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连环套
血雾在黑暗半空中弥漫着,不过并没有散发出血液所特有的腥臭气息。一把两米余长的血色巨镰已经背负在了唐卡的身后。面对小白,虽然唐卡表现出极大的不屑,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会轻敌,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唐卡,面前这个一头白发的少年绝对不会比雨果好对付,也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对方会更加棘手一些。 此刻的唐卡心中略有有些紧张,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仔细想想那也许还是自己第一次与其他渎者为敌对战的时候。 对于现在的唐卡来说,那种感觉不亚于初为渎者的紧张,在经历第二次死亡被雨果复活后,她一直处于昏迷沉睡的状态,到今日为止也并未清醒多少日。 再次的死而复生让唐卡重新获得了很多东西,也在无意中失去了很多东西,首先就是那股睥睨天下的好战之意开始淡去。 也许是睡了太久的缘故,唐卡总是觉得原本流淌在自己血液中的那股好战之力踪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沉默与温柔。虽然她也很想寻回那种感觉,不过强迫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小樱好像也发现了唐卡身上的变化,于是在很多时候有意无意间会对唐卡用以命令的口吻,这种情形实在之前从未有过的。 不过唐卡对小樱的“强硬”并不抵触,反而她更能体会道小樱潜在的好意,心中则更多了几分感激,这也是今晚唐卡与阿瞳相处时总是无意间流露心声真情的缘故。 即便如此,当紧急情况压迫当头之时,唐卡还是绝对不含糊的,看着眼前浑身湿漉漉的小白,唐卡杀意十足。 小白的目光中破有几分赞赏地看着唐卡,这个如同母狮一般的女人让他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可惜我已经有维尼了,否则我一定会追求你的。”小白突然张口淡然地说道,脸上丝毫没有羞涩的模样。 唐卡闻言一愣,随后苍白的脸颊更加一冷,哼了一声道:“登徒子,找死!”说罢腾身而起,高举手中的血色巨镰向着小白的喉咙处斩了过来。 小白看着唐卡迅猛的威势并不惊慌,手臂赫然挥出,但听细细的窣声音响起,细长的银色飞链已经从衣袖中飞了出来。 那飞链破袖而出的长度远超前些时小白摧毁交通警视厅的情形无人机的时候还要修长,飞链头部的千斤锤在空中灵动地飞窜着,仿佛是魔法魁地奇球场上的金色飞贼。 飞链的好似被专业棒球手击打而出,速度极快,在唐卡眼前闪动跳跃,很快那看上去无穷无尽的细长飞链在千斤锤的带领下以一种极大的范围将唐卡圈入其中,若是小白此时收网,很有可能便将唐卡彻底束缚于其中。 唐卡轻呼一声,身形不退反进,手中的血色巨镰疾挥而出,势力之威猛意欲将那细长的银色飞链斩断。 “呐呐,被小看了呢。”小白自言自语道,与此同时左臂一挥,一把银色的的短刀握在了他的手中。 那把银色短刀便如同欧中宫殿中所展示的餐具用品一般,看上去极为精美,上面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浮饰,不过在旁边路灯的照射发射下,刀刃出闪起的寒光令人看上去极是骇然。 很快,唐卡那血色巨镰的刀头已经抵在了银色飞链之上,不过那银色飞链却如同一根受到强大水流的海草一般,轻抵在刀头之上径直先后退去,双速齐并,即便唐卡以及拥有毁灭行星的力量,也对其无济于事。 不过飞链再退也是有所限制的,最后的限制便是小白。 看着迎面而来的血刃,小白的眉梢出扬起一抹凌厉的傲意,左后的银色短刀向前一点,以其尖锐狭长的刀尖指向了悍然的刀头,此等情景让任何人看了都有一种蚍蜉撼大树的感觉,不过其结果却也会在一些人的意料之中。 唐卡的血色巨镰悍然停住,不能再向前一寸。 唐卡的神情有些凝滞,而小白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小白的头向前探了一探,更加靠近了唐卡一些。 “还是换你们更能打的人来吧。” 听着小白那轻蔑的语气,唐卡楼中银牙意欲咬碎,碧绿色的眼眸泛出一丝血红的颜色。 不过小白并不在乎这些,当银色短刀抵挡住唐卡进攻的同时,早已将其包围住的银色飞链赫然收紧,那细长的飞链便如同小说中金刚不坏的天蚕丝,散发着刀刃的凌厉之势头向着唐卡划了过去,若过唐卡躲避不及,及时不被切割为数块,也会被被划出无数道的伤口。 不过唐卡也没有躲闪的意思,既然对方接下了自己的攻击,那么自己也要用同样的方法还以颜色。一直潜藏的内心的绝然怒意顷刻间爆发出来,唐卡的眼眸瞬间转变了一双血瞳。 一声破裂声响,一对耀妖艳的血红双翅从唐卡身后破衣而出,血红的翅膀分作数道羽翅,宛如排列出的一把把刀刃,顷刻间便已出现在了唐卡的身后。 只听嗤的一声,坚韧的银色飞链径直地卡入了血翅之中,不过那告诉流动的血液宛如钢壁一般将其硬生生地抵挡了下来。 “小白毛,你才是应该好好学学本事才是。”唐卡的口中一字一句地蹦出了这句话。 小白的眼眸中露出一抹稍瞬即逝的惊讶,很快严肃的神情便将其代替下去。 “有点意思。”小白有些邪魅地笑道,不过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因为就在他与唐卡相互僵持之时间,一直弥漫在唐卡身后的那团血雾已经完全地将二人包围在了其中。 小白以飞链显弱势并且以短刀抵敌便是为了让唐卡进入自己的圈套之中,目的是以缠绕的飞链将其绞杀,不过唐卡不禁将其挡下而且还反送了他一记大礼,小白终于明白过来,唐卡之所以近乎疯狂地靠近自己主要是为了将那血雾带回自己。 只是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一口血雾已经被他吸入到了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