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倾诉
“‘白头翁’、‘马修’、‘复仇’、‘老地方’...”田中看着屏幕之上的数张图片，在断壁残垣破烂不堪的地面、墙面上扭扭曲曲的字迹，深刻而用充满了怨恨。 “那个白头翁好像出现了点麻烦。”田中口中咀嚼着牛扒有些支吾地说道。 “自扫门前雪，不扫他人瓦上霜。这边我们还要顾忌小百合的安全呢，哪有闲工夫去理他！”牛川也在与餐盘中的晚餐奋斗着，很是不屑地说道。 田中皱了皱眉，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柳甄敏道：“小敏，少爷是怎么看待此事？他不会对一个连续犯下二十一家商店的罪犯置之不理吧！” 柳甄敏淡然道：“少爷说了，超人的能力再大，也不会去牵扯进哥谭市的斗争之中。此事的目标便是‘白头翁’，那么自然没有我们进入此事的道理。” “可是这...”田中还想再说些什么，柳甄敏摇了摇头道：“‘白头翁’如果没有能力去解决这件事，那么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此事的缘由自然是因他做事不干净而引起的，这也算给他一个很好的教训。” 田中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不再说些什么。 柳甄敏想了想道：“不过你还是最好通过网络去调查一下，看看今晚到底在什么地方出现特殊事件。我对那个‘老地方’到时挺好奇的。” 田中闻言眼中顿时绽放出兴奋的光彩。 柳甄敏接着道：“暗中帮助‘白头翁’的那个黑客调查出来了吗？” 田中道：“现在还没有，我最近在根据那个黑客所特有的攻击手法编辑他的‘固态模型’，模型完成之后我便将其运用到月岛的黑客数据库之中，要知道‘守望者计划’实行以后，世界黑客的数量实在是可以数得过来的。” 柳甄敏轻轻地拍了拍田中的肩膀轻声道：“辛苦了。”随后对佐山道：“我做解决一些别的事情，这里暂时交给你了，密切关注小百合的安全状态，不要疏忽。”佐山答应了一声。 柳甄敏转身离开坐在大堂，乘坐电梯下了数层楼，电梯最终在一个十分黑暗的楼层中停下下来，顺着昏暗的走廊走下去，来到了一个房间之内，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后，柳甄敏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也并没有什么光亮，厚厚的窗帘甚至挡住了窗外精彩万分的霓虹，只有一个微弱的坐地灯发着光。 马索坐在轮椅之上，身旁是放置着一个吊瓶架，架子上挂着一剂营养袋，通过管道打入他的身体。田中、牛川等人吃饭进食，马索自然也是需要的，只是他的方法早已是异于常人。 柳甄敏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马索也并没有因为被他人窥见自己的特殊而感到自卑以及恼羞成怒，两个人都十分自然地看着对方。 柳甄敏关上门后，很是自觉地找了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定睛看了看马索，见吊瓶架上的营养袋已然所剩不不多，想来马索的进食也已经算是结束了。 “马修回来了。”柳甄敏突然开口道，没有任何的寒暄，直入主题，十分干脆。 马索听到马修的名字，眼睛中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地便恢复了正常状态，读心机中并未发出任何的声音，不过柳甄敏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嘈杂的波动声，显然马索将自己的内心控制得十分到位。柳甄敏也不禁十分钦佩。 见马索少顷无语，柳甄敏接着道：“他这次算是惹上了一个狠角色，‘白头翁’。想来你也是应该是知道的。” “嗯。”读心机中发出了一声答应声，耳力稍差的必然会错过这一声，认为那只是自己的幻听。 柳甄敏身体前倾，两只手托住了自己的两腮，目光颇为玩味地看向马索道：“难不成你心中真的没有一点想法？” 马索的眼球在眼光中转了转，好像是很久没有上机油的齿轮一般，十分干涩机械，让人甚至错误的认为那会发出摩擦的声音。 “多年前，我便已经没有感情了，无论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读心机中发出机械的声音，无论听上多少遍，柳甄敏还是感觉其充满了阴冷、陌生。 “不过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啊，总应该有一种异于他人的情感啊。”柳甄敏依旧没有放弃，在一旁循循善诱地劝导着。 “呵呵、呵呵、呵呵...”读心机中发出了一阵笑声，这笑声宛如午夜地狱中恶鬼的猖笑，令人停了不禁身上顿起了鸡皮疙瘩，极为地不舒服。柳甄敏感觉自己宁可去听骨头断裂的声音也不想听马索的笑。 马索惨笑了一阵，读心机中再次传出了声音，不过此番声音中并没有机械与阴冷，反而是充满了无限的悲愤。 “我之所以有今天，全凭他所赐！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感情的话，那边是我要亲自手刃了他！” 柳甄敏低了点头，此刻吊瓶中的营养剂已然完全进入了马索的身体，人在愤怒的释放发泄之时不会去进食，然而一个废人却无需如此，即使诉说着自己人生中最为悲苦凄凉的事情，其身体所需要的营养物质也会源源不断地进入让他的身体，为其苟延残喘的生命提供保证。 这就是科学的力量！ 柳甄敏心中暗自想到。 马索看了看柳甄敏道：“当初我来到这里的条件便是你会帮助我报仇，如果马修死了，我们之间的合约恐怕要再行修改了。” 柳甄敏闻言微微一笑，嘴角处流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道：“你放心，我们的合约会继续下去的。只要马修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便会活下去的。众人都单纯地以为是马修想要去找‘白头翁’复仇，不过这世间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有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呢？” 柳甄敏站起身形对马索道：“对不起，打扰你用餐了。”说罢转身离开了马索的房间。 走在昏暗的走廊处，柳甄敏心中的波澜稍微平静了下来，其实刚刚自己与马索所说的一切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必要性，有些东西即使不说也罢。只是刚刚柳甄敏十分需要一个可以让自己倾诉之人。 顺着走廊的窗户看向天空中的月亮，柳甄敏轻声道：“如果你能再次看到明天的太阳，那么‘白头翁’的称号确实有些不再适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