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记忆宫殿，博学者预备役
清晨的光照射进肮脏简陋的房间之内，处处泥垢与油污。 并不是这一家的女主人不够勤快辛劳，而是这里来往进出的都是在巫师城垃圾堆里打滚的遗民，再怎么收拾也不会让房间环境变得多么干净整洁。 残酷的时代，民众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依然忍耐生活着。 嘟嘟嘟……铁壶中的水被烧沸起来，金发而消瘦的妇人拿起铁皮壶一碗接一碗的冲好糊糊之后，开始逐个推开房门叫她的男人与孩子们起床。 洁德拥有一间单独的小房间，因为她已经是一位十三岁的女孩子了，这个女儿的眼睛明媚而蔚蓝，皮肤光洁细腻得就像瓷器一样。 全家人都知道，洁德她是一家人改变命运的希望，能够给一个施法者学徒当情人是最好的命，不行的话嫁给一位有前途的职业者也能赌一把，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性在婚后不久成为年轻的寡妇，几年后受生活所迫去站街当野妓流莺，但万一那位职业者活得够久，变得足够强大呢？ 洁德甚至有可能成为上等人家的夫人，那也许比当施法者情人还要好些，就是几率低得像中彩票一样。 最悲惨的命就是像她妈妈一样嫁给一位拾荒者，平日里在暗藏凶险的巫师城垃圾场寻找收获，偶尔不得不去暗黑界域赌命拾荒，那样的话洁德当寡妇然后变成妓女几乎是必然命运，再想脱离她所在贫民阶层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每天都要考虑一下女儿未来的择偶条件，几乎变成了洁德母亲的日常习惯。 不需要怀疑，对于贫民家庭来说嫁女儿就是卖女儿，能不能卖出个好价钱，关系着未来这一家人的境遇甚至生存。 “洁德、洁德，起来了，你还在睡吗？” 瘦弱的金发妇人敲打着房间的门，她隐隐约约听到自己女儿房间里面传来唏唏索索显得有些奇怪的声音，然后妇人推开了门。下一刻，便因极度的惊恐而软倒瘫坐在地面上…… 房间内，她的女儿，美丽的洁德身体扭曲着如同蜘蛛一般攀附在墙壁角落处，女孩听到声音一百八十度的转动头颅注视向自己的母亲，原本蔚蓝色的双眼此时此刻被浓郁墨色的漆黑填充，她眼睛四周的筋络都因此青黑浮凸起来。 就好像21世纪时地球动漫火影忍者里的白眼异像，不过人家那是白眼，她这是漆黑色的恶魔之眼。 女孩如同身体扭曲的蜘蛛一样攀附在墙壁角落上，她的嘴里咬着一只不断滴血的肥大老鼠，看着自己的母亲，洁德微微一笑，喀吧咬碎了老鼠的脑袋，黑暗的气息在女孩身上疯狂的蔓延扩散开来，诡异恐怖。 “啊………武士，快去叫武士！” 凄厉的惊呼哭喊声响彻那一片贫民区，不远处贫民区的大杂院内，三十余名健壮的年青小伙子正在教头的指导下扎着马步挥拳练功。 这些底层会员中大部分是黄皮肤，或者干脆就是中国人，少少几个黑人与白人掺杂其中，俱都是高大强健，素质的确够好的。 在原则上，中华武士会优先招募中国遗民，次之黄肤，再次地球遗民，最近连素质出色的兽人也开始收纳了，只是目前来说十分稀少罢了。 随着刺耳警报声的回响惊鸣，这些训练中的壮小伙纷纷警觉，他们一个个四散开来披甲并拿起长短武器，在五分钟内集合起来杀向了事发地，面对这种事，地球遗民们只能求助于中华武士会这类组织。 巫师城政务院？ 门都进不去，地球贫民死光了，那群冷血的巫师也不会因此眨一下眼睛的。 