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兵临城下
张所战败之后带着手下保护家眷突围，却被金兵追上；张宪一马飞出挑了金军的一个千夫长，杀散追兵，保护着家人逃向开封。 完颜宗望这次就是大胆的要完成一次斩首行动，他们带着人马打下大名府之后，根本没有停留，一路像蝗虫一样烧杀抢掠，过了相州来到了黄河岸边。 听话金兵到了黄河边上，赵佶再也待不住了，赵佶、蔡京、童贯等人决定连夜向南逃窜。先是徽宗不听劝阻，仅带蔡攸及内侍数人，以“烧香”为名，匆匆逃出东京，跑到亳州，又从亳州逃到镇江去避祸。 童贯和殿前都指挥使高俅率领胜捷军和禁卫，在泗州境追上徽宗。蔡京也以“扈从”为名带领家人逃到拱州。 这时长久压抑在人们心中的愤怒和仇恨，一起迸发了。朝野官民纷纷揭露蔡京、童贯集团的罪恶。太学生陈东等上书，指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李彦、朱勔为六贼，说“六贼异名同罪”，请把他们处死，“传首四方，以谢天下”。 钦宗被迫罢免王黼。吴敏、李纲请斩王黼，开封府尹聂昌派武士斩王黼首级献上。李彦、梁师成赐死。 蔡京、童贯在亳州被贬官流放。蔡京在流放途中死于潭州。朝中继续揭发童贯罪恶，钦宗又只好派监察御史斩童贯。九月，朱勔和蔡京、蔡攸三人都被流放。 这几个人失势之后也是墙倒众人推，朝官纷纷议论，说三人罪不容诛，三人也都在流放地被处斩。蔡绦也被流放，病死。残酷地压榨人民、屠杀人民、恶贯满盈的民贼们，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除灭民贼，人心振奋，濒于灭亡的北宋，好像又显出了一线转机。 开封的一系列变化，让人目不暇接，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力，也让大家几乎喘不过气来。 “高宠，我们有黄河天险，还有水军，是不会输的对不对？”连赵圆珠都感到紧张，想从高宠那里得到慰藉。 高宠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撵住雪花道：“下雪了。” 赵圆珠很是不解，不过还是附和道：“是啊！今年真是冷的邪乎，连汴河都已经结冰了，往年可没有这么冷的。” 高宠眼睛精光一闪道：“汴河已经结冰，那黄河是不是也结冰了呢？金兵也许马上就要到了。” “啊！”赵圆珠一愣，就是刘子翼等人也吃了已经。高宠噌的站了起来道：“去通知欧阳相公，开封府要实行宵禁，所有的进入战时状态，我们去华阳园。” “是！”刘子翼等人答应一声，转身就走，杨再兴和罗延庆等人也跟着跑了出去。 “高宠，我们能够守住的是不是？”赵圆珠愣愣的看着高宠。 “帝姬放心吧！金人想要攻下开封也不简单。即便是打破开封，他们区区6万兵马来了也是白给。请帝姬回宫等着消息吧！这几天会比较混乱，千万不要乱跑。” 赵圆珠答应一声转身要走，高宠突然叫住她道：“帝姬，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什么变化，你愿意离开开封吗？” 赵圆珠一愣道：“高宠，你在害怕吗？我感觉到你有些言不由衷。” 高宠叹了一口气道：“帝姬，现在朝中的声音很不统一，有人要打，有人要和。就怕官家求战之心不够坚定，反而会牺牲一些东西，换取假象的和平。” “牺牲一些东西？高宠你指的是什么？”赵圆珠惊讶的问道。 “钱财，土地，尊严或者是女子。” “我……”赵圆珠心乱如麻，自己的哥哥她还是明白的，很是懦弱胆怯，说不定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有什么办法吗？”赵圆珠心中满是希冀。 “如果有什么事情找高卫吧！他一定会送帝姬出开封，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请帝姬想办法南下吧！哪里更安全一点儿。” “我，我知道了，但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要好好的守住开封，我，我回宫了。”赵圆珠答应一声，飞也是的逃了。 大宋的朝堂上一阵的混乱，自从郭药师投降，短短一个月之内河北两路一个月之内全都沦丧，金人已经到了黄河边上，开封的北面就剩下了北辅滑州这一座屏障。 