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 倭船来攻
“倭人想要对付我们，必用火攻，其余之策，尽皆无用！”东南府号大舰上的会议室里，高级军官和舰长们聚在一起商议，甘辉侃侃而谈道。 有才能的始终是有才能，他顺利地考取了舰长执业证书，学院对他评价是水上技艺纯熟，与生俱来，因此得到了一条”高雄级“巡航舰的舰长任命书，虽然舰号码排后，表明地位有待提高，但舰长就是舰长，尤其是巡航舰以上的舰长，代表了一个高级的阶层。 “高雄级”巡航舰是六级战舰，是海军军官们梦寐以求的 “不错！”大家纷纷赞同说法。 每一个军官，都为自己身处的东南舰队而骄傲，这支舰队，是天下有数的强军，虽然年轻，却蓬蓬勃勃，让官兵们为之自豪，经历了月月水火木金金训练后，对自己的战斗力充满了信心。 巨舰！大炮！ 想对付我们，只有别出心裁的方法，硬和我们P，倭人不可能！ “只是现在的风向都是往岸上吹去，他们怎么可能火攻我们？”有人提出异议道。 火攻之术的成功关键在于风向，风向不利，难以火攻。 “世事难说，三国周郎赤壁时为西北风，突转东南风，克成大业，岂可不防！”甘辉说道。 “甘舰长所言甚是，下面我们要做好防火准备，不可懈怠！”颜常武指出道。 “遵命！”众人连忙称是。 海战火船威力强大，但也有方法对付，一是注意水流和风向，要是已方上风，对方火攻会烧回自己。 东南舰队停泊的地方是经过选择，水流缓慢，不怕对方顺流而下，至少难有助力。 可以在舰体上蒙以生牛皮、铁皮，如东南舰队上风帆都有阻燃药浸泡过，派小船阻挡对方火船、远程攻击不让对方火船挨近等方式。 倭国人很快见识到新的一招：三十六计中的上计！ …… 天刚蒙蒙亮，颜常武的舱门已被拍得山响！ 打着哈欠的颜大少开门问道：“干毛？” 侍卫长张守云和副舰长颜东来紧张地道：“风向已改，敌人出动！” 颜常武精神一振地问道：“那你们怎么办？” “斯托姆参谋长已经按照做好的部署下达舰队撤退的命令！” “很好！”颜常武边走边说道，一边忙着穿衣服。 出到舱门，光线耀眼，他的内衣外衣衣服领子绣了金边！ 皇家尚黄，民间敢用黄色是大不敬，不过东南府自然不会有人说三道四，高级军官们反倒是高兴的：老大进一步，大家不也跟着进步了！ “倭船！” 从鹿儿岛城外大片的倭人战船蜂拥而来，战情向颜常武汇报，至少有二百条以上的小船开过来了，数字还在不断上升，倭人倾巢出动。 多是十米以下的小船，二十米以上的大船几乎没有。 或者说倭人白天出动被明人见到，晚上夜袭不更好？ 晚上出动，那必须经过训练的！ 夜间不同于白天，白天看得清楚，夜间悬灯，大伙儿跟随，有时跑着跑着就跑散了。 况且，许多人有夜盲症呢！ 那时期倭人民众生活悲摧，他们地方狭窄没有大农业的基础，且易受台风影响（一个台风就可以搞定整个倭岛），生产粮食少且不算，也养不起多少的牲畜（想想韩人的排骨！）他们吃肉很少，鱼也不多（虽然近海，但渔船偏小到不得远洋，且受风浪侵袭，拿命去打鱼，渔获不多），吃的都是糙米，在倭国，白米饭又叫做银粒米或者叫做银舍利子，是“天上人”（贵族）才可以吃到的东西（讽刺的是吃银粒米的天上人有许多得脚气病死掉）。 夜盲症主要是缺乏维生素A，它的补充来源于动物肝脏、蛋类、奶油和鱼肝油，在古代，夜盲症是民众的常见病。 没奈何，倭人只好一大早才出动。 此时东南舰队上各舰的露天甲板上一片繁忙的景象，大家忙着收碇拉索，把风帆升起来，而四条快速战舰组成的“第一游击分舰队”在来华助战洋人西雷斯马指挥下的高雄一号的率领着，迅猛地斜线逆风而行，迎战倭人！ 西雷斯马相当好战，这家伙比明人还要明人，率先冲锋。 他们负责牵制倭人，其他战舰则往后撤退，不与敌接战。 定好的战术就是炮轰，不打接舷战，况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张中桅帆，用大三角帆！”西雷斯马吼叫道。 战舰首先往东北方向行进，再曲折向西北向，大走之字形，他们这边前进，那边倭船顺风飞快地逼近。 “距离一里！”在桅杆上的观测哨吼叫道。 “左侧舷炮开火！” 命令下达，炮甲板很快反应，火炮的轰隆声响起来。 远距离开炮的命中率很低，但这帮家伙居然九炮打中了四炮，分别击中了三条倭船，其中一条倭船立即打横。 艉楼的西雷斯马放下望远镜，对他的副舰长施大瑄说道：“我简直不敢相信，看来我得回去买彩票了！” 彩票，东南府新出的一种公益型以小搏大方式，即摇珠得数字，看运气，按对的数字决定奖励等级，利润主要用于荣军、少年军校、医院等。 颜常武知道国人赌性重，彻底禁赌不太可能，那么就开个口子给他们宣泄一下。 施大瑄正是后来施琅之父，只不过颜常武崛起，历史改变，施琅不可能做收台功臣了。 他听得介个洋人的话，心忖你这个家伙来两手都要硬，把炮甲板下的伙计们操得死去活来的，能打不准吗！ 方法很简单，训练中胜出者有酒喝，失败者挨军棍！ 奖惩分明，关键是西雷斯马本身素质很好，训练出来的炮手在全舰队比试中经常拿奖。 他样样拿手，让战舰张斜纵帆和三角帆，快速地进行转向。 转得行云流水，后面的三条高雄舰跟随着他同样动作，都慢了一拍。 高雄一号很快转过弯来，使风吹在它的右舷上，船身急速倾斜，蓝锦缎般的海水打在左舷舷窗的窗台上，风非常地猛，头条倭船张帆距离它不到百米。 即时受到了高雄一号的痛击，九门右舷炮依次开火，好象有奇迹一般，头条倭船接连中弹，连吃了五颗炮弹！