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我是你的妾啊
那女人笑声也不若大晋女子的温柔,而是带了丝丝的挑逗感觉。 我叫贺兰姬,是裴青公子的二姨娘。 噗。 柴叔听到了这句话当真是要喷了出来。 裴青公子的二姨娘? 这说的什么鬼话啊? 贺兰姬眼波一转,看着镇陵王越看越是心喜。 他们都说裴青俊朗无双,如此看起来还当真是。而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来得让人心动。 因为他不仅长得俊朗,而且这样的身姿玉立,这样的通身冷峻气质,让人觉得十分迷人。 这才是她贺兰姬想要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也才让她一看到就有一种想要倒在他身下为他臣服的冲动。 面纱下,贺兰姬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与容颜无关,这个男人有一种让她很想立即与他欢好的伟岸。 想要让他压在她身上,狠狠地,贯穿她。 但是她却不知道,她的这种眼神,让镇陵王想要挖掉她的眼珠子。 贺兰姑娘是吧?柴叔一看不好,赶紧上前一步,道:我们家公子可不曾纳妾。 怎么不曾纳妾?贺兰姬笑得浑身轻颤,我就是呀。哦,对了,听说公子许久未曾回府,所以此事不知道也属正常,公子,容姬细细与你说来如何? 贺兰姬说着,手轻托,示意他往一旁清静处走走。 镇陵王手一拂,贺兰姬哎哟一声,身子就朝一边倒去。 她身边的两名女子赶紧伸手扶住她。 镇陵王不再分她们半个眼神,已经举步走进了破庙里。 哎哟,这还真的是裴家裴大公子啊,那么妖娆的美人,裴公子倒也舍得动粗,要是我们哥几个,那可是得抱着搂着温柔小意地哄着侍候着的。 破庙里有人扬着鸭公嗓子猥琐地大声说了这么一句。 在他身边的几名大汉也都附和地笑了起来。 镇陵王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走到了一角,袖子一拂,坐下靠着柱子闭目养神了。 在那么多浮尸的河边,他浑身冰寒,若是明日要下河夺石,现在需得好好调息,把寒毒尽量压下去。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寒毒发作的冰寒彻骨,只担心身体抱恙,耽误了他去接某女人。 贺兰姬要进庙里,柴叔拦住了她们。 贺兰姑娘,我们家公子脾气可不大好,不如你同我说说这二姨娘的身份是怎么回事。 柴叔总觉得贺兰姬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贺兰姬看他一眼,道:裴公子想要不认只怕也是不行,裴府同时替他纳了两位贵妾,一是你们裴府的表小姐,叫什么来着? 她旁边的一名女子接了话,姐姐,那位大姨娘叫卢婉儿。 没错,就是叫这个名字。贺兰姬笑了起来,说道:说起来现在这一位卢婉儿小姐已经算是我的姐姐了呢。裴家人也已经让人以你们大晋的纳妾礼把她也抬了进府,她是先抬进去的,然后再把我也抬了进去,不得不说,坐那种软轿子还挺好玩的。 贺兰姬说着又笑得花枝招展。 她说的话,破庙里的人也都听得到。 有人忍不住了也笑了起来,真是一个外域来的傻姑娘,当个妾还这么开心。 就是,她可不知道,以正室的身份嫁进去,坐的那种轿子才真的好。 有人不以为然道:就这种女人,也就是当个妾的命,难道还能当上裴大少夫人了?再说,裴家你们不知道?以裴家的家业,能进去当个贵妾也已经很好了,至少也绝对是锦衣玉食一世无忧。 没错没错。不过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身份,裴家连裴公子都不在家就直接做主给他纳了妾? 镇陵王虽是闭目养神,但是所有的说话声也尽在耳里。 甚至连一般人没有听到的,角落里有两个男人极低声的调笑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裴公子的妾就这么找上来了,该不会想在这破庙里直接来个洞房花烛吧?那女人看着真是骚劲十足,我看她不好好在裴家等着男人回去,就是忍不住了。 说得有理,说不准他们晚上会在哪个角落那什么了,咱们得去看看,想想都让老子忍不住。要是这裴青不行,咱哥俩索性就替他当一回新郎好了。 镇陵王手指微动,杀意已经在心中盘旋。 这些人当真找死。 破庙之外,柴叔听了贺兰姬的话也不由得望进了庙里一眼。 这是什么事啊。 贺兰姑娘声音可放轻些。 怕什么,你是我家相公的随从吧?贺兰姬又娇笑着,是不是喊相公?呵呵,这么喊还是挺好玩的。我家相公的夫人,少夫人是吧?那娇滴滴的女人都喝了我和婉儿姐姐敬的茶了呢,她还给了我们一人一个镯子,看看,就是这个。 她说着,扬起了手,柴叔定睛一看,那手腕上果真有一只盘着金丝花纹的白玉镯。 那么一只白玉镯,女人家的东西,柴叔本该是认不出来的才是,但是恰巧当年他也曾见过那位病娇少夫人一次,少夫人当时手腕上正是戴着这么一只绞金丝的白玉镯,他记得很是清楚。 因为少夫人长年病弱,很瘦很瘦,那手腕纤细的几乎可见血管,白玉镯套在她的手腕上,好像随时都要掉了下来一样。 所以,柴叔对这一幕印象很深。 现在看到了这么一支金丝玉镯,他倒是一下子就相信了贺兰姬的话。 贺兰姑娘是哪儿人?为何会到了裴家? 我们是关西贺兰家的人啊,你们裴家想要与我们关西做生意,亲自上门去邀请我们到裴家玩的,到了裴家,我爹就跟你们裴家谈好了的。 关西。 一个夹在北疆和中原之间的地方。 关西出骏马,还出各种皮毛,骨制品和牙制品。 裴家什么时候想要涉足这些生意了? 这么看来,裴家某些人实在是不安心啊。 但是这些对镇陵王爷来说是不相干的事,他只要得到该属于裴青的惊雨阁,然后把惊雨阁从裴家中分离出来那就行了。 只要把惊雨阁弄出来,以后裴家会怎么样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