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一 扑空

    灵气的炼化并不意味着可以突破至法成境界。秋止水明白这一点。但却可以令他在苍天十二式上的造诣更上一层。

    如此一来，对这种纯粹杀伐的功法来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有的时候，一线之差，便就是千里之遥。

    时间飞快流转，眨眼九天时间已过。秋止水所在的深山中这一天杀气滚滚而上，若不是因为他提前用阵法阻挡，怕是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终于在第九日的时候，体内灵气已经近乎全部炼化，只留下一点被秋止水封在丹田之中。

    此时的秋止水浑身黑气腾腾，那是一种已经接近实质的杀气。可怕无比，方圆十里之内的野兽飞鸟都感应到这里的杀气，兽不敢吼，鸟不敢鸣。一片死寂一般。

    轰的一声，山体碎裂。

    秋止水出关，他直冲高天之上，如一道黑色闪电，撕裂天空。

    心念一转间，所有杀气全部内敛，外界丝毫也察觉不到。

    “仍旧是元婴巅峰。不过，比之前更强大了。或许可以撼一撼法成之境的强者”秋止水能够清晰感觉到此时修为的强横，强大的自信之感由心底生出。这便是苍天十二式的霸道之所在。

    他看向无边无际的苍穹，心道：“据传四大派有些杰出弟子，修炼的功法极其厉害，可以使人跨境界挑战。更有些逆天之人生来带有异象，。据传明媚鬼雪当年炼灵期时便就已经可以斩杀元婴三重天强者了。这可足足夸了一个大境界。苍天十二式虽然没有那么恐怖，但却也有着相同的功效。”。

    一阵阵杀意不断渗入心里，这是无上杀绝的最终奥义使然。

    虽然修为更精深了，但秋止水也察觉到了自身的弊端。丹田内储存的那点灵气像是一条锁链，明显的在牵制着自己的招式威力。

    这种感觉很不好，好比一个人明明可以使出十分力气，却偏偏因为这锁链的存在，只能使出八分。虽然这八分气力很强大，但终归不是全部。

    他明白是那最后的灵气牵制自己修为，但现在却不敢冒险打破。毕竟，若是这点灵气也没有了，只有一个选择——突破法成，做一个只能活二百年的强者。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走上那条路。

    *****

    三月十六。

    中州，北凉城！

    怡红院。

    一个黑衣青年缓缓走进这凡间风月之地，此人来后没有喝花酒，也没有点姑娘。只是在一个包厢里，听着怡红院头牌在唱的小曲。

    “您来了！”。

    包厢内，断了一直手臂的怡红院老鸨恭敬的立在一旁，动也不敢动一下。

    那青年正是秋止水无疑。他看了一眼那个老鸨，问道：“人都放了吗？”。

    “全听您的吩咐，都给放了。只是不知道那姑娘来的时候该怎么交代？”。

    “不用你交代。我自会处理。出去吧！”。

    那老鸨不敢有违，悄声退了出来。

    空空荡荡的房间内安静下来。秋止水闭了闭眼睛，神识散开，覆盖了整座怡红院，所有风吹草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时间不长，在那大门中进来两个女子。

    这二人乍一出现，立即引起了众多男子的眼神。女子面貌并非是多么倾城，但是那种出尘的气质却足以吸引所有人，甚至连那些青楼女子也是禁不住深处嫉妒之色。

    “来了”秋止水冷笑一声。

    这两个女子正是烟雨阁的弟子，他们都是修者，那种身上流淌的气质，自然不是凡间女子可以比拟的。

    二人旁若无人的径直走到了后院，来到与老鸨约定好的地方。令他们吃惊的是房间里竟然坐着一个青年男子。

    “你是什么人？那老鸨呢？”其中一女子喝问。

    她此人身上杀气沉沉，但却没有丝毫灵气流转，暗想应该是手中沾满鲜血的江湖豪客。这种人杀人太多，煞气缠身。但是对于她们修者来说却也不足为虑。

    秋止水抬起眼睛看着二人，问道：“烟雨阁要那些女孩做什么？”。

    两个女子都不傻，对方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点出自己来历，想来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其中一女子想了想，略微施礼，道：“这是我烟雨阁的家事，阁下还是不要多问的好。面的惹麻烦上身。”

    语气清冷，说出的话很客气，但是其中威胁之意也很重。

    “还有一次机会。”猛然间，一股浩大杀气在房间中蔓延开来，所有家具都在这无形杀气中被搅碎，化作齑粉。“说！”。

    一声轻喝，如春雷炸响。

    先前说话那个女子大惊，知道眼前之人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对付，当即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这轻轻松松的差事，竟然会遇到如此煞主，无不有些害怕。

    “姐姐，不用怕他。我就不信此人敢对我们烟雨阁怎么样。”另一个少女虽然也怕，但仗着自己身份，有恃无恐。

    秋止水在不废话，看了那少女一眼，随即猛然出手，杀气凝成利剑，只见悬在那少女头上，之后他手指一番。

    咕噜噜一声，少女美艳的头颅便就离开了脖颈。

    那少女只有十七八岁，长得可人，但他杀来目光一丝涟漪都没有，好似再砍一截木头人似的。

    这样冷漠的眼神，彻底让另一个女子绝望。

    “你若不说，我不介意施展搜魂术”秋止水冷冷的看向另一人。

    那女子扑通一下跪坐在地上，她虽是烟雨阁的人，但却不多行走世间，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煞星。一听对方要施展最残忍的搜魂术，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双腿都不听使唤了。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女子在这种压力下，再也承受不住。

    “我二人是圣女的近侍。茶山论道大会临近，我烟雨阁圣女想要在大会上扬名。但自知修为不及缥缈峰的明媚鬼雪。是以一直苦苦修炼。最近几年得到一套神秘功法，圣女苦苦钻研，已经接近达成。只是最后一关乃是一种入魔的方式。需要九十九个童女炼制成鬼童，吸收那种魔煞之气。我所知道就只有这些了”少女惶恐道。、

    不知道那柳梦柔所修炼的究竟是什么功法？竟然如此歹毒。此女得到一字天书，乃是苍天十二式的手记，当日还曾与他交过手，他对其略有了解。

    “木剑门的周媚可在烟雨阁？”秋止水问。

    那少女忙道：“在。她与我们圣女虽然相识时间很短，但二人却是交情极好。平常以姐妹相称。此时正在我烟雨阁做客。”。

    果然物以类聚。秋止水冷笑一声。

    “她们现在何处？”他问。

    烟雨阁在北凉没有势力，秋止水猜测对方很可能借助在四大派的势力下。他不想一一探索，也懒得去查询。

    那女子道：“不巧的很。圣女与周掌教去了蜀山派，已经走了好长时间了”。

    去了蜀山？这变故却叫秋止水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