此时朝堂上还在为了是战是和而争论，赵桓就是一个软弱的性子，赵佶带人跑了，他也就动了逃跑的心思，一直想要跟着逃走。这样的心态让主和派又抬起了头。 高宠一个七品官本来是没有机会参加这个会议的，不过欧阳珣特点了他前来旁听。 朝堂上无休止的争吵让高宠有些无奈，眼看着一天都要过去了，却一直没有形成任何的决议。 高宠长吐了一口气道：“臣有话说！”这一嗓子犹如闷雷一般，震得大殿嗡嗡直响，众人全都是一愣，一下子看向了高宠。 赵桓也认识高宠，这个家伙在自己的母亲的庆典上得了好大的彩头，深得父亲的器重。 不过他好像是华阳军的都指挥吧？一个小小的七品小官在这时候怎么敢开口？ 欧阳珣也是一愣，他让高宠来旁听，是要他来增长一下见识，顺便提供问询的，谁知道他还要发表意见。 “爱卿有什么要奏的，尽管说吧！”赵桓没有让金瓜武士将他轰出去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皇上，臣发现今年冬天天气甚冷，河北路和京畿路大雪不断，汴河也已经结冰，甚至冰层甚厚，可以通行。” 众人都有些好奇，大家都在讨论金兵，挨着天气怎么了？ 李邦彦冷笑道：“高指挥，我知道你标榜爱民，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国家也没有办法来赈灾，你赶紧退下吧！” 高宠笑道：“李相公，在下并不是要说赈济灾民。这汴河已经结冰，黄河是不是也是这样呢？那所谓的黄河天险可就不存在了，金人一夜之间就能渡过黄河。” “啊！这，这个，不会吧！”众人一阵的惊愕。 “为什么没有可能？也许在我们争吵的时候，金兵已经渡过黄河，进入了滑州。现在是战是和不是我们说了算；而是看人家金人的想法。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吗，躲是躲不过去了，皇上，咱们还是想一想怎么守卫开封吧！” 赵桓的脸色大变道：“我，我要随着太上皇去上香，开封就交给众卿了，大家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李刚上前一步道：“皇上不可！宗祖之地，寸土不可与人。皇上身负天下名望，应该登高一呼，号召开封军民协力抗敌。这金人虽然厉害，不过区区6万人马，根本打不下开封。” 赵桓扭头看看旁边的李邦彦等人，发现他们也是脸色苍白，傻呆呆的。他知道现在问这些人也是没有办法，只好继续问李纲道：“那爱卿准备怎么办？” 李纲道：“请陛下安心，我们精诚团结，不怕开封守不住。” 高宠看他们又开始在守住守不住之间矫情，连上前一步道：“李大人所言极是。皇上无需担心。 我听说西路副都元帅完颜宗翰率军自大同攻太原，没有完颜宗望顺利。他们在太原受阻。以至贻误军机，没有和东路军汇合，甚至井陉仍在种师中的手中，并有阻断我们西军的道路。 臣请皇上下旨：第一开封城进入战时状态，一切为战争准备。第二城外实行坚壁清野，牟驼岗存有大量的军马要粮草，务必尽快转移。第三招天下之军勤王，只要大兵一到，区区6万的金兵顷刻之间就会土崩瓦解。” 赵桓被没有办法道：“那好！就任命兵部侍郎李纲为李纲为尚书右丞，就任亲征行营使，负责开封的防御。开封的一切就拜托爱卿了。” 他们还在会议中，突然就传来滑州曹荣的信息，金兵趁着黄河结冰，夜渡黄河，两万守军不战而溃，金国大军已经到了滑州城下，滑州朝不保夕。 说是朝不保夕还真是不差，第二天曹荣开城投降，开封的北辅被攻破，完颜宗望率领着6万大军来到了开封城外。 赵桓听到消息，吓得躲在皇宫中不敢出来，心中一个劲儿的埋怨李纲为什么不让自己先撤退。 高宠带刘子翼等人上了封丘门，发现外面黑压压一片全是难民，在后面则是金国的大军，他们在哪里纵横驰骋，以射杀难民为乐。 杨再兴啪的一拍城楼道：“少君，我下去救人。” 高宠摇了摇头道：“再兴，这里面肯定混有不少的金国奸细，如果让他们混了进来大事不妙。我们去找李纲大人，请他安排难民转到南面进城。” “好！”杨再兴答应一声，他和高宠刚要走，突然就见这些难民轰隆一声向酸枣门跑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高宠大惊。 “大人，李纲大人命人打开酸枣门放这些百姓进城了。” “胡闹！他这是疯了吗？”高宠吓了一跳道：“走，我们去见李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