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对头
高亢的声音令现场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循声向着冒着滚滚浓烟的大厦顶楼望去。 雨果同纸鸢半跪坐在地上，声音在其头顶出回荡着，令雨果双耳振聋发聩。 但即便如此，这在耳边不断回荡的声音还是让雨果感到莫名的熟悉，脑中神念电光火石间闪过，雨果已知晓了这声音的主人。 马修！ 这个雨果的老对头竟然在这个世界中再度出现，且在此世界中马修的变化并不巨大，按眼前的情景来看马修的好似要比现世之中变得更为可怕。 雨果也随即领悟马眼前这场火灾出现的时间点并不符合现世之中出现的时间点，但其与马修的相遇是完全契合的。 正是雨果获得渎者能力之后，在阿瞳的鼓励下雨果走上了一条超级英雄的道路。而且最开始解决的敌人便是马修。 最红雨果用一把烈焰带点燃了马修，可以说近乎毁去了马修的一切。而在那之后马修便如一条疯狂的豺狗始终寻求报复的时机，雨果虽然很想将其杀之以除后患，不过马修却利用自己的狡猾始终自雨果手中逃离。 雨果最后同马修相见还是在第九区，当时雨果正同小樱等人联手围捕南丁格尔安插在漫研社中的奸细毛姆。 当时雨果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杀掉马修，不过最终马修还是通过和雨果达成交易而逃之夭夭。 现在这个世界中马修如约出现，但雨果已没有镇压战胜他的余地。 在烈焰熊熊的大火中，一道身影隐隐出现，火浪缠绕着他的身体，看上去便如地狱烈火中走出的魔王一般。 而马修的声音也如从地狱中传来一般道：“我已经等了太长的时间，即便我还有耐心恐怕这座楼也快承受不了了吧。” 地面上的众人全部仰头看着火焰中的身影，脸上的神情皆是惊恐万分。 马修全然不顾脚下如蝼蚁一般的人潮，继续人群中喊道：“大约四十分钟前，我们便控制了这里。当时我们提出要求，要求在三十分钟内月神集团方面将一笔钱打在我们的账户之上。然而现在时间早已超时，我们的账号上却是一分都没有出现，这让我不急质疑，究竟是月神集团方面无动于衷还是警视厅方面没有将我的意图传达到位呢？” 马修的话引来的嘈杂的喧哗，无数人向马修破口大骂，一时间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不堪，越发无法控制。 马修对此丝毫不在意，其继续喊道：“现在我再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如果钱还没有到，你们就准备为自己的亲人、朋友收尸吧！”说罢马修转身已退入了烈焰之中。 马修虽暂时退幕，但现场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人们的已开始宛如变为凶悍的猛兽，将怒火对向官方人员。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出现的那人是恐怖分子吗？为什么你们没有向我们透露这些消息？” “就是，你们立刻把这些恐怖分子击毙，将人给我救出来啊！” “快通知月神集团方面，先满足他们的条件，我们要将人给救出来！” “救人啊！快去救人！” 各种吵闹声音甚嚣尘上，主持工作的警视厅方面对此本就束手无策，不想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就连外围场面都无法控制，更不要说施行救援计划。 纸鸢嘴唇颤抖着对雨果道：“你...你看到了吗？真...真的有恐怖分子，婉姐她...她就在他们的手上...” 雨果皱眉凝思，与别人不同他的注意力更更多地是放在马修刚刚的表现上。 刚刚与马修距离实在太远没有看清具体细节，但雨果却感受到马修对火焰的那种从容决计不单是其穿着了何种避火材质的衣服。 那绝对是可以操控火焰的渎者能力！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有新人类的出现。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雨果意识到只要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那么冥冥之中渎者力量也会出现，雨果同其可以说是相生相依的存在。 即便纸鸢、原千岁没有成为渎者，即便柳正义没有还远入狱，但其事态已然会罩着某种既定方向发展。看似可以避祸的人们终究还是会被卷入这场漩涡之中。 雨果沉吟片刻后对纸鸢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罢也不向纸鸢多做解释便冲入了人群之中。 “雨果！”纸鸢诧异地看着很快消失在人群中的雨果，一时间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雨果在拥挤繁乱的人群中拥挤着，他在寻找着时机进入火灾现场。 即便现在的雨果几乎是一个“凡人”，但他对这一切都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在雨果心中这些事情都因其自己而起，那么自己便有责任去将其解决。 此时的雨果已全然无法估计这个世界究竟是真是假，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解救那些无辜的人。 由于现场一片繁闹，近乎于一种失控的状态，所以要寻得一个渗入的漏洞机会很是容易。 雨果借着几名忙于应付情绪激动群众的治安官不备，趁机翻过了警戒线，与此同时低下身形在高楼之间相互叠加的阴影之中快速穿梭着，顷刻之间雨果便来到大厦的楼底处。 大厦的一楼的窗户早已在混乱中被砸得粉碎，雨果提气纵身便从破碎窗口跃了进去。 当雨果进入大厦后，便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雨果皱了皱眉，想来火势的蔓延程度要超乎他的想象。 雨果心中飞速地盘算了一下，刚刚马修露面的位置大约在二十层左右，而自己在没有任何护具的前提下向到达二十楼实在是不可能的，也许在半路上他便会被火焰吞噬。 但眼下也实在并无任何好的办法，总不能期待会有一部电梯能够将自己安然无恙地送到马修的面前。 雨果目光快速向周围扫视，但见不远处有一把玻璃水壶倒地上，其中还有大半壶的清水。雨果当即脱下外套，将清水淋在上面，随后用其掩住口鼻，猛一咬牙关便径直冲入了安全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