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第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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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啊,我雪云国有如此多年轻才俊,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一个有家室的外族人呢。” 皇后纳兰氏苦口婆心,可纳兰姝却半点也没听进去。纳兰姝一招银勾画月挥剑上挑,与空中破开一道泛着寒雾的白色剑芒,真如天上玄月皎洁不可方物。 “阿妈,你要真的心疼女儿,那就让我与商大哥见一面,无论怎样我都不再计较了,如何。” 听着女儿这么说,皇后纳兰氏眼中闪现出一分挣扎,纳兰姝性格直率,言出必随,若是以往纳兰氏必定不会怀疑什么,但今时不同往日,所以纳兰氏始终都没有答应。 对于母亲的沉默,纳兰姝也一样以沉默应对,两母女似乎就这么僵住了。虽然每日还是在一起,但一种从未有个的隔阂已经开始 不过这样下去似乎也不是个办法。两人僵持了隔了半个多月,皇后纳兰氏今日终于服软,叹了一句:“那不许你单独见他,阿妈也要在场,否则你这辈子也别想了。” 纳兰姝手心猝然间颤抖,握住的寒濯宝剑瞬间有了一丝偏斜,原本凝在空中的剑花崩散,数十道剑光四散而去,顿时卷起无数积雪腾空而起,随后又纷纷扬扬的洒下,落了纳兰姝一身。 此刻的纳兰姝,静默了,但之前不同的是他的眼中已开始泛起星星点点的光亮。 “好,那就明日!” 前宫,兰亭苑。 今日是个大晴天。子弃在认下了纳兰拓这个舅舅之后,现在顿时成了继商徵羽之外皇宫中的第二号风云人物,所到之处所有侍卫都对他躬身下拜,弄得子弃好不习惯,甚至这一阵子就一直待在兰亭苑中半步都没有跨出院门。 原本按照雪云国的规矩,纳兰拓已经下旨让子弃搬入后宫居住,但子弃还是愿意和商徵羽他们在一起,所以也依旧住在兰亭苑内。 完颜婧可不是个闲得住的性格,此刻城内还有许多因为比武招亲而赶来云霄城的年轻俊杰并未离开,在城中自发的组织起了一些小擂台。完颜婧就喜欢个热闹,今日顿时就拉着子弃除了皇宫,独留下商徵羽在兰亭苑打坐修行。 “皇后驾到!纳兰公主驾到!” 随着门外兰亭苑统领的高声呼喝,兰亭苑的大门顿时被从外打开,皇后纳兰氏和纳兰姝并肩走进兰亭苑。 “商徵羽,见过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如此场合,商徵羽自然不能放肆,对二人依礼节下拜。 “商徵羽,你起来说话吧。”对于商徵羽皇后纳兰氏还是很客气的。 商徵羽起身,正迎上了纳兰姝望向自己的目光,顿时感觉到了目光中那股灼热得几乎要融化一切的能量,不过商徵羽只是在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如同一个大哥哥正在看着自己年幼的妹妹。 纳兰姝和商徵羽谁都没有先开口,两人就这样在静默中对视着。 纳兰姝眼中的光彩愈来愈亮,但却在 某一刻突然暗淡了下来,看着商徵羽瞳孔中倒影出来的自己,看这个自己孤身一人的站在这里,周围都是白雪皑皑,纳兰姝突然笑了。 无需言语,一番对视就已经让两人都明白了彼此间的心意。 “纳兰。你看这片雪山,美吗?”商徵羽移开目光,看着天上地下、无处不在的雪白,笑的感慨万千:“若不是燕京相遇,恐怕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你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也属于这里。你是山巅的白雪,而我商徵羽只是尘土下的顽石。” “商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纳兰姝还是想努力一次。”纳兰姝突然拔出腰间的寒濯宝剑挽出一道剑花,最后剑锋直指商徵羽:“与我比一次吧,我们之间好像还从未真正切磋过一次。” “我若赢了,你就留下来当我男人!你若赢了,那……我就一辈子都安心做你的纳兰妹妹!” 皇后纳兰姝顿时眼中一亮,纳兰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那股倔强与她的父亲纳兰拓如出一辙。纳兰姝既然这么说那就是心中已有决断了,其实这结果已经再明显不过,纳兰姝只是个势境修为,而商徵羽确实扎扎实实的意境强者,只要商徵羽不主动认输,纳兰姝就安全没有获胜的可能。 这一场切磋,就是一切的终结了。 商徵羽后退一步,眼中笑意渐渐收拢,双脚前后一错,凝声道:“请。” 纳兰姝从不墨迹,说动手就动手!寒濯瞬间扫出八朵剑花,纯白的剑花就如雪山上的雪莲,执着且倔强的选择在严寒中孤注一掷的绽放。