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有珠小姐与两姐妹
魔法使和魔术师有什么区别？ 粗略来讲，魔法使是指可以做到用科学无法做到的事的那些人， 而魔术师则是指用不同于科学的方法来做到相同事情的人。 但这只是粗略的说明而已。 实际上，在久远的过去，人类文明处于蛮荒的时代，是没有魔术与魔法的区分的。 所有的魔术都是魔法。 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总结了自然规律形成的科学知识不断累积，导致了那些规律的神秘面纱不断被揭开，原本的魔法就失去了神秘性，力量大幅度下降，成为了所谓的魔术。 而魔法，就是人类用科学尚未能做到的事情——也许在久远的将来可以做到，到那个时候，现在被视为魔法的奇迹也会降格为魔术吧······ “在这个世界的神代，世界上到处都是名为真以太的大源魔力，神代的人或者动物体内都充溢着魔力，远远不是后世的人所能媲美的·······这也是为什么神代的英雄拥有那么夸张的力量而后世的人没有，这是因为大环境的变化。” 小樱仰起头，右手举高高高了： “小樱有在书里面看过哦，有一本书记载了关于神代的事情········据说是后来神话时代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所有的神系、文明都被自星球之外的无可匹敌的强大巨神毁灭，只有第一法的魔法使独自存活。” “第一法的魔法使，不能接受这种现实，就耗费了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最后一次使用了魔法，否定了星球被摧毁的现实——因为这个魔法力量过于强大，甚至于扭转了整个宇宙的过去未来。” “【星球与文明被巨神摧毁的现实】被否定，第一法的内容可以判断为【无之否定】········由此诞生了【太阳系没有被白色巨神毁灭】的可能，也就是平行世界。” “据说由此诞生了平行世界的概念，也引申出了第二魔法，【平行世界干涉】。” “为了达成地球没有毁灭的现实，第一法使得冰冷的太阳系各大行星以及灵长类觉醒了抑制力，这就是抑制力的诞生·········” “抑制力诞生，以及抑制之轮的守护者、英灵殿就此存在，同时为了延续星球与人类的命运，抑制力出手掐断了不少处于萌芽阶段的威胁······” “也正是因为抑制力的诞生，地球各地的神话时代纷纷结束，充斥着星球的高浓度能量以太消失，神秘日渐衰退与科技不断崛起。” “神代结束后，行使神秘的魔术师们力量也在下降，同时开始有了魔术回路这种连接灵魂的特殊器官，为了保持后代的神秘，他们发明了用各种珍稀材料诸如幻想种的皮毛等等制作成固化的神秘——即魔术刻印这种人造器官。” “每一代的魔术师都将自己研究总结的魔术刻录到魔术刻印里，根据血缘进行传承，后代只需要移植这种人造器官无需学习就能轻松掌握先辈们研究了一生的强大的魔术，由此，魔术师以血缘为纽带形成家系，代代传承，越是家系久远的魔术师通常就越是优秀。” 小樱笔直地举着手，小脸上都是满是希冀，渴望得到夸奖。 “小樱真是努力，值得夸奖，这一段秘闻我都没有看到过哎，话说玛奇朵家的传承居然有关于魔法的秘闻啊·········” 小樱得到了夸奖，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那是自然，小樱可是翻了好多书才看到的，那上面还有提到，虽然第一法的魔法使因为这一次魔导事件消失，但是他的后人依旧存在于世，据说当时第一法分裂成各种碎片，其中一部分就是童话魔女的传承哦······” “擅长童话使魔的咒术与仙境药学的大魔女一脉，在魔术协会还没有诞生之前就已经是赫赫有名了，被誉为不逊于魔法的魔术···········如果是这种魔女的话，有童话里面魔女熬煮魔药的本事，妈妈一定会得救的！” 看得出来，这孩子为了妈妈的事情，私下里查了不少资料。 明明只是稍微透露了点口风，居然就查到了这么多资料········该说不愧是活了五百年的玛奇里佐尔根吗？按照时间来算是与法国著名圣女贞德同时代的人物，全盛时期也是曾经有过不小的名声的大魔术师，有关于这方面的了解也不为过。 