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停业的酒吧
悠扬的爵士乐曲在昏暗的酒吧中盘旋着，在醇香的酒水烘托下显得更有别有诗意。 一个身着酒吧服的少女沉稳地站在吧台后面，目光清冷地摇晃着手中的酒罐，动作简单、灵动。 诺大的酒吧中并无一个人，空调的冷气在房间中来回吹荡着，使得整个房间内变得更加冷气逼人。不过吧服少女丝毫不在乎眼前的一切，依旧晃动着酒罐，好像在他的眼中整个世界只有这个酒罐的存在。 突然，一个清脆的铃声自门口传来，吧服少女并未出言，手中还是晃动着酒罐，而门口之人也并未等候屋内的招呼，按响门铃后稍等了片刻便走了进来。 不久，一个身着黑色高领风衣的人走到吧台近前做了下来，随后他轻轻地摘下了头顶的黑色礼帽放在吧台之伤，露出了那张年轻而又恐怖的脸，黑色的花纹在他的脸庞上刺出一张骷髅形象，将这个头颅都包裹起来。那栩栩如生的技艺让人见了顿感森森的寒意，只觉得那骷髅是从此人的身体中渗透出来的一般。 不过吧服少女并没有被这张脸所震慑住，很是清淡地问道：“喝些什么？”那神态轻松的仿佛应对平日中的普通客人一般。 “清水。”骷髅男孩冷声道，面对着五官精致的吧服少女没有丝毫的留恋偷看，反而目光出神地看向吧服少女身后的柜子中花花绿绿的酒瓶。 吧服少女动作十分麻利地将一杯纯净水递到了骷髅男孩的面前，速度之快让人怀疑其是早在之前便已准备好了的。 也许是一路上赶路辛苦，骷髅男孩确实有些口渴，于是端起面前的水杯将其一饮而尽。 “还要一杯吗？”吧服少女问道。骷髅男孩将水杯向前一推，摇了摇头。 吧服少女嘴角微勾，那抹浅浅的笑意醉人心神。“在酒吧中，身旁没有一个杯子的话实在是一件很傻的事情。”骷髅男孩闻言略一思考，感觉对方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吧服少女再次为他斟满了一杯清水，骷髅男孩将杯子轻握在手中，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随后两人之间便在没有任何的对话，爵士乐在两人之前缓缓流淌着，如潺潺的溪流划入午夜的山涧，奔腾自然，而又宁静。 吧服少女虽然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不过她此刻很享受这种感觉。 虽然眼前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可怕的人。 水杯中的水在无形之中缓慢蒸发着，时间也在蒸发的水分子中飞快流逝着。 突然，沉闷的钟声响起，顿时将那优美的爵士乐完全掩盖下去，梁柱间只剩下了那悠然的回声。 钟声敲落，酒吧的门被一股巨力推开，一阵冷风从门外吹了进来，让房间中的温度不禁更低了几分。接近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哐当一声，门再次关上，发出一记颤抖的呻吟。 一个身材极其魁梧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这个中年人身高体胖，看上去足有三百斤，每走上一步，脚下的地板都会发出“嘎吱”的声响。胖大的中年男人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是一件黑色的背带裤，脚上一双棕色的皮鞋浑浊不堪，显得脏兮兮的。头顶长着如钢茬一样的短发，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的狭小的眼睛中来回乱转。 他的身后背着一件与他体型差不多的长状物体，只是这物体被白色绷带铲得十分厚重，呈现一种椭圆形的状态，看上去就好像是背着一个巨大的白色茧蛹，好笑而又让人笑不出来。 胖大的中年来人来到吧台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椅子也发出了一声呻吟。骷髅男孩突然感觉到也许这个男人走到哪里都会带来呻吟之声。 “嘿嘿，小姐，你好，希望我没有迟到。”胖大的男人嘿嘿笑道，眼睛中散发出淫.邪的气息，上下打量着吧服少女身上敏感的部位。 “不晚，时间才刚开始而已。”吧服少女对胖大男人的猥亵毫不在意，依旧冷静地说道：“喝些什么？” “血腥玛丽！”胖大男人目光戏谑地看向吧服少女。吧服少女点了点头，双手飞快地调出了一杯血腥玛丽，速度之快并不比给骷髅男孩的那杯清水慢上多少。 胖大男人将杯子在手中晃了晃，透过杯中的酒水看向天花上的灯光，轻轻咋了咋舌摇头道：“这酒，不够浓啊。”说罢放在了吧服少女身前道：“要浓一点的。” 吧服少女神态冷淡，并没有为胖大男人的找茬而流露出丝毫的不满，接过杯子后随手将里面的酒水倒在一方，然后将杯子放置在吧台之上，同时右手变戏法似得拿出一根冰锥，在骷髅男孩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在自己左掌的掌心上猛然划过，随后殷红的鲜血便流淌了出来。 吧服少女用杯子盛接自己的鲜血，待到接到满满一杯的时候，再次将杯子递到了胖大男子的身前。 胖大男子此次并未在用灯光看酒，而是端起杯子将里面那殷红温热的鲜血一饮而尽，随后笑着朗声赞道：“好酒！” 骷髅男孩只觉得胖大男子紧一张口便有那血腥之气飘散出来，不禁厌恶地皱了皱眉。手掌在杯子上轻轻一握，随即松开。那透明的玻璃杯上出现了无数破碎的裂纹，不过杯子并没有任何损坏，杯中的清水也没有因此而流淌出来。破碎的裂为玻璃杯增添了一种别致的美感。 “小哥儿好手段！”胖大男子说道，对于骷髅男孩向自己流露出的厌恶熟视无睹，好像丝毫感觉不到一样，同时再次看向吧服少女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不知是因为吧服少女，还是骷髅男孩。 吧服少女再次做了一杯血腥玛丽，递到了胖大男人近前，胖大男人乖乖地接过了酒杯，没有再说些什么。 这时，一阵轻轻的扣门声响起，可以听得出敲门之人很是小心谨慎。听得屋中久久无人回答，又轻轻地敲了敲，随后酒吧大门被推开一边，一个年轻的面孔伸了进来有些怯懦地问道：“不好意思，我看门口贴着‘停止营业’，嗯...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