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遗忘的身世

    小百合决然的态度并不出雨果所料，虽然二人相交往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小百合那种充满棱角的性格也有所领教。

    雨果道：“已经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愿意将Thirteen的事情告诉我吗？”

    小百合柔和的目光看向天花板喃喃道：“事情过去了太长的时间，很多都已经忘记了…”

    雨果冷笑道：“你能帮助我恢复记忆，自己却不能无能为力吗？”

    小百合道：“医人者不能医己，而且很多事情也不愿意去想。”说罢小百合扭过头看向雨果道：“恢复了所有记忆后难道你不痛苦吗？”

    雨果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目光，同时也夹杂着无限的伤感。

    “那些都是我的责任…”

    小百合痴笑道：“责任？你把什么东西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些太过自命不凡了。”

    小百合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对雨果道：“在你二次获得能力的时候，你便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上背负了命运所给予的责任，不过不得不说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

    “这个世界上你没有那么多的观众，同样也没有那么多无谓的责任。”

    雨果道：“责任这种东西仅凭个人自觉所承担，在我们的认知世界中法律又能起到多少束缚呢？”

    雨果目光撇向窗外道：“人类之所以不愿意容纳渎者，便是因为其身上有着打破现有规则的特性。而渎者也因自满于这种特性而始终无法真正融入社会中。”

    小百合道：“分析的很深刻。”

    雨果道：“无论怎么说，渎者都是由人类改变进而诞生，况且渎者也无法摆脱人类的特性，只要不生活在新维多利亚时代中，渎者就需要进食饮水。而且人类离开渎者可以独立下去，相反则不然。”

    小百合道：“你的想法可很非主流呢。”

    雨果道：“我倒认为自己的三观还是很端正的，不同于TAROT的目中无人也不同于南丁格尔的激进理念，和平相处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小百合道：“你可以考虑一下去做个‘新人类和平大使’，未来人类与渎者和平相处的繁重使命就交由你了。”

    雨果道：“这种风凉话没有任何的价值，我希望能从你的口中听到更有用的信息。”

    小百合道：“这些话题可都是你提起来的。”

    雨果忽而正色道：“当初在雨巷中你杀了我，从而使我重获特里托革莱娅石刻力量。那份力量…是你赐予我的吗？”

    小百合忽而一笑仰头对雨果道：“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雨果默然地紧盯着小百合。

    小百合道：“首先那天我对你痛下杀手时我的主观意识并不强烈，或者说控制掌握我身体的并非是我。而且我也没有杀过人后再将其复活的兴趣爱好，更重要的是…我没有那样的能力。”

    雨果闻言不觉一愣，满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小百合。

    小百合道：“我因与Thirteen的灵魂融合而获得渎者能力，那时我们的力量达到完全巅峰的状态，可以说那时的我们就是一个移动的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

    “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当初和你的约定所以Thirteen很快开始执行起她对你的承诺。”

    雨果道：“制造渎者？”

    小百合点了点头。

    “之后呢？”

    小百合道：“我们的力量就开始不断减弱了，要知道即便是强大的特里托革莱娅石刻力量在赋予他人能力后也力量也会减弱，且不能恢复。”

    雨果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们才最终分离开来的吗。”

    小百合道：“也许吧，不过我对其已经记不清楚了。”

    “小百合！”恼羞成怒的雨果沉声怒喝道。

    小百合露出一种女孩子特有的撒娇式无赖道：“我的身体还在康复中，若是收到什么强烈的刺激情况可要变得更糟糕的哦。”

    雨果的双眼因愤怒都要喷出火来。

    雨果赫然起身径直来到小百合的床边，伸出手臂压在小百合的耳边，脸庞向下贴近以一种颇具压迫性的姿势逼到小百合的面前，这倒显得二人的对峙姿势显得十分暧昧。

    雨果道：“我不管你现在心中究竟在盘算着什么，不过不要再和我耍那些无谓的花招，现在的我失去了太多东西，而在你的手中却掌握着我所需要的东西！我不管你现在的记忆是否有所错乱，我所要的只是一个真实的答案！”

    小百合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雨果，脸上露出微笑。

    “你知道吗？现在的你显得格外疯狂。”

    说罢小百合仰起脖颈，在雨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其鼻尖便与小百合的鼻尖相触。

    雨果单觉一抹细腻的冰凉在鼻尖上稍瞬即逝，莫名的电流让雨果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小百合见状笑道：“ZERO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纸老虎。”

    雨果的威胁对小百合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而小百合呼出雨果曾经的名字更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无论雨果变成怎样的模样，他在小百合的眼中都只是过去的ZERO。

    就在雨果为自己的无力而心生沮丧之时，小百合开口道：“既然你执念那么深，我便给你一个方向吧。”

    雨果闻言一愣，随后他意识到自己便像一只幼稚的白鼠一般，所作所为包括很多过激的反应都在小百合的预料之中，而雨果的所作所为很有极有可能都在小百合的计划范畴之中，那所谓的方向也应是其事先设计好的。自己在小百合的眼中只是一只纸老虎，而真正的老虎即便躺在病床上都可以做到运筹帷幄。

    即便如此，雨果还是极为迫切地想知道小百合给出的信息。

    小百合道：“有一个问题不知你想过没有，在福利院研究所的后期实验过程中，除了主持实验的工作人员以外，真正的实验体已经所剩不多，而核心人物却只有你与Thirteen两人，对于这一点你没有感到任何的不解吗？”

    雨果闻言后依然看着小百合，目光中满是不解。

    小百合笑道：“你从未考虑过Thirteen的出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