林正阳并没有怀疑什么。 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注意周围的的超自然力量上··········在前往久远寺宅邸的路上，到处都是魔术构成的结界，甚至于就连现在所在的这部分森林，都洋溢着魔力的气息。 “不愧是前代大魔女精心构筑的魔术结界，就连这一片森林都是结界的一部分，想必这会儿正主已经发现了吧。” 魔术这个东西代表的就是神秘。 如果超自然这个词具有隐匿性含义的话，那么魔术就是指超自然。 与科学这种谁都可以使用，而且使用人数越多却强大的公平的概念相反，魔术则是要避开其他人的目光，将其特殊化、神秘化从而取得力量。 以此为前提，那么对于每个魔术师来说，被无关的人看到，就相当于构成根源的部分被看见了。 长此以往，神秘迟早会泄露，导致自身的神秘被分薄······这就意味着魔术力量下降。 所以约定俗成，共同保守着神秘，对无关人进行“暗示”、“记忆抹除”、“灭口”·········· 为此，他们苦心开发出各种驱人结界（一旦靠近就会想起某些十万火急的事情立刻远离）、暗示结界（会将超自然的现象下意识忽略）、幻术结界（制造幻术掩盖真相），公开暗示魔术（即使是三流魔术师也会懂得，通过暗示普通人忘记某些超自然现象）··········· 魔术回路的拥有者，一般概率是十几万人出一个，一个城市有魔术资质的也不过就是那么不到百人。 整个全球也就是那么几十万人而已。 而且，魔术回路也必须要先打通后才能自主提炼魔力，学习魔术。 所以魔术师的数量一直都很少。 如果不是出生在魔术师家族，一般即使是有着魔术回路多半也不会察觉，只是作为普通人活下去。 整个世界上的魔术师数目，可能也不过十几万吧，甚至更少。 即使是这样少的魔术师在使用整个星球的灵脉，并且拒绝分享（因为多一个人多一份消耗），神秘依旧在不断衰退，整体的大源魔力浓度在逐渐下降。 当大源魔力彻底消失的时候，灵脉就会枯萎，不在有着源源不断的大源魔力。 到那时，每一个魔术的发动，都需要压榨魔术师的自身生命力，转化成小源魔力供能。 同时因为环境中不在存在大源魔力，魔术也不能再引动环境中弥散的稀薄大源魔力，引发同样一个强度的超自然现象，消耗完全由魔术师自身负担，这压力凭空增加了几十倍甚至上千倍··········这将直接导致魔术师的没落（发动一次魔术折寿两三年）。 因而在这个世界，魔术师都是活得很艰辛的一个群体。 上有两大抑制力盯着，下有大源魔力环境衰退，时不时还有吸血种肆掠，圣堂教会更是随时可能发难········· 因为缺乏魔力，他们反而养成了一份魔力当成一百份花的好习惯，尽管不可能出现龙珠里面那种夸张的能量体系，但是就神秘的解析与研究方面，魔术师们可以说是做到了极致了········ 卫宫切嗣的老爸卫宫矩贤，把专门操作体内或小因果时间的家传魔术，在第四代这种较浅的世代升华至封印指定领域的天才。 在不被世界干涉的固有结界中让时间的流动加速或停滞就是卫宫家的魔术，矩贤将其研究透彻，企图在抵抗几乎为零的极小结界中让时间的流动无限加速，并通过观测宇宙的终结来到达之后理应会出现的根源。 固有时制御，只是卫宫切嗣继承的魔术刻印中的很小一部分，真正的研究成果，是操纵时间的大魔术或者说仪式魔术级别的奇迹，只需要持续研究下去，迟早能抵达不可思议的魔法境界。 可以说，他要不是生在型月这种被抑制力盯得死死的世界，随便换个世界，哪怕是一个没有神秘力量的世界，都可能靠自己成为一方大佬。 就这种毅力、才情、恒心与专注，换成仙侠世界说不定早就证道长生了。 奈何·········生在型月世界，这个压抑的世界。 生不逢时，生错世界··········最后更是生错了白眼狼一般的儿子卫宫切嗣，可谓是彻底的悲剧。 不过从某种方面上看，未必不是抑制力的暗中影响，导致他的失败。 但凡未来可能对人类或者世界造成威胁的存在，都会招来抑制力地各种阻碍·······不知道多少天才因此枉死在各种意外中。 抑制力抹杀了潜在的威胁，同时抹杀了很多难得的未来可能在某些领域大放光彩的人才，某种意义上也是抹去了文明未来的很多可能性——以至于人类星际时代迟迟没有到来。 