当然，中华武士会本身也存在相当的排外性，前段时间这片分区有个日本小老头想开一家武馆同时镇守一方，被中华武士会一群人过去给砸了。 哪怕我们管不过来，也不许你们过来分割势力。 不过，后来那个小老头的武馆还是开起来了，因为他自己加入了中华武士会，现在教导的都是会里分配过去的学员。 武馆受训弟子的武功，整体的经营情况，这些方面都会成为决定日本老头未来在会内地位与薪俸的指标。 ………… 中华武士会，总部。 朱鹏背负双手站立在斗场之上闭目沉思着刚刚的混战，总结体悟与收获。 那些被他击败的武人，除了少数伤势过重直接被医疗组抬走的，其它拥有行动能力的在离去之前都要到朱鹏面前恭恭敬敬得深鞠一躬，以示对于上位者指导的感激。 中华武士会里像这样众人在复杂地形围杀高阶目标的任务并不少见，在朱鹏这里得到一些经验，日后就少流一些鲜血，甚至可以挽救自己的性命。 烈烈武风，让地球遗民越发的尊重强者，仰视强者。 “你该给自己准备一件趁手的武器了，现在战斗随手抢过一把武器就耍，的确是你纯阳无极兼修百家的过人风采，但有一身好的装备，可以大幅提高你的战斗实力。”杨采儿穿着一身红色轻甲按着腰间华美的连鞘长剑剑柄来到朱鹏面前，美人戎装，好不英武，带给人一种异样反差的魅惑。 “好啊，我对你手中的血河剑垂涎久矣……唉呀。” 朱鹏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然被杨采儿皱着鼻子一剑鞘拍在大腿上。当然，两人之间也仅仅只是笑闹，杨采儿没用力，朱鹏也没躲闪。 “……现在实力晋升过快，不大好花费大量心血配装备，而传奇档次的名品向来是狼多肉少，一大堆四阶半神明明自己不用也喜欢收藏起来，市面上流通的那些传奇装备，不是不好用，就是价格贵得要死，会里摆在明面上的八大高手都没配齐传奇装备，更何况我。”朱鹏与杨采儿闲谈笑语着并肩而走，男子温文沉稳，女子清丽娇艳，这样的组合走在一起，不知道让中华武士会多少暗地里观察的汉子为之黯然。 “呃，看四周的情况，我们走这么近不会引起误会，导致耽误采儿姐的终身大事吧？”朱鹏灵觉敏锐，压低声音笑着问了一句。 “你见过人和面包结婚吗？我现在是血族啊，未来并不是不能找个人类结婚，但那个人类必须要比我强大很多才行，不然晚上一起在床上睡觉时，我突然饿了……很容易酿成血案的。”说着，杨采儿冲朱鹏微微吡牙。 她原本黑白分明的双眼浮出殷红血色，小嘴里延伸出看上去就锋利至极的犬齿，彰显着自身吸血鬼族的身份。 “你说的也对，会里的八位前辈都没配齐传奇武器。目前据我所知，就只有再世龙王查皇可满手中有一柄四阶传奇的大斧雷咬刃，未来光明佛福慧长老手里有一根三阶传奇的铁环棍，沧海剑圣韩芳雪手中有一柄量身铸就的四阶史诗名剑瀚海剑。相比其它学派或者组织，我们中华武士会的底蕴实在是太单薄了，虽然现在也拥有了铸就传奇武器的能力，但制作周期漫长，手艺也谈不上精良，就算你现在报上去申请，等锻造出属于你的传奇武器，恐怕那个时候你都四阶半神了。当然，申请表该填还得填，这是你作为中华武士会丹师拥有的福利之一，传奇武器成本价购买权。” “算了吧，我还是加入罪狱之手后通过‘附魔系’申请吧，或者晋升正式巫师后去暗黑第二界域刷具现化装备，要是能刷出一身暗金装的话，效果也差不了太多。”对于杨采儿的提议，朱鹏蹭了蹭鼻子，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自己有渠道获得的东西，朱鹏并不愿意总是抽血中华武士会，当初李静玄给了朱鹏大额无息借贷的权限，朱鹏从未使用过，一方面是用不大着，另一方面也是不想给财政紧张的中华武士会造成大的负担，中华武士会以一群武人为主体进行经营，虽然保持了血性与强大的战斗能力，但资金链一直都没有多么宽裕，若非李静玄的儿子李策是商学奇才，运筹帷幄对整个行会进行调整，中华武士会的资金流水恐怕早就断链许多回了。 “在第二界域刷出一身暗金装，从五大界域开启到现在，第二界域爆出来的暗金装有一身吗？”就在杨采儿打算劝告朱鹏两句时，她腰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按下接通键后，手机的另一边传来专业人员冷静而清晰的情况汇报。 “好的，我明白了。” 神色很快变得严肃，杨采儿在听过汇报之后挂断电话，她略一低头思虑，然后突然抬头对朱鹏道： “两个事情。第一，外宾宾馆那边出现学派纷争，虽然似乎和武士会没有直接关系，但毕竟事情发生在我们地头上，不管不行的。第二，巫师城内出现一起邪魔入侵事件，附在了一个白人女孩的身上，那边的派驻队请求支援。两件事情，你要是现在没有什么事急着去做，就帮我解决一件，至于你传奇武器申请的事，以后发一份电子邮件给我，手续我来帮你搞定。” “嗯，邪魔入侵这件事交给我吧。只要不是传奇巅峰或者实力更往上的邪魔，我都帮你解决掉，不过最好派一些得力的助手过来，我最近要是再受新伤的话，老朱头一定会发疯的。”略一思考，朱鹏帮杨采儿接下了邪魔入侵的活。 巫师城各大学派复杂关系因缠果绕，自己在不是很清楚的情况下趟进去，容易调解出问题来，到时候别矛盾没调解好，再让中华武士会同时得罪两大学派把已方坑进去，既然不擅长，那就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相形之下，邪魔入侵这类任务就简单多了，了不起把那片区域内的一切活物生灵全部斩杀，只要保证的确杀死了那头入侵巫师城的邪魔，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对于朱鹏的选择，杨采儿毫不意外。 “好，你现在去门口，我会派最得力的助手去协助你。” 身负任务，简单交待之后杨采儿与朱鹏分道扬镳。乘着上升的电梯看着那英武利落的妹子走远，上升到顶一层后，朱鹏跨步走出，他在中华武士会总部的门口处，看到了一名穿着着皮衣身材火辣的……帅妞！？ “属下刀翼鹰柳生水月，参见铁翼飞虎大统领，受杨统领之命，我将带您以最快速度前往邪魔入侵的地点，并全程配合您的工作。”这个柳生水月刚刚在还在幻域森林斗场被朱鹏逮住一顿暴捶，不过她当时一身武忍劲装再加上周身有土属斗气包裹，未曾细看之下朱鹏还以为对手是他而并非是她。 现在柳生水月一身皮衣，解开束发，显露出年轻美好的身材与俏丽的脸蛋，只是她小脸左眼处有一大圈拳印青黑，却是刚刚在幻域森林被朱鹏一记重拳轰在了脸上，有头盔与斗气的双重保护再加上当时竭尽卸力，没被直接爆头，但终归是破相了，右半边脸清纯美丽，左半边脸青黑浮肿，让朱鹏觉的好生尴尬。 “呃，不好意思啊。当时不知道你是个女孩子，若是知道……” “您就不打了？” “我就换个地方打。” “哈，您在幻域森林时果然就完全没有使出全力，我查过您的资料的，上面明确标注‘纯阳元极’一身横炼气功，实战强悍，最擅长生死搏杀以伤换命，没道理现在就突然改变了战法风格，原来是我们这几条杂鱼完全没让您感受到压力。”身负任务，柳生水月虽然言谈笑语但动作却分毫不慢，她骑上一辆漆黑色重型改装机车，同时拿小手拍了拍后座，示意朱鹏坐上去。 “我签订了一只地行猿作为魔宠，它虽然实力不强，但可以辅助我修炼斗气，同时可以让机车奔跑时一定程度上‘缩地成寸’，所以我是十三鹰中应急支援能力最强的一个。”随着朱鹏坐稳，重型摩托车轰隆隆的发动声，柳生水月一踩电门带着朱鹏疾速冲出了中华武士会总部。 “你这辆是魔晶车还是改装车？” “当然是改装车啊，魔晶车我怎么可能买得起。” “巫师城政务院不是明令禁止这类车型吗？” “巫师城政务院还明令禁止枪械武器呢，可实际上谁家没有？就算被抓到了，只要别被当场打死，人逃回来也没有谁会真的追究……” 独眼青的妹子柳生水月似乎平日里就没少飙车，机车开得迅捷如风不说，她几乎熟悉巫师城内所有偏僻崎岖的近道小路，本来至少半个小时的车程，在重型改装机车暴虐的轰鸣引擎声中，极限抄近路的朱鹏与柳生水月堪堪十分钟出头就到达了目的地。这一路上的风驰电掣，朱鹏落地时脚步都有些发飘。 “您真厉害，第一次坐我的车居然没什么反应。” “……你是要半路翻车，就会看到我的反应了，我刚刚随时准备着把你擒抱住当缓冲肉垫使用。” “哈哈，这个我信，您一定做得出来。” 破败肮脏的楼房四周已然被围了一圈的人，爱看热闹并不是国人的天性，而是人类的共性，中华武士会的弟子维持着外围秩序，在柳生水月的介绍下朱鹏很快便进入了楼房之内。 因为大量的贫民挤在这幢楼房内，所以公共空间走廊过道一类变得异常狭小，直到此时此刻楼房内居然还有许多肤色各异的民众，也就是说中华武士会的弟子只是维持了外围的基础秩序，并没有强行疏散楼房内的原居民，这似乎侧面说明，那头附身人体的邪魔并没有多强，仅只是依靠派驻队员就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局势。此时，引导朱鹏与柳生水月往里走的是楼幢内一名类似于楼长的人物，他做出一个请的姿态，引导两人往楼上走，朱鹏随意从身旁的杂物堆中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那册子的封面上绘制着一头扭曲的恶魔，它是一本书，书名是：《巫术与恶魔崇拜》。 “这里居然到处都是这样的书，您以后要是想少点邪魔入侵这一类事发生的话，最好把这些书都收集起来然后一把火烧掉，虽然上面的许多仪式都是在瞎扯，但只要人类心中的黑暗足够，哪怕没有任何仪式，浓郁的黑暗与强烈的执念也会把邪魔吸引过来。而这本书，会成为一个引导执念并进行强化的媒介。”大略地翻了翻，朱鹏微微的摇头。他掸了掸手中的册子后，对在前面引路的楼长建议言道。 然而那名楼长的态度却是超乎朱鹏预料的淡然，这头发花白的老者只是回头看了朱鹏手中的册子一眼，然后他微笑了一下回过头去，一边向上走一边言说道：“烧不了，都收集起来烧掉了也没用，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把这册子的内容记在心里了，这幢楼里的所有人，包括我在人，谁没在最苦最难的时候祈祷过恶魔降临？相比于诸神或者巫师老爷们，无疑恶魔与我们这些贫民更亲近些，至少它们在贪婪于我们灵魂与生命的同时，也愿意支付一定的报酬……不过洁德那孩子是个例外，她被父母像珍宝一样保护着，想要召唤恶魔的人不被理睬，不想召唤恶魔的人反而被附身了，真的是很奇妙呢。” 随着老楼长的话语，来到了目的地。 那个被恶魔附身女孩的母亲与家人们正在房门外坐着哭泣，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些抓伤，仅仅从伤口上看那可真不像是一位十三岁小女孩的作品，反倒更像是猛兽利爪的伤痕。 