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力量解放
雨果闻言有些诧异，他想不出这个与自己素未谋面之人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同时雨果也对马索的要求感到格外好奇。 雨果眯了眯眼睛低声道：“你想…要的人是…” 马索沉吟片刻后正要开口，但听得井川怒声道：“你们不要太过分。” 雨果目光撇向井川嘲弄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啊…” 马索淡然道：“过后再说吧。”说罢将头找向井川。 井川此刻脸庞也进去一种冰冷肃然，身上充满杀意。 “‘兰马洛克’先生好似对这场战斗的胜利很是志在必得。” 马索道：“尽力而已。” 井川冷哼一声，马索刚刚对他的嘲弄让井川感到无比愤怒。 “能够得以‘不列颠的狮子’之名，想来阁下的枪术十分了得，还请不惜赐教。” 先前马索开枪欲为雨果解围，却被井川直接无视，若非雨果拼力自保，马索面对的便只是一具尸体了。 对于井川的嘲讽马索毫不在意，冰冷干哑的声音继续传出。 “相比于野兽我更想做一名猎人，而我的目的也只是胜利，并非名誉。” 井川笑道：“如此还更希望阁下赐教。” 马索道：“我说过，仅凭十二把剑是无法征服不列颠的，骑士主将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要有优秀的士兵。” 井川狂笑道：“莫不成你拥有一支军队。” 马索淡然道：“不巧，我真的有。” 井川脸上的笑容开始凝固起来。 就在马索身后的黑暗之中，不知何时已闪烁起无数暗金色的光辉。 不祥的预感宛如一盆冷水淋在井川的头上，胸口感到有些窒息。自己一语成谶，这种感觉可以说是非常糟糕。 此时雨果的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先前“亚瑟”所提到的军队，显然眼下所出现的东西正是那支什么的“军队”。 马索冷静地挥了挥手，瞬时间那些处于黑暗中的暗金色物体陆续飞将出来，井川也得以看清这些东西的真实面目。 那是一群黑金色的蜜蜂。 这便是“亚瑟”所拥有的秘密军队。 雨果看着漫天中飞舞的黑金蜜蜂，眼前不觉有些恍惚起来。看着这些机械蜜蜂雨果不禁想起了那只曾经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机械蝴蝶。 在雨果的儿时印象中，那只蝴蝶陪伴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自己与Thirteen相识，Thirteen随后将那只蝴蝶彻底毁掉。 此时雨果体内力量还在翻滚难以控制之中，完全属于自顾无暇的状态，不过雨果的脑中仍然回忆起了这段往事。 雨果的心思所想自然无法影响到这场战斗的结果。凝重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井川的呼吸也越发变得急促起来。 对峙良久，井川冷笑道：“我可还真没有想到兰马洛克是一位养蜂人。” 马索抬起一根手指，只见一只暗金色的机械蜜蜂抖翅停在了马索的手指上。 “它们是蜜蜂还是死神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说话间那只手指上的暗金蜜蜂赫然飞起，剧烈的翅膀抖动发出极大的震颤之声。 随着那只暗金蜜蜂所释放出巨大的噪音，其余近千只蜜蜂也随之爆发出狂暴的震颤噪音，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顿时间方面数十米的地域都开始处于这样如此的噪音共鸣之中。 对此可苦了处于噪音中的雨果、井川二人，无论是渎者能力还是战争义骸都会噪音没有过滤作用，声音传入耳中，便如同无数把锋利尖锐的钢针刺入耳膜之中，并通过耳道传入大脑以及身体四肢，其吞噬着身体的每一寸神经与细胞。 但马索对此却毫无影响，其所控制铠甲中早已甚至了相对音频的过滤装置，其对于数里之外的马索实在毫无影响。 井川紧咬牙关，不敢有丝毫懈怠，但音浪的持续渗透已经让其身体感到不适，很快井川的眼球上已经布满了殷红的血丝。 