走在落叶铺满的林间大道上，林正阳不再说话，静静地步行了约二十分钟。 从上下到山上并不算太远，说到底有珠和青子这两个高中生曾经每天都要步行上下山，而且久远寺洋馆也是有水电的·······这就不可能真的距离城市太远，实际上就算是以小樱这个小孩子的脚程，也不过就是二十分钟左右，算上车站的距离，最多四十分钟也就到了。 “一会儿打起来，小樱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太远。” “对了，把这张卡拿着。” 林正阳伸出左手，黑暗的力量展现，凝结成一张卡片，递给小樱。 “【芳香法师-茉莉】。” 小樱右手念出了卡片上写着的名字。 随后就见到卡片上的带白色软帽的金发少女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小樱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她是活的？” “对，这是因为我的起源觉醒而创造出的决斗精灵。” “在名为【黑暗游戏】的起源自根源中诞生时，黑暗游戏的体系就诞生了，目前为止我是这个体系唯一的使用者，当时我身上六十几张卡片都被一并赋予了相应的概念·········比如那张【光之护封剑】，就能真的召唤出具备封印的作用的剑，被刺中者，即便是那位人间火箭发射器，也不能在三天内动用魔法。” “怪兽卡，魔法卡，陷阱卡，大致就分为三种，目前为止我自己创造的卡牌，只有一张，就是你爷爷的灵魂为素材，诞生的一张寄宿着精灵的卡·····可惜只是个四星的怪兽，用处不大。” “黑暗游戏使，是全新的魔术基盘吗？那样会不会太不稳定？” “东洋的阴阳道，就是因为只有不到千年的积累，是很脆弱的魔术基盘，所以才被西洋的魔术师鄙视。” “久远寺小姐持有的童话魔女，听说也是独享一种魔术基盘。” “还有卡巴拉、佛教天台宗，圣堂教会等以信仰为特殊的魔术基盘，只要在存在相关信仰的区域就能使用。” 是的，魔术这种神秘手段，是需要有魔术基盘这种东西为基础的。 所谓魔术基盘，是魔术师的各门派刻在世界上的魔术理论，魔术会遵照其规则和系统启动。 例如在魔术基盘中拥有最广泛基盘的魔术理论，就是教会的“神之教诲”。 以学问或宗教的形式刻下的魔术基盘，也会紧密地溶进地脉，使用该魔术基盘的魔术师，在地球上任何地方都可以使用。不过，一旦离开刻有自己的魔术基盘的土地，土地的支援就会变薄，威力会确实地劣化。 还有，当魔术基盘不是学问或宗教，而是个人口传或者一族限定继承的情况下则是另一回事。 只要符合基盘的规则，到地球的哪里都可以发挥与基本相同的效果。 间桐脏砚。玛奇里一族从故乡移居到冬木，并没落了。 魔术师转移土地，意味着会离开自己的魔术基盘，成为巨大的风险，很有可能因此衰落。 “不一样的。” 林正阳用着一种不屑的语气，蔑视着其他的魔术师。 “他们的魔术基盘，与我的这个不同。” “用学问与宗教形式，刻录在地脉或者区域，形成的魔术基盘，只要远离了那个区域，力量就会降低······这是最通常的办法，也是很多魔术师家族常年盘踞在故乡守着灵脉的缘故，因为只有在魔术基盘所在地他们才是最强的。” “他们的魔术基盘，融入了土地或者一片区域。” “间桐脏砚这一家的魔术基盘，就是刻录在玛奇里家族故乡的土地上，靠着源源不断的某处灵脉功能持续运转着，这是靠着灵脉力量维持的魔术基盘，融入了土地里。” “圣堂教会则是靠着为数众多的信徒的信仰，作为维持着这个魔术基盘的能源，因此可以在大部分区域使用，越是信教的国家威力越大，这就是宗教形成的区域型魔术基盘，融入了区域的文化里。” “久远寺有珠的童话魔术，别具一格，属于第一法的碎片所化，是抵达魔法领域的魔术，只是因为大源衰退的缘故，不被视为魔法··········她的魔术基盘，就是人类的自古以来流传的童话、幻想，与现实完全相悖的虚假·········这魔术基盘就是根源于人类的幻想，正因为魔术基盘的特殊性，她的各种童话使魔才会难以对付，必须要找到童话中对应的弱点，不然就很难对付。” “大源魔力的利用通路为世界→基盘→回路→术者。 基盘不相容会导致大源被切断，在基盘不相容的地方发动魔术，要看术者以小源供给的魔力能否满足术式的需要。