纳兰姝已经将个人的情感完完全全凝在了自己这一剑之间,这些情感仿佛顷刻间给寒濯赋予了灵魂,它一往无前的点向商徵羽,不疾不徐,如泣如诉,但每进一寸都仿佛割裂了过去,斩断了往昔。 这一刻,商徵羽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感觉:寒濯,哭了。 商徵羽心中暗暗叹息,但手上半点不满,双掌如两扇门左右封挡,没有冷冽的罡风,不带有任何感情,就像是在对自己面前那个久违的老友挥手道别,那种淡然与洒脱,突然让刺来的寒濯微微一顿。 就在这一刻,纳兰姝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被人揪了一下,这一剑再也刺不下去。 两人僵住了,就如同两具石像,天上的雪花依旧在洋洋洒洒的飞舞,落到纳兰姝的额头,落到商徵羽的手上。 纳兰姝动了! 但寒濯只是轻轻在商徵羽平平推出的掌心处点了一下边顿时抽离,就像是一个路人轻轻叩响了一个人家的门扉,却在主人开门之前有突然草草离去,只留下雪地中的一行脚印在告诉这开门的主人。 我来过,现在选择离开。 寒濯徐徐回鞘,纳兰姝始终低着头,而是也收了双掌,什么都没说。 “再过一月是我的生日,到时候商大哥你一定要来。” 留下这句话的纳兰姝直接是转身离开兰亭苑,甩起的秀发如翻腾的海浪,拍打 着从天上飘落的雪化。这一刻的纳兰姝的黯然的,但在黯然中却有一片色彩始终不曾褪去。 那是纳兰姝内心的倔强。 ====分割线==== 涿州,一个破败的古庙。 古庙已经残破不堪,满院杂草丛生,甚至原本放置在大殿前的供人投放香火钱的巨大宝鼎如今也被不知名的宵小盗走,只在空旷的院子里留下了四个鼎足长年累月磨出的凹坑。 这座古庙已经荒废许久,不过在今日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皓月当空,明星高挂。只听衣袂翻飞声频频而起,六道黑影越过破墙齐齐落入院中。 六人围成一圈,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以黑色的披风包裹全身,上面以暗红色丝线绣上了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虎,每个人披风下露出一双有着描边银线的黑色长靴,头上带着的黑色兜帽和口罩也将他们掩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有可能泄露他们身份的物件,甚至每个人都是空手而来,就算有武器也均以巧妙手法贴身隐藏,让旁人难以发现。 唯一算得上的标记的就是每个人的胸口上都以血色描出了各自的编号,以此从三到八,不知是何意。 没有一个人说话,场上弥漫着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氛围,但仿佛所有人都对这种氛围都已经司空见惯。 “怎么还没来?” 说话的人从身材上看应该是一个女子,哪怕她此刻带着一股怒意,但声音中却依旧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媚意蕴含其中,仿佛是从她骨子里透出来的,与生俱来。 她的胸口上写着一个八。 “现在才三更天,与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一个身材高大负手而立的壮汉徐徐开口,他的嗓音浑厚而有力量,内功修为已然臻至化境。他是此刻编号最高之人:三。 似乎对这个男子有些忌惮,这个被称为八号的女子顿时不说话了,不过她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已然有了微妙的变化,一股淡淡的不耐萦绕不散。 接下来一炷香时间都没有人说话,就当八号即将要爆发之际,又有两到黑影窜入院中,当先那名胸口描着一的男子哈哈大笑,嗓音苍老,但苍老中却难掩其兴奋。 “我们有事耽误来晚了,还望诸位勿怪。” 场中众人身上原本的那种蠢蠢欲动的气氛因为一号的到来而收敛了许多,随后六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到了一号身边的那名黑衣人身上,甚至有几人还不由自主的退开了一步。 无他,只因他们都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杀气,哪怕此人将这些杀气收敛隐藏的极为高明,但在这群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几十年的人还是第一时间就有所感应。 不过他们最关心的却不是此人身上隐藏的杀气,而是他心口上出现的那个从未有过的编号: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