此时井川终于彻底正视面前这个周身漆黑人性铠甲，其意识到相比于自己对方更拥有来现今的科学技术，而这份差距是自己难以用拼命所弥补过来的。 对于井川所表现出的痛苦，马索并不感到意外，同时，马索也并未急于进行下一轮的攻击，而是使用这种方式持续地伤害井川，从而做到一劳永逸的状态。 对此井川也有着清醒的认识，他明白长时间的消耗对于自己非常不利，而面对拥有如此破坏性武器的“兰马洛克”而言，即便现在自己拥有帮手也未必能耐对方如何。眼下之计只有趁对方还未进行全面进攻时将其一举攻破。 念及此处，井川当即下定决心，赫然大吼一声后，强忍身体的异样赫然身形暴起，身体宛如一枚炮弹般向马索射来。 对此马索已然不慌不忙，其只是稳稳地站在原地身体没有丝毫动弹。但在远方，一项操控命令已然下达。 但见空中的暗金蜜蜂的身体瞬时间便已散发出一抹妖异的蓝色光辉，这抹光辉在夜空中乍现显得格外刺眼，井川在猝不及防之下不觉感到一种头晕目眩。 而就在此时，井川也听到在烦杂的振翅声中夹杂着噼里啪啦的电流之声。瞬时，电光火石的念头在井川脑海中闪过，井川已然意识到这群暗金蜜蜂进入了某种攻击状态。 当下井川便已心生退意，身体强行停止冲击的势头，同时努力向后退去。 不过即便如此，井川的行为还是略完了一步。 漫天的暗金蜜蜂已然释放除了其力量，但见那无数的电丝飞速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一颗蓝色的球形闪电，而就在井川选择退步的时候，这道球形闪电被瞬释放出来，同样以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电光速度直直地击在井川的身体之上。 但听轰地一声爆裂声响，井川的身体被弹射而出，伴随着一股焦糊的气息重重地摔在地上。 妖异的蓝色光辉开始暗淡下来，但空气中好似还残留着刚刚流过闪电的蓝色辉迹。 马索依旧保持着平静与淡然，能将井川一举击退自然是一件欣喜之事，但汲取了之前的经验教训马索并未轻举妄动。一种隐隐的疑虑在告诉马修，一切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同时马索也注意到了另外重要的一点，在先前的实验演习中，暗金蜜蜂军团是释放出的球形闪电除了高超的强力电流外，同时也伴随着高能的热量，理论上来说这股力量足可以将铝制品融化，但按照眼下来看，井川的肉身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形变伤害。 这绝非是一个好兆头。 而就在马索陷入沉思的时候，但见倒在地上的井川身体再度颤抖起来，随后其摇摇晃晃地爬将起来。 此番爬起的井川已与之前那次的状态大不相同，阴沉的脸色近乎一种青紫的颜色，双眼也近乎陷入一种全黑的状态中。 面对此番模样的井川，马索不觉低吟了一声，此次无需直觉，马索便已知道接下来的井川必然极其难缠。 井川爬起后，身体处于一种佝偻的状态，不过他的佝偻更像是一种准备攻击前的蓄势待发。漆黑的眼眸中无法看出一点感情色彩，如同一句活死人一般。 马索周围的暗金蜜蜂已在不知不觉间向前移动了数米，呈扇形将马索同雨果保护在其身后。 只听得井川赫然干笑了几声，那沙哑的声音如同从阴森黑暗的石缝中传出来的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兰马洛克’果然名不虚传。”说话间井川扭动了一下脖子，随即一阵嘎巴巴的骨节声从中传出。 “你也很强。”马索由衷地赞叹道。 井川桀桀一笑道：“这种口气真的让人很是不爽呢。”说罢井川将手指深入耳朵中挠了挠。 “你的‘军队’杀伤力一般，不过真的是非常吵耳啊、‘兰马洛克’将军你所刷领的就是这么一群泼妇吗？” 马索道：“我说过，我所在乎的不是什么名誉，而是胜利。” 井川道：“你的这份坦诚我很欣赏，而我对于这场战斗的胜利也非渴望！” 马索耸了耸肩道：“胜利的关键还在于实力，而我现在并没有在你的身上感到这一点。” 井川道：“那只能说明你不够敏感。”说到这里时的井川也苦笑起来。 “也许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不过接下来我不会让你失望了...” 说罢井川伸手抓住自己的衣服领口处，随着赫然发力，井川身上的衣服已然被撕扯下来，其身躯已然显露出来。 当看到井川的身体后，就连马索也不禁新生寒意。 