如果是低消耗的术式自然是能发动的，如果术者使用特殊方法得到大量魔力，也可以发动大术式。” “这其中的消耗没有凭空变少，无非是魔术基盘本身支持得多少，所以在远离魔术基盘的地方，魔术基盘本身能支持的力度有限，自然就需要魔术师本身多提供魔力······如果没有魔术基盘，那就只能全部靠自己支出魔力了·······魔术师的回路转化的魔力有限，自然就会导致魔术威力下降。” “魔法的基盘，是特殊的，铭刻在根源之涡，第一法到第五法都是自根源中获取，先天就比魔术高贵、也强力很多。” “而我的魔术基盘，就铭刻我本身！” “我就是【黑暗游戏】这个概念本身，我的起源也是如此，随着我的不断进步，这个体系的神秘也会不断强大，其他的游戏使距离我越近，得到的支持就越多，目前为止以我为中心，整个三咲市内都能得到相当高的支持·······嗯，你拿着这张怪兽卡，几乎不需要怎么消耗魔力，就能展开一次低烈度的黑暗游戏，包括但不限于一个五百年左右程度的强大保护结界，以及召唤出其中的寄宿的精灵实体化为你战斗大约一两个小时。” “一会儿你可能会遇到一些不是很强的童话使魔，我可能顾不到你，你仔细了。” 说话间，一座掩盖在暮色中的阴森洋馆，已经映入眼帘。 太阳落下，傍晚降临。 杂草丛生，藤蔓疯长，透过栅栏就可以看到荒废无人打理的庭院，树影婆娑，好似鬼屋一般。 要不是洋馆里透出的灯光，几乎就真的如同这一代的传闻里一般，真的完全跟魔女之家一样了。 当然，这里面确实住着一位纯血的魔女，说是魔女之家也不为过。 看到这一幕，幼女樱有些心生恐惧，握紧了他的手。 “到了哦········” 深吸了一口气，仔细回想着自己事先想好的对策，林正阳心中热血沸腾了起来。 ············ 久远寺宅邸。 穿着黑色修女服的魔女，四肢纤细秀美，有着好似童话公主般白腻，即使是青子都为之沉迷的白腻肌肤。 此刻怀中抱着一本厚厚的旧书，手里握着听筒，静静地立在那里。 听筒里传来青子焦急的声音： “有珠，有珠你有在听吗？” “对方不知道是什么体系的魔术师，用一种古怪的光剑封印了我全部的魔力，就连魔法也用不了，对方是冲着你来的！” “他自称为林正阳，来自东方那个古老的国度，自称是你的未来夫婿。” “我暂时帮不了你了·······这家伙用一群普通人困住了我，现在我就在这家中华料理店出不来，至少有50多个训练有素的家伙看守着我。” “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姐姐，你不要冲动，她很快就会赶到支援你，你守好结界千万不要大意！更不要随意出去！” “打开结界，最好是躲进午睡之境创造的梦境世界，只要撑过三个小时，姐姐她就能赶到，你一定不要冲动啊——” 好似精致的人偶一般的少女，眸光闪动，精致的面容上，蒙上一层薄怒。 事实上，她早在一周前，就收到了一份礼物，随信寄来的还有不知所谓的信件，署名正是“林正阳”。 信直接就被她丢到了壁炉里，连同那送来的鲜花，都化作了炉灰。 一向沉默寡言的童话魔女，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咔嚓”，她一言不发，挂了电话。 她沉默了片刻，放下书，回房间，换了保暖的风衣，戴上了软帽。 在有珠的房间，有名为午睡之镜的魔女镜子，其出处为《爱丽丝镜中奇遇》。 拥有制造结界、扭曲以及缓和物理法则的强大能力。 除此之外，还是通过设置在各处的结界监视三咲市的道具。 随着她的意思，镜中清楚地显示出了那在夕阳余晖中走在山路上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随后，她就走出了大门，站在庭院里，静静地等候着。 身后，一层白雾渐渐从门缝里涌出，漂浮在阴气森森、充满杂草的庭院。 ·········· 对面，林氏中华料理店里，青子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顿时烦躁起来。 店的四周，所有的地方都围着人，穿着黑西装，，个个带着训练有素，带着武器，粗看下去视线范围内至少有五十人，守住了这间店所有方位··········被封印了超自然力量的青子，并不能在重重包围中独自逃出。 