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牛家村
“好功夫，好枪法！”丘处机在一旁看的真切，也真实感受到左千秋枪法的凌冽。 他是江湖中人，对于世上有名的功夫，也多有了解，而杨家枪法，他也是知道的，但对于左千秋的这套杨家枪法，他却是看不太明白了。 首先是快，这快已经不是一般的快了，丘处机自己内功有成，眼力非凡，但也来不及看清左千秋是怎样出枪的。 如果说这枪法的快还好理解，那么这套枪法，每每总是能够一枪毙命，就是他看不懂的地方了。 就如同最开始死的三人，其中一人明明已经将长矛撩出来了。 这是军中的武艺，最是简单，要么一矛杀人，要么一矛格挡，那名士卒平日训练的时候，必然是用功的。 如果是他自己出剑被这一矛挡住了，必然要施展了一个变化绕过这一矛，又或者是用高深的功力，以长剑挑飞长矛之后，再去杀人。 但左千秋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刺，没有多余的变化，也没有挑飞的动作，那长矛碰到就直接磕飞了，这是他怎样都难以理解的。 “非要与师伯真正较量一番，才能知道这杨家枪法的秘诀！”丘处机想着，便动了心思。 “走吧，这些人活不成了！”左千秋说道，他自己刺出的大枪，自己知道，都是命中了要害。 “此处离那金军大营也不远，过不了多久自然有人替他们收尸！”丘处机看了一眼，也同意道。 两人随后骑马而去，没多久大雪纷飞，似乎要遮掩这里的痕迹，但很快就另外有一队金人走了过来，他们一看地上的尸体，立刻警觉起来…… 半月过后，左千秋两人来到相对比较暖和的南方，此时南方还只有薄雪。两人一路行来风尘仆仆，另外他们还有一个坏消息，那就是跟丢了王道乾。 此时他们在临安一处客栈内歇脚，丘处机出去寻找王道乾的踪迹，去了半日终于回来。 只见丘处机推门而入，刚好看到左千秋手中拿着大枪端举，似乎在练功的样子，他也不好多看，就说道：“师伯，那王道乾似乎知道有人在寻他的踪迹，有意隐藏，便是全真弟子也打探不到了！” 左千秋现在练的不是杨家枪法，而是五虎断魂枪之中的大枪桩，这桩功练起来，单手捏枪尾，枪头抖动，即是练习整合全身的劲力，也是体会五虎断魂枪之中的抖枪之法，磨炼自己的震劲。 此时左千秋听到丘处机的话，缓缓吐气，收敛了五虎断魂枪的桩功，“王道乾自己想要做个大汉奸，这是个极为危险的事情，如果暴露出去，性命难保，所以他必然是小心谨慎的。 这次没有抓到他，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古代时候，通讯全靠吼，交通都靠走，一个人如果有心躲藏，那确实是难以寻找出来的，特别是临安这样人多城广。 不过左千秋倒是不相信，王道乾能每一次都躲藏好，只要有个一次被他们抓到了，就是在劫难逃。 “既然来了临安，我有个事情要去做！”说着，左千秋又说起另一个事情，“几年前我三哥有个子孙，离开北方来南边生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过得怎样，这次既然来了，也顺便见见。” 丘处机见状，忙问道：“师伯，我同您一道去吧。” 左千秋点点头：“这次也要麻烦你，我知道那人叫杨铁心，至于来了多久，在何处安身，却不知道了，不过他是北方来的，必然说着一口北方话，倒是好辨认。”既然有丘处机的势力，他也不用亲自打探，那么麻烦了。 丘处机于是立刻去调查起来，过三天，有了回信。 临安府有个牛家村，此时冬雪纷飞，村口有几个孩童玩闹，但过了一会也忍不住这冬寒，回家去了。 有个小孩走得慢，就见到村子外面来了两匹高头大马，马上两个行人，都带着斗笠，一人背枪一人带剑。 没几步，马儿就来到这小孩前面了，小孩急忙想要转身走开，就听到这马上的人，开口问道：“小孩，我问问你，此处可是牛家村吗？” “是呀……”小孩见状，也不怕生，就直接回应道。 “那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北边来的汉子，叫杨铁心？”马上人又问。 这小孩有些聪慧，想了一下，说道：“往那边走，是杨大叔家！”他也不知道杨大叔叫什么，但这村子里姓杨的，就这一个。 “给你几个铜子买糖吃，谢谢了！”随机递给那孩子几枚铜板。 那孩子顿时欢天喜地离开了。 这马上的两人，正是左千秋和丘处机。 “看来正是这里，我们走……”左千秋对丘处机说道，随即走在前面。 两人行了没多久，便见到两处人家，比邻而居，中间栅栏围着一些小鸡小鸭，此时都被赶到笼子里去了。 在院子前下马，里面主人便听到了动静，打开门来，就见一女子探头来看。 “请问此处是不是杨铁心家？”说话的是丘处机，他一张口就是山东口音。 那女子听见，眼前一亮，问道：“敢问道长法号。”这女子正是李萍，他丈夫郭啸天正是山东人士，说话也是山东口音，一听便认出来了，这才询问。 至于杨铁心，她连自己丈夫郭啸天的名字都认不得，怎么认得杨铁心的名字，平时也是喊杨叔叔罢了。 “贫道丘处机，这位杨光正，正是杨再兴杨将军五子。”丘处机立刻介绍道。 李萍听到这话，立刻知道两人和杨铁心的关系，于是赶紧招呼两人进门来坐下，同时准备了热水，又说道：“两位请先坐，家夫过会就回来了。” 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远处，一车冒雪回来，其中两人一个是杨铁心，一个是包惜弱，原来这天两人回邻村红梅村中探亲。 包惜弱看着车外，发现领居家大门敞开，立刻招呼了杨铁心。 杨铁心见状，不知自己兄弟郭啸天家发生了何事，于是先将驴车就地停下，找了一柄草叉，就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