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活血、指尖血、舌尖血
冥想空间中，轮回镜镜面再次化为了漩涡。 和上次一样，黄粱一进入冥想空间就被漩涡吸了进去。 天地斗转间，他瞬间失去了知觉。 …… 噗噗噗！足足上百个火盆，火光摇曳，照得偌大的山洞一片通亮。 黄粱没有想到，五毒教总坛居然位于地底溶洞内。 教主也不是什么年轻美貌的美人，而是一个老妪。 只见她一头长发如同罩了一层白霜，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再加上脸上、脖子上、手上的毒虫纹身，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厉鬼。 “无心，你说你要炼制本命灵蛊？”教主老妪高高坐于溶洞正上方的石椅内，声音尖利、刺耳，犹如两个铁块在相互摩擦。 忍着耳膜处传来的难受，黄粱点了点头，“正是。” “你知道蛊是什么？” 教主老妪突然问道。 蛊是什么？ 对于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黄粱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应……该是一种人为培育的毒虫”黄粱犹豫了下回答道。 “你真以为蛊虫是人能培育出来的？”教主老妪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空洞洞的眼睛盯着右手边的五花毒蛇，语气中带着一丝神圣，“其实蛊乃是秉承天地意志，借助人类之手由污邪中孕育而出，所以人类始终无法确定能培育出什么样的蛊，哪怕是我们五仙教也只能靠一次次的尝试积累不同的蛊。” “至于你想要的本命灵蛊，更是充满了不确定性，最后培育出来的可以是很普通的螭蛊、石头蛊、泥鳅蛊等，也可以是很厉害的金蝉蛊、阴蛇蛊等，甚至可能培育出上古十大神蛊……” 随着教主老妪的讲解，黄粱总算是听明白了她话里所隐含的意思。 那就是本命灵蛊的培养充满了不确定性，得到什么蛊就是什么蛊，并且不可更改，全凭运气。 “如果只是培育的不确定性，本教主也不会拦你。”教主老妪轻轻叹了一口气，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本教主之所要劝你，主要是因为培育本命灵蛊实在是十死无生，我五仙教创教也有上千年了，想培育本命灵蛊者不下于数千人，但成功者至今还未出现，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大家都以为本命灵蛊不过是一个传说，已有百年未再有弟子选择培育本命灵蛊。” 原来是这样……黄粱沉默了。 “无心，你还要选择培育本命灵蛊吗？”教主老妪再次问道。 “是的。” 黄粱坚定道。 反正也是梦中世界，何不搏一搏？ 成功了，单车变摩托。 就算失败了，最多也就浪费一次轮回机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既然是你自己坚持，门规又有规定，不得阻拦门下弟子培育本命灵蛊，那本教主也就不再拦你，希望你不要后悔。”教主老妪深深望了黄粱一眼，不再多说什么。 ********* 呼呼地寒风中，黄粱与蓝凤凰相对而立。 她约莫二十岁左右，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双脚却是赤足，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女子。 两人身后是一个黝黑洞口，洞口上方刻着三个血字‘蛊神殿’。 “无心大哥，你真要这样做吗？”蓝凤凰一脸担心道。 “怎么，对我没信心？”黄粱敲了下蓝凤凰的脑门道。 性格爽朗的蓝凤凰到是和他很投缘，他也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可……” “没有可是，等我好消息。”黄粱潇洒的摆了摆手，只身进入了蛊神殿。 “无心大哥，你一定要活着出来。”蓝凤凰高声喊道。 “会的。” …… 脱光身上的衣服，在全身上下摸了一种刺鼻气味的褐色汁液，黄粱来到了蛊神殿深处，一个大约有足球场大小的山洞。 这里怪石林立，一只只毒虫充斥在山洞的各个角落，有蝎子、有蜘蛛、有毒蛇、有蜈蚣、有蟾蜍等等，足足不下于上百种，密密麻麻，多到根本数不过来，一层叠着一层，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索索索！明显是身上涂抹的褐色汁液起到了作用，凡是他踩到的地方，毒虫都会选择避开，并没有毒虫攻击他，这让黄粱不由暗中松了一口气。 “就是你要培育本命灵蛊？”一道阴沉声传来，黄粱才发现山洞中还有一人。 这是一名鹰钩鼻老者，穿着一身黑衣，闭眼盘坐在一块巨石上。 如果不是老者自己出声，黄粱还真不一定能在毒虫之中发现他。 “见过马师叔，正是弟子要培育本命灵蛊。”黄粱客气道。 马风，蛊神殿守护者，他也不睁眼，直奔主题道：“你可知道怎么样培育本命灵蛊？” “听说是用活血、指尖血、舌尖血这三血逐步培育而成。”黄粱连忙答道。 “你说的没错，培育本命灵蛊总共分为四步，第一步就是用活血，也就是你的手腕血再加上各种草药炼制出育蛊水，喂食毒虫整整百日，让百万蛊虫相互厮杀吞噬，最后孕育出一只毒王、一只毒后，它们会产下数百或数千毒卵。” 马风的声音冷漠异常，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第二步就是用你的中指血，也就是纯阳之血浇灌毒后产下的毒卵，一日一次，需整整七七四十九日，缺一日都不可，然后再让毒卵孵化的毒虫相互厮杀吞噬，孕育出一只半成熟蛊。而由于蛊产生的过程过于残忍，天道必然会降下惩罚，所以半成熟蛊一般都活不过一日就会重新化为蛊卵。” “这第三步就是用你的舌尖血，也就是精血认主，一日一次，需整整九日，九日后蛊虫就会破壳而出，到此蛊虫才算是炼制成功。” 说到这里，马风突然睁开双眼，死死盯着黄粱道：“第四步也是最危险的一步合体，你需要与蛊虫的灵魂直接展开厮杀。胜了，蛊虫的灵魂冥灭，你得到本命灵蛊；输了，你会被蛊虫操控，彻底沉沦失去本性。” 介绍完了培育蛊的过程，马风猛然对着黄粱喝问道：“嘿嘿，我看你这娃娃还不错，怎么就非要选择这条绝路？” “要怎么开始？” 黄粱不为所动道。 “好，有个性。” 老者啪啪拍了两下手，就见两名男子抬着一个大木桶走了进来。 两名男子同样没穿衣服，身上亦涂抹着褐色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