想了想，她踌躇了片刻，终于还是担心有珠这个朋友的安全，闭上眼，抱着大无畏的精神，拨通了一个熟记在心几乎从未拨打过的电话： “喂——这里是伽蓝之堂，我是苍崎橙子，请问您有什么业务吗？我们这里承接各种人偶定制······” 一个慵懒而又好听的声音传出。 “姐，姐姐——” 磕磕绊绊地，念出了这个词语，青子闭上了双眼。 “哐当——” 对面传来好像打翻了什么东西的声音。 随后是一片沉默。 “哟，这不是我那个妹妹吗？” 不久后，才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我这个姐姐？是不是闯了什么大祸？还是终于欠下的债务太多以至于被人逼着催债？” “先说好，要钱是没有的，要命倒是可以给你几个，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替身保命的人偶可以送你几个。” 一提起人偶，青子就嘴角抽搐，残念道： “你还有脸提人偶？居然做出自己妹妹的等身人偶，说，你到底做了多少个我的人偶，卖给了多少肮脏龌龊的男性魔术师啊？” 苍崎橙子的人偶技术冠绝当代，做出的人偶完全与真人一般无二，就连本人也无法分辨，比克隆技术还要完美，完全可以作为备份的身体。 无论是细胞、神经还是器官，都是与本人完全一样，除了缺少灵魂之外完全就是人体。 她本人就因此遭到时钟塔魔术师的嫉妒，因此受到迫害，不得不离开英国伦敦。 平常时候，她也会为别的魔术师定制人偶，借此谋取暴利。 很多时候，青子一直怀疑她出售自己的等身人偶，卖给时钟塔那些怀有龌龊心理的男性魔术师。 毕竟她作为一名美少女，又是大名鼎鼎的魔法使，在时钟塔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不过往常那些有别样心思的家伙迫于她本人魔法的伟力不敢付诸行动罢了········· “安啦，安啦，青子的人偶我当然是自己珍藏着，一具都没有流出哦·······毕竟是我的妹妹，哪怕再不成器，也不能看着被外人欺负，哪怕是没有灵魂的人偶也不行。” 橙子一如既往地调戏着妹妹。 “听着，橙子，我现在遇到了大麻烦，对方是冲着有珠来的，有奇特的手法封印了我的魔法·······我现在被软禁在三咲市一家中华料理店，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青子将今天自己的见闻，以及受到暗算的结果，全部都说给了橙子听。 与青子这个只会破坏的家伙不同，作为魔术师的橙子可谓是全才。 她相信自己看不懂的地方，橙子一定能看懂。 作为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姐妹，尽管如今生分了，但是她还是一直相信着姐姐作为魔术师的能力与渊博的知识面。 只是，这一次，似乎让她失望了。 橙子听了之后，过了好一阵，才回答道： “听你的描述，以及那个男人自称的【黑暗游戏使】，我觉得对方很可能是用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魔术体系。” “你也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广大，西洋魔术固然源远流长，但是绝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大大小小不同的体系，独立于魔术师体系之外的体系也有不少，无论是东瀛本土的阴阳道，咒术，还是东方那个古国的仙人，又或者是炼金术师，黑魔术师，魔女，佛教的修行僧等等········就算跑出来一个甚至十几个完全陌生的体系我都不会吃惊。” “你没有察觉法的气息，说明不是魔法；也没有魔力的气息，说明不是以魔力为推动力的体系，那么可能是阴阳道的灵力咒术，也可能是东方武侠的气·········” “但是能封印你的魔法··········你确定真的封印了？第五法可以涉及到时间旅行的，就算当下的你用不了魔法，过去还有未来的你理论上可是可以跨越时间线支援的，为什么未来的你没有否定掉这个‘被封印的过去’？