黑锅,先背着,总有卸下来的时候。”慕容桀好心地安慰。 子安心头有只狼狗在咆哮,这好心的安慰带着浓浓的恶意啊! 壮壮是和礼亲王一同入宫的,她不想单独面对皇上,所以,拉了礼亲王陪同。 子安和慕容桀都不知道壮壮是怎么说服皇上的,反正,去到熹微宫的时候,便见壮壮和礼亲王从殿里走出来,壮壮对慕容桀点了点头,“你们进去吧。” 子安的注意力被礼亲王吸引了过去,他带着一顶狐裘滚边帽子,但是,没看到有头发,而且,他的脸上有一大堆的疙瘩,站在壮壮的身边,显得尤其突兀。 不仅如此,他还伸手在身上使劲地挠着,活像是万蚁缠身。 子安问道:“王爷,您怎么了?没事吧?” 礼亲王别过头,“没事。” “您这脸长的什么啊?”子安职业病犯了,忍不住想上前看过究竟。 礼亲王却一步退后,粗暴地说:“别过来,都说没事了。” 壮壮笑了,“子安,别管他,他家大金长了跳蚤,那晚他喝醉抱着大金睡了一晚上,被传染了,阿蛮把他的头发全部剃光且未来一个月,他都不能进卧室。” 噗! 子安忍俊不禁。 礼亲王恼怒地道:“都叫你别四处宣扬了,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壮壮耸肩,“好,不说了,横竖所有人都知道了。” 慕容桀不管这些破事,只问壮壮,“皇上怎么说?” “他可以放过子安,也同意让子安看一下,但是,我看他还是见坚定地要断臂,今日已经有朝臣入宫问了。” 慕容桀嗯了一声,看着壮壮,“难为你了。” 他知道壮壮不想见到皇上,但是,这个说客,还真非她莫属。 壮壮摇头,“没事,他始终是我的侄子。” 礼亲王瓮声瓮气地道:“还不进去?啰嗦什么呢?” 慕容桀便带着子安进去,且十分体贴地问她背药箱。 因着重门关闭,殿中光线不充足,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药味,这味道十分顽固,挥之不去。 红斑狼疮确实不宜见风见阳光,这样密不透风的保护,却有些矫枉过正了。 皇帝靠在床头上,脖子一下,覆盖着锦被,听得脚步声响起,他抬起头,看着慕容桀和子安。 之前子安来的时候,他在昏睡中,这一次,他清醒,即便病怏怏,但是子安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威严传来,这种威严,带着说不出的霸气,这是高位者的特有的霸气,让人不敢逼视。 子安跪下来,“夏氏参见皇上!” 她没有抬头,但是能感受到皇帝那锐利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几乎要把她灼出两个洞来。 “起来吧!”良久,子安才听到沉哑威严的声音。 “谢皇上!”子安站起来,心头有些紧张。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掌握着大周朝子民的生杀大权,她今天若有什么闪失,便连慕容桀都救不了她。 慕容桀走过去,“皇上,可见好些了?” 皇帝把视线收回来,看着慕容桀,脸色柔和了一些,但是眼底却有微愠,“老七,你让朕很失望。” 他的声音淡淡的,却透着万分不悦。 慕容桀知道他是说外间传言子安宣扬他病情的事,便道:“不管皇兄信不信,子安没有说过。” “你调查过了吗?”皇帝倒也没执着这个问题,因为,刚才壮壮跟他分析过夏子安的性子,他不是在乎夏子安的性命,不是在乎冤枉没冤枉夏子安,他只是觉得如果不是夏子安说的,那就得把这个人揪出来。 “李颉傲说的,他已经暴毙!”慕容桀淡淡地道。 子安微微吃惊,他查到了? 但是之前为什么不说? “是他?”皇帝一怔,有些不相信,“他跟了朕多年,怎么可能会出卖朕?” 李颉傲是他的近身禁军,从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便在他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