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宣示主权
“所以说，刚才真的……”叫来医生护士，目送着远山遥进入检查室后，凌星夜小心地看着身边人的表情，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 “不要解释了。” 不知火瞳面无表情，让凌星夜心中一紧。 看到凌星夜紧张的表情，不知火瞳突然莞尔一笑：“好啦，我说真的，别紧张啦。” “呃……你还好吗？”少女突然多云转晴，反而让凌星夜感到更加不安。 “别忘了我是谁，”不知火瞳说道，“你我之间不需要解释呢。” 在“记忆构筑”面前，几乎没有人能隐藏自己的记忆，尤其是凌星夜——长久以来的相处模式，使得他对不知火瞳几乎完全不设防。 “话是这么说，但是真的不会生气吗？”凌星夜问道。 不知火瞳挑了挑眉：“我为什么要生气？” ——哦豁，果然还是有在生气啊。 凌星夜挠挠头：“所以，对不……” 少女竖起一根手指，按住他的话语：“真的不需要道歉，星夜你没有做错什么吧？” 不知火瞳眨了眨眼：“我是不是很通情达理？” 凌星夜无言地点点头。 “嘛，说到底也有我的责任。”不知火瞳接着说道，“明明早就知道星夜是这种性格，却还是继续安于现状，确实很容易让人误解呢。” “其实……”凌星夜微微向后仰去，刚刚开口。 然后就被推门而出的护士打断。 “呃……”看到门口两人的状态，护士也愣住了，然后就被不知火瞳用力瞪了一眼。 护士连忙低头看向手中平板电脑：“诊断结果出来了，远山同学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疲劳过度而昏迷。另外，根据监测，她的能力可能升级为level4，所以医生判断是能力提升导致大脑负担过重造成的。 “虽然罕见，但类似病例在学园都市并不是第一次出现，所以不需要太担心，过几天就会自行苏醒。” 说完诊断结果，护士咳嗽一声，匆匆离去。 目送护士姐姐离去，凌星夜和不知火瞳一起收回视线，再度对视。 但被刚才那么一打岔，此时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其实……”凌星夜试图继续刚才要说的话。 这时，耳廓微微一动，捕捉到又有脚步声正在靠近。 就这么稍微迟疑的片刻，只见不知火瞳小小地叹息一声，然后放下手指。 唇前的指尖撤去，凌星夜稍微松了口气。 依靠听觉，他已经大致猜到正在赶过来的都有什么人了——御坂美琴和御坂10001，佐天泪子，以及梅丽露…… 梅丽露当然是为了远山遥而来；而其他几人，应该是得到自己苏醒的消息才赶来的。 心中如此思考着，凌星夜准备转身迎接她们。 这时，不知火瞳放下的右手，以及抬起的左手一起抓住了他的衣领。 凌星夜只感觉领口一沉，不由得低头向前俯去。 少女同时踮起脚尖，抬头吻了上去。 ——这算什么？今天已经两次遭到“突然袭击”了…… 凌星夜脑海中只来得及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然后就是一片空白，只记得那份柔软的触感。 身后传来女生的惊呼。 经过仿佛无比漫长的几秒钟，唇分。 不知火瞳眼中闪耀着强烈的意志，大大方方地看向凌星夜。 但染成绯红色的脸颊的耳廓多少还是暴露了她的强自镇定。 帮凌星夜整理一下衣领的褶皱。 “这是宣示主权。”她轻声说道，“我不会再让……唔！” 话未说完，凌星夜低头封住她的唇。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了言语。 “为什么我要过来看别人放闪光弹啊……”梅丽露无奈吐槽道。 “就是啊！这个男人果然露出原形了，姐姐大人……”紧接着是白井黑子的声音，“冷静点啊姐姐大人！为什么你会这么动摇？” 被突然嘈杂起来的骚动惊醒的两人终于回过神来。 不知火瞳将脸埋在凌星夜胸前，不断深呼吸；直到脸色恢复正常，才走了出去，跟她们打招呼。 十分钟后，一行人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里坐下——因为她们太过吵闹，刚才被护士姐姐赶了出来。 “总……总之，”不知火瞳举起杯子，“为星夜平安苏醒，干杯！” “哦，哦！干杯！”少女们连忙一起举杯。 “这个时间吗？”白井黑子神情怪异地看着杯中的咖啡。 但看其他人都毫不介意地痛饮下去，也只好在午夜时分喝下这杯咖啡。 ——明天上课时会很吃力吧？ 作为“宴会”主角的凌星夜，因为几天没有吃过正经东西，此时正啃着咖啡馆的牛角面包。 受刚才“宣示主权”的影响，干杯之后的气氛再度陷入凝滞。 凌星夜想了想，主动提出一个话题。 “刚才远山同学说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所以，现在的局势如何？” “哈？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吗？”御坂美琴顿时说道。 “当然，这可是‘先知的预言’啊，当然要重视。” “关于这个，”御坂10001开口说道，“有可靠情报，正教已经在着手准备对学园都市的战争，并且有较大概率联手俄罗斯成教。御坂一丝不苟地汇报收集的情报。” 凌星夜点点头，并不感到意外。这点倒也正常，正教跟学园都市合不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时，佐天泪子突然一拍手：“这个我知道！网站上有说到，因为我们学园都市召唤出了天使，所以被正教判定为异端呢。” 凌星夜说道：“少看些都市传说，召唤天使是个什么鬼……” 若说是正教那边召唤天使，凌星夜倒还相信，但科学侧大本营的学园都市…… “是真的啊。说起来，那个天使星夜你还很熟悉呢。”不知火瞳扶额说道。 是真的？凌星夜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有一个符合条件的对象。 “风斩冰华？” 不知火瞳点头，然后和御坂美琴两人将不久前的那场决斗以及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叙述了一遍。 确实如佐天泪子所说的那样，因为学园都市在众目睽睽之下“召唤了天使”，并且完成“补天”的壮举。 结果被广泛传播，并被世人视为“神迹”。 别的不说，至少剧烈动摇了十字教的基本盘。 据说有不少信众直接将学园都市视为新的“圣地”。 如此一来，哪怕正教直接发动第十一次十字军东征也不奇怪。 就连一直关系不错的清教，也在名义上跟学园都市划清界限。 御坂美琴接着说道：“我们学园都市这边，似乎跟欧洲方面达成联盟——最近来自欧洲的留学生突然多了起来。” 白井黑子补充道：“不仅如此，因为有‘天使’守护，外面很多人都想进入都市获得庇护。最近偷渡情况愈发严重——你也管好自己的手下啊——还有很多公司都在都市内开设分部，用投资的方式获得入住权。” “商人的感觉总是敏锐的，看来果然是要天下大乱了啊。”凌星夜说道。 因为时间已晚，又喝了不少咖啡，他们也就没有回去睡觉的意思，干脆在咖啡馆里一直聊到黎明，才各自回去准备上课。 由于刚刚苏醒，凌星夜今天还不打算去学校，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和不知火瞳一起。 打开房门，看到熟悉的一切，凌星夜只感觉很久没有回来了，屋内的一切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很乱。 各种工具和零件几乎布满了房间的每一寸空间；损坏等待修复的魍魉还躺在工作台上。 一起进来的不知火瞳扎起头发，换上围裙，挽起袖口。 “总之，先收拾房间吧。”她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