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图腾
蒙小东喘着粗气，一颗颗豆大的汗水爬满了脸颊，一种名叫极限的事物，充斥在全身，使得蒙小东全身上下从未有过的疲惫和痛楚。 可他依旧咬着牙坚持着，不单单是那宁直不弯的三观，更重要的是不为人控制的自由意志，别说是具备神仆境界的强大老者，就算无数人敬仰的创始神当面也不行。 “不得不说，你的性格很让我喜欢，可同样的也让我很恶心，既然如此，那我就看你究竟能撑多久！” 老者看着蒙小东愈发坚定的神情，晃了晃乱糟糟的头，旋即双眸精光一闪，还没等蒙小东反应过来就冲着蒙小东扑了过去。 蒙小东只来得及侧身闪开，可即便反应足够快，但还是被老者的手刀划了个口子，老者却是嘿嘿一笑，另一只手猛的就是一甩，两颗药丸似的东西瞬间炸开，一股浓重的苦杏仁儿的味道便弥散开来。 蒙小东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屏息急退。 老者却双臂一展，急速追上，与此同时笑声回荡在于茂密的林间：“小子，别逞强了，只要你点个头，我立马让你快活到疯掉，何必受这份罪？想开点儿吧，我的毒可不是那么好解的。” 老者说的没错，他的毒的确霸道得紧，才短短几个呼吸，蒙小东就觉得全身跟抽走了魂儿一样，毕竟是氰化物，即便是并不精纯的氰化物，那还是氰化物，其毒性之快，烈度之猛，可不是一般虫毒，蛇毒能够比的。 更何况蒙小东全身都是指刀划出的伤口，比之平常更容易感染氰化物，之前的奥多穆就是伤口被老者打上氰化物才转眼一命呜呼的。 好在蒙小东最初便把黑火药里面的成分吃透了，其中的硫元素更是个了不起的科技树，内里的千变万化并不比碳差上多少，所以蒙小东便靠着这份能力不断分泌硫代硫酸钠。 尽管这种中和氰化物的试剂并不是最有效的，但老者的氰化物也并不精纯，两项一对，正好半斤八两，堪堪顶住老者的毒攻。 见蒙小东只是虚弱，却始终不见失去反抗的征兆，老者也不禁脸色震惊，他的杏仁儿苦毒可是苦悟半辈子的精华，别说是什么神侍、神仆，就算神伺，神使不小心着了道，也只有小命休矣这一条路。 然而眼前的少年，之前避开杏仁苦毒倒也罢了，毕竟攻击的对象不是他，最多算是连带，毒力不强，躲过去不算什么。 可是现在，他整整打出去六个毒囊了，眼前的少年却愣是人事儿没有，这就让老者坐蜡了。 要知道每个毒囊都需要他没日没夜苦熬一个多月才能在无数的苦杏仁儿里提炼出那么指甲盖儿大小的一个毒囊，可想而知一个毒囊的价值有多高。 六个几乎可以用无价来形容，更何况自己的身家也不丰厚，根本经不起如此消耗。 正因为如此，当他看着蒙小东继续身形矫捷的后退时，老脸也不禁肉疼的直抽抽，终于理解什么叫肉包子打狗了。 但心疼归心疼，老者制住蒙小东的心却越发坚定了，不为别的，就冲着蒙小东这一手解毒的能力，就已经让老者垂涎不已，要知道六个毒囊的杏仁儿苦毒，连他这个感悟者都无法解除，一个小小的少年却能信手除掉，这价值对老者来说简直不要太大。 所以老者打定主意后，也就不准备在戏弄蒙小东了，于是双臂骤然一展，嘴中低喝：“蝙蝠图腾·蝙蝠之翼！” 话音一落，老者双臂白芒一闪，仿佛凭空长出一对翼膜似的，整个人凭空飞起，与此同时速度也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 蒙小东双眸骤然一缩，他怎么也没想到，老者还会有这么一招，躲是躲不开了，但是等死…… 嘴角不由自主的扯了扯，似乎是被伤口疼得难以忍受，但更多的却像是在冷笑，老者眼见于此却不以为意，抬起手掌，化掌为刀，对着蒙小东的面门就一刀斩下。 眼看手刀就要斩落，蒙小东突然一声低喝，双臂骤然用力，身上早已湿漉漉的衣服瞬间崩成无数的棉布条，轰然四散飞舞。 老者不知蒙小东要刷什么把戏，落下的手刀稍稍迟滞了一下，可当他看到是些沾染了湿漉漉汗水的碎布条时，也就没在意，手起刀落继续劈下。 便在这时，蒙小东轻挑的嘴角忽然动了下：“爆！” 四散飞舞的棉布条仿佛接到指令召唤一般，同时轰然爆炸，尤其是贴在老者身上的几条更是在第一时间掀起层层气浪，直接将下坠的老者吞噬其中。 待几股扫过林间的风几度拂过，飘荡在林间的烟尘方才渐渐散去，露出蒙小东不堪到极点的身姿，为了这一刻，他从一开始就利用知道的黑火药进行升级和提炼，看着身上汗流浃背，仿佛是大敌当前紧张所致。 实际上是在不停的利用硫和硝生成硫酸和硝酸，再让两者合成在一起，形成最原始的无烟火药，然后浸染在自己的棉袍上，形成硝化纤维。 凭着这种黑火药的升级版，绝对够老不死的喝一壶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当烟尘散去，老者的身形已经狼狈到了极点，左边的胳膊已经耷拉下来，滴滴答答的鲜血流个不停，胸口更是被炸出一个血窟窿，鼓鼓的冒着鲜血，至于其他部位的伤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这还不是关键，最要命的是他之前泼洒的杏仁儿苦毒，尽管攻击对象是蒙小东，可那东西一旦扩散，跟地图炮没啥区别，完全是六亲不认。 老者完好的时候，还可以凭借自身感悟之力和配出的解药支撑，可一旦受伤，残存的杏仁儿苦毒可就找到了宣泄口，管你三七二十一，直接就附着在老者密密麻麻的伤口上。 老者本就深受重伤，再加上侵蚀的杏仁儿苦毒，昏花的瞳孔即刻便涣散起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甘的仰天悲吼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