一看到身穿皮衣劲装持着武士长刀的柳生水月，那名消瘦的妇人便哭泣着扑了上来，一直以来朱鹏都以为扑地猛磕头是中国弱势群体的独有能力，结果眼前金发妇人扑倒在地上一边哭着一边大力给柳生水月磕头，嘴里言说的尽是些恳求与饶命的单词，她混乱的心神此时已然组织不出什么逻辑的语句了，只有那渐渐磕出血的额头显示出恳切的心意。 把眼前这一幕交给柳生水月去处理，明显作为负责区域防务的十三鹰，比不大出面做事的自己更有威信，尤其是在平民之中。 朱鹏越过不断磕头的妇人目前推开了房门，看到屋里有七八名健壮的汉子拿防暴钢叉按住一名金发女孩的腰腿四肢，八名健硕的壮小伙借着器具之利，居然一个个大汗淋漓有些压不住还未长完成长开的人类少女，眼前情况的诡异已然可以侧面反应出充斥女孩身躯的邪能之强。 “吼……” 那金发黑目脸上黑筋突起的女孩看到朱鹏推门走进来，冲他吡牙，发出野兽似的嘶吼。丹师因为凝聚与收敛的特性，平常表现得都比较气质温文，所以在那附身的邪魔看来，走进来的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罢了，身上没有强大战士那旺盛的气血，也没有强大施法者身上那扩散开来的心灵压迫力，甚至在它的眼中，朱鹏恐怕还不比屋内制着它的几个壮小伙更有威胁性。 “大统领，像这种情况，我们一般会直接斩掉邪魔的凭依者，这样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所以刚刚那个妇人见到了我才会那样激动，她以为我是来斩杀她女儿的……虽然，这也的确是选择之一。”柳生水月凑到朱鹏身侧，轻声言道。 “手疼剁手，脚疼剁脚，那要是头疼呢？剁头？” 环视四周环境，如果是几个月前，朱鹏恐怕也只能像柳生水月一般强行处理，直接斩杀邪魔凭依者，让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然而现在朱鹏却又比两个月前更强出了一截，并不是指战斗实力上突飞猛进，而是指阅历与知识储备上，这让他在遭遇到棘手的难题时，拥有了更多的选择余地。 站立在房间的正中，朱鹏闭上了眼睛，四周的世界逐渐的淡化消失，变得仅仅只剩下自己一人。双脚落地，朱鹏睁开眼睛出现在一座华美的建筑内部，他扫视了四周一眼，然后轻车熟路地一路小跑走下了螺旋楼梯，来到的地下室是一间规模庞大的图书馆，一排排书架之上摆放着一本本厚厚的书籍。 在选择一个分类之后，朱鹏走了过去一本一本的寻找，书籍实在是太多了，有些书里面写满了字，有些书只写了一半，有些厚厚的大书甚至只有一个书名而已，把书从架子里抽出来一看，只见里面全是无字的。 不过朱鹏似乎也并不急，他一本接一本的翻找着书籍，直到他突然看到了一个枯瘦的老头，这个原本躲在角落里安静翻书品读的家伙，似乎觉得他实在是太烦了，突然站起来到朱鹏身边，老头从书架里一个隐蔽的角落中抽出一本书，然后挥手砸在了朱鹏的胸口上。 “书，读了之后要分门别类的记在脑子里，用的时候可以快速的拿出来，不要把它放在角落里慢慢蒙灰，书是会哭泣的。”老巫师教训着朱鹏，然后转身离去，而青年人则低头看着砸在自己怀里的书：恶魔学·邪灵凭依，在翻开书的那一刻，书里面的内容瞬间浮现在朱鹏脑海里。 现实世界，朱鹏闭上眼睛，他恍若置身图书馆站在书架旁抽出一本书，双手逐页的翻动。大约半分钟后，睁开了眼睛，双目之中已然是一片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