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愿长生
一下午的时间，楚寒把自己关在东厢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直至黄昏，东厢房的门被从里面拉开，楚寒手中捏着一颗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玻璃球大小的物体走了出来。 站在院子中，抬首望着昏暗的天空。 右手微微张开，被握在掌心的圆球缓缓上升。 在上升的同时，圆球的体积不断的放大，不多时，已经变至银盘大小，挂在了夜空。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色渐渐退去，大地被黑暗吞噬。 黑夜中，天空中有点点星光洒落。 挂在夜空中的银盘之上白光一闪，乳白色的月光洒向大地，一轮圆月，挂上了夜空。 站在院中，细细的打量了片刻，楚寒微微点了点头。 “许久不做，手艺有点生了。 大了点，不过凑合着还能用。” 屈指一弹，一颗不知何时出现在掌中的棱形晶体划破空间落到夜空中那银盘之上。 光芒一闪，晶体融入银盘之中。 随着晶体的融入，银盘上的白光越发璀璨，一边将月光洒向大地，一边细微的调整着位置。 很快，被楚寒丢到空中的光球进入了月亮公转的轨道，取代了原本月球应有的位置。 “呼~” 吐出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手，楚寒的脸上露出几分微笑。 “搞定。” 挥手撤去了中午时施展的笼罩整个大气层的障眼法，转身向厨房走去。 刚准备做顿晚餐犒劳犒劳自己，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引擎声。 引擎声由远及近，直至在门外停车场的位置处消失。 不多时，外面有门铃声响起。 把九劫轮回炼丹炉往桌上一放，楚寒嘱咐了一句，“自己添水把汤熬上。” 说完，也不理会炉子那幽怨的小眼神，拿过毛巾擦了擦手，楚寒出了厨房，向院门处走去。 掏出钥匙开门。 门一开，露出门外一排七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 对着几人微微颔首，“有事抽不开身，只能劳几位跑这一趟了。” 几人对视一眼，为首之人拱手向楚寒行了一礼。 “先生严重了，能得先生相召，是我等荣幸。 而且....相信能值得先生召唤，定然是发生了什么紧要的事情。” 楚寒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有什么事也不能站在门口说，先进来吧。” 挥手制止了周围保镖的动作，为首之人一马当先，其他六人紧随其后，七人先后走进了楚寒家的大门。 随手关了院门，将小院与外界隔绝。 一行人走到客厅，并没有直入主题，楚寒先为七人冲了一壶茶。 待一盏茶过后，放下手中的紫砂杯，为首的老人笑着制止了楚寒续杯的动作。 “虽然也想多尝尝先生这云雾茶，但我们几个不像先生这般闲云野鹤。 家里面一大摊子事要处理，能来这一趟都是尽可能的凑出的时间。 所以.....有什么事，先生请直接吩咐吧。” 见其他几人也都放下茶杯看向自己，楚寒微微点了点头。 将紫砂壶往茶托上一方，目光从七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沉吟了片刻之后，决定还是不做什么铺垫了，楚寒直入主题的指了指头顶的天空。 “这天，要变了。” “哗~” 不约而同的，七人以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速度从椅子上起身。 “先生.....此言何意？” 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几人稍安勿躁。 “别误会，当初建国初期，楚某就说过不会干预国事。 这件事上，楚某自然不会食言。” 听到楚寒这么说，几个人微微松了口气，却仍不敢彻底的放松下来。 对视一眼，还是为首之人开口问出了几人心中的疑惑。 “那....不知先生所说的‘变天’，是何意？” “字面意思，” 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头顶，“这天地，真的要变了。” 看着几人疑惑的表情，楚寒轻轻敲了敲桌面，沉吟不语。 片刻后，一开口，就直接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几位.....可愿长生。” “呼~” 在楚寒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面前七个经历了世事沉浮，各自主掌一个庞大家族，几乎站在了权力巅峰的老人，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急促了起来。 古往今来，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能拒绝的了长生的诱惑的能有几人？ 这话，若是寻常的普通人来说，以他们的人生经验，多半也只是一笑置之。 但也正因为站在了当今的位置，让他们对于眼前之人有了片面的了解。 这正是这片面的了解，才让他们对于他的这句话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在场的七人都知道，眼前这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一幅青年形象的先生。 其真实的岁数，哪怕比之他们的祖父、曾祖父，都犹有过之。 其中，为首的江姓老人，在小的时候就曾经见过这位，那时候对方就是这么一副二十多岁的青年样子。 如今匆匆五六十年过去，他已经头发花白，步入人生的晚年。 而对方.....依然还是那副二十出头的样子。 五六十年的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同样..... 在场中即便此前没有见过这位的，也都在与之相关的资料、照片上见到过。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岁月，似乎从未在他身上留下过半点的痕迹。 如果是别人问长生，他们只会当做是一个笑话。 但眼前的这位先生提到了长生，却让他们....不自觉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良久良久之后，才稳住了躁动的心绪。 为首的老人少见的面露羞愧之色。 “让先生见笑了。” 楚寒笑着摆摆手，“正常，当年我曾经向一个姓赵的小家伙问过同样的话，他的反应.....比你们也好不了多少。” 见几人都露出一幅感兴趣的样子，楚寒接着道。 “不过啊，他虽然同样想长生，却选错了手段。 自以为举一国之力、掌百万雄兵，就能迫楚某助他练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 其结果嘛.....偌大一个帝国，数年后分崩离析，端的是可惜、可叹。” 听着楚寒有些扑朔迷离的讲述，几人先是面露茫然。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骇。 “敢问先生，那位赵先生.....可是嬴氏赵姓？” “咦？” 楚寒看了江姓老人一眼，“你倒是聪明。” “嘶~” 不大的客厅中，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