将这个‘被封印的时间’挪移到无穷远的未来？” “这是说不过去的·······” 橙子疑惑地问着 青子也沉默了。 的确是这样，第五法是个整体不明的不完全的法，完全是东拼西凑形成的。 其中一部分正是干涉时间。 可以将某种状态，比如某个人或者某个事物的“死亡”、“衰老”、“毁坏”丢到过去或者未来·········以此达成奇迹一般的效果。 甚至能召唤几十年后的自己的意识，然后前来这里改变历史。 这是可以颠覆既定命运的奇迹之法。 “理论上说，我是可以这么做的，但是··········” 但是，既然没有发生，说明未来的自己也对这个情况束手无策，换言之，即便在未来，能动用魔法，她也没有解决掉“被封印”状态。 “对了，你是说，对方是自称有珠的未婚夫，冲着有珠去的，并且警告你不要打扰二人世界？” “对啊，有珠已经挂掉了电话，你快点过来，她肯定不是那个人的对手的！” 青子捂着话筒，小声地吼着。 “既然这样那就不用太担心。” 橙子倒是很淡定。 “就算是魔女，总归也是要嫁人的。” “她老是守在洋馆里，哪里能遇到如意的对象？那个洋馆建在那么偏僻的山上，平时根本不会有人经过。” “难得有个实力强，而且长相还不错的对象找上门，你还为她担心什么？没准有珠就看对眼了·········她都不急，你急什么？” “好了，我还有事，这么晚了，你也早点睡吧，没事别再烦我。” 橙子似乎要挂电话。 “等等，等等啊！” 青子火了！ “好歹有珠也是跟你认识十几年的好闺蜜吧？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听到有人对她心怀不轨，你竟然完全无动于衷？！” 观布子市，一片烂尾楼中。 昏暗的橘黄色灯光下，一个红色头发的知性女子，一脚踩死一只老鼠使魔，派出几只自律型人偶追杀几只躲藏在阴影里的魔术师，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电话。 摘下眼镜的她，用一种懒散的语气，回答着：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可别忘了，你跟有珠给我下的诅咒······” 在魔法使之夜战败后，作为魔法使的青子在未来的有珠教导下，对当时橙子的身体下了一个诅咒，一旦进入三咲市，就会变成青蛙。 当然，以橙子的人偶技术，早就能回避这个诅咒，只需要转移意识到自己制造的人偶身躯里，就能自由行动。 这时候说出来，只是为了回击青子的话而已。 果然，青子噎住了。 几年前那一次，有珠是站在了她这一方的。 当时几乎与橙子公开决裂。 现在再提及情分什么的，未免就有些站不住脚。 然而青子到底是放不下有珠这个友人的安危，沉默了几秒钟，她就下定决心： “姐姐，这次算我求你——只要你帮忙救下有珠，就算我欠你这个人情吧——你也不想看着有珠被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掳走，对不对？” “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橙子指尖夹着的烟，掉了··········· “青子难得求我一次·········呐，说好了，无论是什么要求哦·········等我消息！” “三个小时内，我一定赶到三咲市！” 随后，好似是怕青子反悔一样，橙子快速挂断了电话。 然后，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想了想，打出了一个电话： “喂喂，是荒耶宗莲吗？”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是的，是的，能封印魔法的人，持有完全陌生的神秘··········” “对对对，是·······是······是········没错，我知道你想抵达根源，这不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对象吗？” “我怀疑，这是一个抵达过根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