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弃文从武吧
辽南金州城,孙传庭等一行使节被软禁在客舍附近,已经过去三日。楚云矢口否认暗中援助李自成他们后,又不愿意放孙传庭回去,就干脆将他们一行人强留在金州城。 “孙大人,这次出使辽东,我们都是要听你的话,现在复辽军将我们强留在此地,楚云又不愿意透露任何东西,我们该如何是好啊?“有使节郁闷地说道。 “我听说出使辽东的官员,能全身而退者不到五成,其余的人要么莫名其妙失踪,要么被楚云留下做官,现在亲身体验以后果不其然。我们这回事凶多吉少了!“另一个使节说道。 “有没有这么悬乎,将我们留在这里对复辽军有什么好处?他们人口百万,又不缺少我们这么几个人。“孙传庭坐在庭院的石椅上,与另一个官员相互对弈。 “说不定楚云就有这样的癖好呢,喜爱欺负我们这些关内到来的官员为乐。”一个使节来回踱步,“我说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博弈?明天楚云将我们丢到大海里喂鱼的话如何?” “现在人为鱼俎,我为鱼肉,我们再操心也没用。”孙传庭仍然镇定自若地别着一颗白子。 “其实这一次好像楚云十分看重孙大人您,如果您留下,说不定他们就会放我们其他人走了呢。”有个乘凉的官员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一起到来的,当然要一起回去,怎么能留孙大人再辽东受罪?”另一个官员反驳道。 孙传庭听着不是滋味,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就像是风月场里的女子一样可以任人买卖了。 这个时候,一个楚云的亲兵来到使节所在的房舍。 “孙传庭孙大人可在?”这个亲兵问道。 “我在。”孙传庭答道。 “那实在太好了。我们军主有请您一同前去大连港,巡视我们的船坞。”亲兵说道。 “那我们呢?”其余使节问道。 “我们军主这次只请孙传庭孙大人一个人,其余大人先再这里静候吧,我们会好酒好菜招待各位的。”亲兵说道。 其余使节见楚云只找孙传庭一个人,纷纷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孙传庭。 孙传庭感受到同僚异样的眼光,心里那个苦啊。楚云来这一手,无非就是在挑拨孙传庭和同僚们之间的关系。只叫他一个人过去,那么楚云不管和他说了什么,其他人都不知道,叫他回来以后怎么和同僚解释?百口莫辩,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各位,我去去便回来。”孙传庭无奈苦笑着和同僚告别。 楚云早就在火车站等待孙传庭。此时辽南铁路开通,金州城和大连港之间也有铁路相通,有的坐火车自然是十分幸福的一件事情,特别是楚云长期忍受了马车的颠簸之苦。 此次出行到大连港巡视,主要是大连港船坞的一个大项目有了结果,楚云十分重视。 “孙郎中,你终于来了。我们启程吧。”楚云带着几个负责这个项目的官员一同上火车。 孙传庭之前坐过火车,现在有了点经验,虽然还是有点忐忑,但已经没有那么惧怕。暗自给自己壮了胆后,跟着楚云他们一同上火车。 “总兵大人,这次您招我单独前来,这是要害我啊。”孙传庭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对面就是楚云和他的亲兵,不由向楚云大诉苦水。 “‘我害你?何出此言?”楚云问道。 “大人只单独招我前去大连港,而故意冷落其他使节,岂不是在离间我们?若有些流言蜚语传回去,我孙传庭就成为复辽军的人了。大人可知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孙传庭苦着脸说道。 “哈哈,那不是正好吗。我留你们在金州城,说实话,对于那群腐儒我是看不上眼的,就算扔他们去挖矿也只会妨碍我们的工人。所以即使他们在朝廷中是有品级的官员,但是在我眼中生产能力还不如我们的一个学徒工。我只想要你留下。”楚云说道。 “大人何苦要执着于留我下来?小官也只是一介书生,读个四书五经,和辽东这边的思想格格不入,大人就放我们离去吧。”孙传庭说道。 好不容易一个历史上有名气的人物来到这里,自己怎么会轻易放他离开。楚云看着孙传庭,却是不想要让他离开自己的实力范围了。如果将孙传庭打磨一番,以后会称为一个极其优秀的本土统帅。 “不知道孙郎中有没有想过弃文从武?“楚云没有直接回答孙传庭的问题,反而旁敲侧击。 “下官罢官在家的几年时间,心念天下大乱,学文未必救得了大明,所以对于兵书颇有研究,以图有机会报答朝廷。”孙传庭答道。 “这就对了。我们复辽军从无到有,经过一次次血战,才有了如今在辽东无敌的位置。一个普通平民经过三个月的训练就能上战场,我们拥有数万精锐的士兵,但是却一将难求。我们的军官多是从普通士兵获取战功一步步提升上来的,奋力作战自不言说,只是他们担任将才有余,帅才恐怕不足。如果你愿意留下,经过我们精心的培养,以后也许能成为一代帅才。”楚云说道。 这是他迄今为止抛出去的最大的橄榄枝,就连一路追随他的杨太、昌义、徐继等人,楚云都未曾许诺过他们有朝一日能成为帅才。 “大人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让我一个从朝廷到来的文人成为复辽军的将军?”孙传庭神情复杂,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看你有这样的天赋,才起了爱才之心,要是别人还需要我这样低声下气吗?跟你说吧,就是皇帝陛下亲自到来要我给他一官半职,我理都不理会他。”楚云说道。 “你竟然敢诋毁圣上!”孙传庭激动地站了起来。 不过他旋即尴尬地发现车厢内除了他,没有一个人对楚云的话语作出反应,似乎楚云所说就是天经地义一般。气氛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