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守护这抹笑容
唔！ ZERO猛然睁开了双眼，淡绿色的液体映入眼前，ZERO下意识地呼吸一口，却并没有液体冲入口鼻，但见一连串气泡从面具上涌了出来。 大口呼吸了数口，ZERO的情绪才逐渐平稳下来，尝试性动弹了几下身体，四肢麻痹的已经开始胀痛不已。 这突如其来的回归现实让ZERO很不适应，体内的血液缓速流淌着，使得整个脑部格外混账。 时间流逝而过，身体逐渐恢复了些许气力。ZERO开始挣扎起来，双腿踢打着坚固的实验舱舱盖，本就无力的腿部在液体的压制以及导管线缆的束缚下更是无法发挥出来。 呼、呼、呼… ZERO闭上眼睛，不断地告诉着自己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当ZERO与凶猛的狮群浴血奋战之后，拖着疲乏的身体，ZERO等待着接下来的情景。 也许他会再度回到充满原木色系的道场内，面对今落。也许会再度进去另外一个场景之中，开启另外一场绝望的轮回历程，然而等待他的则是一个完全无法想象空间世界。 … 黑漆漆的宽广空间向着四周无限延伸着，虽然四面没有一丝的光亮，不过ZERO却能清晰弟感受到空间超大的纵深程度。 冰凉的触感从脚底下蔓延而来，使得ZERO下意识地打了一个激灵，但见地面之上是黑白相间的光滑地面，如镜面般光滑，隐隐可以从其上面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 “这又是哪里？”ZERO看着眼前一片混沌思索着，这充满恐怖的气氛让经受了无限轮回之苦的ZERO也感到十分不适。 “喂！有人吗？”ZERO朗声地喊道，高亢的声音在这看似光明的黑暗中回荡着。 ZERO的发声并没有指望会有所回响，在这种死寂的氛围下无休止的安静反而最是让人感到可怕。 不过现实好像一直想和ZERO开一个玩笑，他的发声很快得到了回复，一个怯懦的声音从一侧响起，轻柔中待着数分不安与怯懦。 ZERO闻声急忙循声望去，但见不远处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很是模糊的身影。 “你是谁？”ZERO高声呼喝着，同时壮着胆子向对方靠近过去。 那看上去比ZERO还要瘦小的身影先是一缩，随后呆立在那里，ZERO可以感受到对方矛盾的心理。 “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孩子的世界总是美好而又单纯的，在他们的世界观中没有立场一说，决定他们喜爱的只有感观上的好与坏。 对方听到ZERO的话也顿下了后退的身形，仿佛被ZERO的话所打动。 ZERO趁机向其靠近了一些，黑暗中的光芒让他看清对方的脸庞。 那是一个看上去与ZERO年纪相仿的小女孩，面相清秀、身材瘦小，仿佛是一只刚刚脱离襁褓的雏鸟。 小女孩身穿淡黄色的连衣裙，裙摆处已经有些破烂，使其看上去便如同一个受难的小公主，让人见了心中便萌生出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望。 小女孩此刻正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ZERO，如水波一样的眼神里透着惧怕。 ZERO凝视了对方片刻，刚刚从高强度的压抑环境中脱离出来，ZERO见到一个陌生人后第一反应并不是欣喜，而是怀疑。 不过看到对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ZERO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同情。忽然，一个久违的画面在其眼前闪过，ZERO察觉自己对这个小女孩竟然有所印象。 当初西蒙教授将他带入那巨大的实验舱室房间的时候，ZERO看到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往一个孩子的身上固定磁贴、线管，而那个孩子的面容正是眼前的小女孩。 意识到这一点后ZERO诧异道：“你也是上课的学生吗？” 西蒙教授最初向ZERO灌输的意识很是重要，即便是现在ZERO虽痛恨他的做法，不过此刻他依然不清楚自己陷入了一场实验之中。 “学生？”小女孩不解地看了看ZERO，随后摇了摇头，两行泪水从脸颊上流淌下来。 “不，我不知道…呜呜…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妈…” “妈妈…”ZERO对于这个词语感到有些陌生，他虽然知道爷爷、阿姨、哥哥、姐姐等称呼，却对人类最温暖的双亲称呼感到很陌生，冥冥之中感觉到自己与这两个字非常遥远。 不过看着小女孩如此悲伤的模样，ZERO也知道对方口中的妈妈一定是对她非常重要的人。 Thirteen与ZERO相处的时候从来没有流过一滴泪水，对于女孩子的哭泣ZERO从来没有应对过，此刻但见一个我见犹怜的女生梨花带雨，ZERO登时慌了手脚。 “不要哭，不要害怕，我们会一起找到你的妈妈，一定！” 若是之前的ZERO想必在如此环境下也会随之痛苦起来，而经过磨练后的他，心性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坚强起来。 小女孩走到ZERO的近前，捏住他的衣角道：“哥哥，求求你，保护我…” 虽然此刻的ZERO还不懂得什么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不过看着小女孩的哭求，当即心下也是豪气顿生。 下意识地挺直了胸膛，ZERO傲然道：“没问题，包在我的身上！” 看着ZERO爽快地答应下来，小女孩顿时破涕为笑，那如雨后阳光一般的笑容让ZERO眼前一亮，只感觉为了守护这抹笑容，自己付出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时小女孩突然问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ZERO，你呢？” 小女孩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道：“我叫小白兔。” “小白兔？为什么叫小白兔啊？”ZERO有些不解，虽然画册书中经常能够听到这个名字，不过现实中还头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字。 小女孩道：“因为我很喜欢小白兔，所以妈妈便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她希望我也可以像一只小白兔那么可爱，那么无忧无虑…”说到这里，小女孩的嘴巴一瘪，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好好好，小白兔，不要哭了，我这就带你去找你的妈妈。”ZERO见状急忙对其安慰道，可是话虽如此，他现在身处何处都不自知，又去那里去寻找小白兔的妈妈呢？ “呼，这里究竟是哪里啊…”ZERO哄着怀中的小白兔，低声喃喃自语着。 “这里是最后的考场，通过这里便可以放学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