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所谓执念

    随着雨果同小百合的回忆与交谈，时间也在飞快地流逝着。窗外的阳光由之前无比的热烈变得含蓄起来，阳光笼罩在与远山公寓周围，使得这里看上去格外温馨。

    小百合从椅子上站其身形走到窗前将其打开，温暖又和煦的风徐徐吹进，使得小百合鬓角处的发丝纷纷扬起，小百合淡笑着由衷感慨道：“天气真的很不错啊。”

    雨果凝望着小百合的背影并无发言，小百合好似陷入某种深度的回忆中，半晌都不再言语。

    之后自远处的天空处飘来了一朵厚云，厚云将明媚的阳光遮挡大半，天空也相对暗了许多。

    经此变化小百合好似受到某种影响，从恍惚间反应过来，随后再度感慨道：“在我回归的那日，天空也是如这般明媚，干净的很是醉人。”随后小百合继续起自己的讲述。

    “当我的意识灵魂彻底清醒后，我很快便发现了现实中的变化。首先便是Thirteen的态度，对于我的回归她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欣喜，虽然看上去替我很高兴，不过我们之间可是有着深刻的灵魂共鸣，她的感情我自然可以感受得到并没有那么强烈。”

    “对此我感到很诧异，但当时想来也许是我的出现太过突然，让她感到太过猝不及防也是正常。加之当时的我也心中不安，也并没有在此点方面深究下去。不过这些并不算什么，真正的改变还在后面。”

    “首先自我归来后，Thirteen从未主动与我共同支配身体，便如之前一般独自控制，而我仿佛便是寄存在这身体上的旁观者，虽对这副身体所做出的的一切都有所感觉，却对任何事都无能为力。可以说这是一种格外空乏无力的感觉。”

    “而很快我便发现了更为可怕的事情，那便是‘粮库’里的粮食变少了。”小百合所指的粮食自然便是其体内的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的力量。

    雨果挑了挑眉，他的心中已隐隐猜到了消失力量的去向。

    小百合道：“你要知道虽然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的力量虽是无穷无尽，但其力量的规模我是可以感受的到的，而其消失的规模也实在太过明显，足足近五分之一。”

    小百合对于那种力量的质量形容雨果无法理解，但五分之一这个说法还是让他能够接受明白的。

    雨果道：“很可怕的数字。”

    “岂止是可怕...”小百合喃喃自语道。

    “随后我急切地向Thirteen询问，但是的我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了这种结果，在当时我并没有怀疑这是由Thirteen主动导致的。”

    “但Thirteen对此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当时她直接告诉我那些力量是她用去了。”

    小百合说罢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道：“你可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可以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因为在那么一瞬间我忽然发觉Thirteen变得是那么的陌生。”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Thirteen终于说出了那力量的去向，相比你也猜出来了，那个时候的她已经创造出了渎者。”

    雨果缓缓垂下了头，他此时的心中满是失落，并非是对Thirteen的行为。而是他曾将希望寄托在小百合身上，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得知当初渎者被诞生出的真相，然而事实证明对于那段历史，Thirteen是唯一的知情者。

    小百合道：“对于Thirteen的所做所为我的第一印象便是她疯掉了，将异能赋予给正常人，使得他们成为介于人类与神之间的存在，实在很难想象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对此在我感到震惊的同时，也感到了无比的愤怒，因为我感受到了自己没有受到重视的屈辱感。”

    “当初我们互相承诺过要共同扼杀残存在体内的詹妮弗，由我将其封印，由Thirteen来找到扼杀她的方法，但转眼间两年已过去，我在那暗无天日、度秒如年的黑暗长河中苦苦煎熬着，心中仅有的支柱便是她，但她却对我的死活置之不理，却自顾自地去创造什么拥有异能的半神。”

    小百合说到此处之时情绪不免变得有些激动，显然这件事情在她的心中依然存有芥蒂。

    小百合道：“而在愤怒之后，我便感到无穷无尽的恐惧，因为Thirteen的行为竟与西蒙所谓完全一致，或者说西蒙没有做成的事她已经达到了。”

    房间内的空气在此时仿佛凝结起来，小百合的话如一把利刃直戳在雨果的心中。雨果何尝没有意识到Thirteen的行为其实已在潜移默化地进行“创神”，更跟更具有讽刺的是当年参与此计划的袁静竟然走上了完全相反的道路。

    小百合看着雨果忽然笑道：“你猜我在那已时刻最痛恨的人是谁吗？”不等雨果猜想，小百合已给出了答案。

    “就是你。”

    小百合认真道：“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Thirteen真正在乎的人只有你，是你让她在绝望中获得希望，从而一步一步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致使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踩着累累尸体白骨，也只是为了让你开心而已。”

    “让我...开心...”对于小百合的话，雨果陷入迷茫之中。

    “当然，渎者的诞生并非是为了讨你的欢心，本质上说来它只是完成了与你的约定。”

    雨果并没有问下去，他与Thirteen曾做过许多承诺，但大部分只是孩童间的约定而已，只有一件事是二人在完全理智情况下做出的。

    在当时的ZERO要执意离开福利院研究所的时候，二人曾谈到这个错误的世界是否值得去拯救。那也是Thirteen第一次坚持着与ZERO想左的意见。

    之后Thirteen取走了的ZERO的能力，并粉碎隐藏了他的记忆，除了剥去其心头的痛苦外还有一方面便是要去证实自己想法的正确。

    可以说东岛毁灭日起因源自西蒙等人的野心，而之后的事情则源于雨果与Thirteen的“打赌”。

    小百合喃喃道：“难以想象这个想法在她的脑中存在了不久，计划了多长时间，作为曾与之灵魂共通那么长的时间却没有丝毫察觉，Thirteen...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