井川的身体早已失去了原本常人所拥有的正常肤色，整体色调更偏向一种死人的青灰色，透着一种渗入骨髓的死气寒意。 而在其胸口位置上有着一个漆黑的孔洞，而那道孔洞已被一个黑色圆柱物体堵塞住，样子更像是一种走样的耶稣。 但在其身体上依旧密布着大大小小十几个拇指大小的孔洞，而这些孔洞也同样地被堵死，想来如果是让有着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这一步必然会惊恐地晕倒过去。 井川撕碎衣服后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却也落寞的笑容。 “怎么？这个样子是不是很恐怖？” 马索默然，这种问题着实不需要去回答，因为事实早已摆在那里。 井川道：“说来变成这副鬼样子并非是我所愿，但也真是这些让我活到了现在，虽然很多时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都感觉阴森恐怖，但时间长了倒也觉得顺眼了很多。” 马索点了点头道：“人类就是这个样子。” 井川道：“没错，不得不说人有的时候真的很是脆弱，心脏受到损坏便全然无法活下去。但同样人类也是极为坚强的，即便没有心脏也可以活下去，并且全力战斗。” 倒在地上的雨果吃力地将目光投向井川，当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不觉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在那一刻雨果也不得不承认袁静的才学与疯狂。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现在的井川更像是一种极具有科技奇怪风格的改造人，便如同小说中的弗兰基斯肯。 可以说袁静的对于人体以及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力量的理解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恐怕即便是以往的亚特兰蒂斯祭祀或西蒙教授都没有达到这一点。 同时另外一个想法也在雨果脑中浮现出来。 如果当初自己被小百合杀害后没有获得渎者能力，而想要复生的话是否也需要变成这样呢？ 马索的声音淡然道：“说实话，我并非是什么基督徒，不过你这副样子让我感到对上帝很是亵渎。” 井川冷笑道：“你并非是第一个有这样感觉的人，想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马索道：“也许真的是最后一个。” 井川再度狂笑起来。 大笑过后，井川的漆黑的眼球被寒芒完全取代。 “虽然你没有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但我已然对于你很是尊重，所以我也愿意将全部的实力对你展现出来。” 说罢井川伸手拍在了自己那胸口上的漆黑之物上。 就在井川触及在其上的瞬间，但见井川身上的其他孔洞上的柱形堵塞物已然从其身体上滑落出来摔在地上，一时间一个个圆形空洞彻底在其皮肤上裸露出来，令人上观之头皮发麻。 雨果缓缓迷上了眼睛费力地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提前的出局还算是件幸运的事情呢...” 随着除胸口外的堵塞物全部脱落后，井川的身体已然挺直了许多，随即一股凌厉的气势也从身体中散发而出。 那种强势的凌厉与之前的态势完全不同，判若两人。 “这算什么？解除封印吗？”马索对井川道。 井川道：“这么说的话也算正确，不过我更愿意将其称为力量解放。但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种解除限制的手段。” 马索道：“所谓解除限制应该并非单纯地解放力量，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它也解放了对于你自身的伤害危险。” 井川闻言笑道：“果然是位老江湖，你说的没错。机遇同危险并存着，但用于对付你，这些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